看到护卫尽数昏迷,大祭司也停下了祭祀,握着手中的弯刀,小心翼翼观察着四周,此时的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一方面是因为对方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他一个营地的人,另一方面则是刚才他与他们的气运神兽沟通,强行的拉回心神受到了一些轻伤。
“什么人竟然敢袭击我襜褴部落祭祀之地?难道你们不知道祭祀的规矩吗?”大祭司喊道,在草原有一个规矩,除非是两个部落的战争,否则不能在对方祭祀的时候袭击,要不然就是对草原神灵的亵渎。
回答大祭司的是一道凶狠的剑气,子游手持湛卢挥出了一道锐利的剑气,大祭司连忙挥刀抵抗,剑气顿时被打散。
“中原人?”大祭司看着手持长剑站在木桩上的子游咬牙说道。
现在他们草原正在攻打雁门关,为了这次的胜利草原一部分金刀勇士也参与了战争,但谁也没想到子游竟然反其道而行之深入了草原。
子游没有说话,提起湛卢便杀了上去,儒家的礼字剑诀施展了出来,大祭司虽然受了伤,但并没有多大的影响,手中的弯刀迎上了湛卢。
弯刀挡下湛卢后,顺势滑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看向子游的腹部,子游连忙回撤,手中一招拜首挡住了弯刀,大祭司手中的弯刀开始以各种角度攻击子游。
大祭司手中弯刀的每一次进攻都像是一只动物用自己最凶猛的姿态捕食,老虎、苍鹰、烈马等等,这是草原的武功路数,他们的招数大多都是脱胎于自然,有着动物最原始的本性,每一招式都是你死我活。
相较于这种野性的攻击,子游招架的游刃有余,驯服野性这种事情,是儒家的拿手好戏,教化这种手段可是儒家最喜欢的一种手段。
子游手中的湛卢招式顿时一变,训剑术使用了出来,一时间大祭司的进攻受到了影响,每次进攻都被频频打断。
大祭司低声爆呵一声,整个人炸起,手中的弯刀犹如流星一般疯狂的攻向子游,子游也收起了观察的心思,两人在整个营地开始大战,一时间烟尘四起,刀剑碰撞声不断。
被迷倒的士兵们被震荡的剑气无声无息的收割了生命,一刻钟之后,整个营地除了祭祀的高台之外,都变成了废墟,子游手中掐诀,十翼中的招数,森罗万象被用了出来。
一道领域将大祭司笼罩了起来,无形的禁锢让大祭司的内力一滞,子游的身形快到了极致,在大祭司的眼中一时间六个子游同时运转着不同的剑招杀向了自己。
大祭司心中一沉,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手中鲜血不断流出,嘴中低声吟唱什么,子游眼神一冷,一时间六道身影同时杀向了大祭司,大祭司的手中的血液不断凝聚一道烈马嘶鸣声响起,一道火红的烈马冲向了子游。
一声爆炸响起,无数的烟尘荡开,子游的从烟尘中倒飞了出去,烈马的嘶鸣声不断响起。
烟尘落下,大祭司的身影显现了出来,原本的大祭司正直壮年,而现在的大祭司身体微微佝偻着,头发中有些些许的白发,眼神也暗淡了不少,整个人都衰老了不少。
大祭司看向半跪着的子游眼神中满是怒意,刚才他将自己的精血献祭给了他们的图腾,换取了图腾的加持,那匹火红色的马便是他们的图腾显化。
火红色的马匹站在大祭司的身后,一时间无形的威压压得子游喘不过气来,一族的气运的威压这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住的。
“中原人,献祭给我们的马神吧。”说着大祭司挥动了手中的弯刀火红的骏马冲向了子游。
子游手中的湛卢一震,一股淡薄的气运在子游的身上出现,大祭司看着这淡薄的气运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这点气运怎么能够和他们的襜褴神兽比呢?
可是就在大祭司得意的时候,原本淡薄的气运后一股雄厚的威压顿时压得火红色的骏马停下了脚步,骏马不安的看着那道淡薄的气运。
就在大祭司愣神的功夫,淡薄的气运后一辆白马拉着的青铜战车出现了,青铜战车上站着一个手拿利剑,腰挂长剑,身高九尺六寸,身材高大穿着布衣的男人,男人看了看自己的白马,又看了看那匹火红色的骏马,脸上露出了一道慈祥的笑容。
骏马不安的嘶鸣着,它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身上传出的压力,在子游和大祭司惊愕的眼神中,男人一个翻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随后身上的布衣顿时炸开,露出了精壮的身体,一块块隆起的肌肉充满了爆发力。
“这...”子游眼神惊愕的看着这道身影脸皮有些抽搐,接下来的事情让他彻底傻眼了。
男人朝着骏马勾了勾手,嘲讽意味十足,骏马四肢肌肉隆起,眼神不善,虽然这个人给它压力,但大家都是气运,谁怕谁啊?虽然骏马朝着男人冲去。
只见男人侧身躲过骏马的冲击后,沙包大的拳头一拳轰在了骏马的头上,骏马悲鸣声响起,连带着大祭司都不由得吐出了一口血,男人一手将骏马按倒在地上,另一只手朝着拉车的白马挥了挥手。
白马一动快速的朝着男人跑去,白马看向地上躺着不断挣扎的骏马眼中充满了唏嘘和同情,想当年它也是驰骋草原的马王,手下有着数千小弟,每天吃着最嫩的草,喝着最清澈的河水,享受着最俊美的小母马。之后它遇到了一个跑的飞起,挥舞着城门栓的还喜欢讲道理的青年,再之后....就没了,什么都没有了,它再也享受不到小母马了。
在大祭司绝望的眼神和子游惊愕的眼神中,男人将马绳套在了火红色骏马的嘴上,骏马还想挣扎,又是一拳这一拳骏马直接倒在了地上不再乱动。
“老实点,别给脸不要脸,要不缺个拉车的,让你变成子贡的束脩了。”男人踩着马头说道。
白马则是不断的摇着头,现在的后人,不,后马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男人看了白马一眼,白马立刻心领神会小跑到骏马的身边,不一会儿红色的骏马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又看了看一旁的男人,自觉地站到了车的一旁,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将马绳套好之后翻身上车了。
临走的时候,男人看了一眼子游,不由得叹气了一声,仿佛在说太弱了一般,随后架着马车走了,就在气运消散的瞬间,大祭司浑身抽搐随后一口精血喷出瘫软到了地上,失去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