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清楚点,什么炼尸缸!”毛小方厉声说道。m.。
三足金蟾闭口不语。
叶少阳道:“你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吧?”
三足金蟾道:“送我去阴司,我告诉你,只求不杀。”
这个时候,门被推开,美华从外面走了进来,冲叶少阳说道:“全都擒住了。”
叶少阳点点头,知道她说的是三足金蟾那些待在洞府里的手下。
之前,美华就已经潜伏在左右,在看到三足金蟾进入房间之后,她也展开了行动,利用那个水鬼的帮忙,带着自己一干手下潜入三足金蟾的洞府,去对付他的那些手下,免得他们被三足金蟾召唤出来,前后夹攻叶少阳三人。
只要搞定了就好,叶少阳也不问她是怎么做到的,转头问毛小方和道渊真人:“炼尸缸是什么东西?”
道渊真人道:“一言难尽,总之是一件十分厉害的邪器,存世极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毛小方道:“少阳子,我们之前说要屠神,是想着没有机会擒住他,只有一杀了之,现在擒住了他,却也没必要真的杀了他,送往阴司发落就是。”
叶少阳犹豫起来,如果真杀了三足金蟾,可能会连累道渊真人和毛小方,毕竟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倒也没什么好怕的,但这二位却不一样。不过……阴司那个山林鬼神司的司主李纲,简直比我爸是李刚还牛,根本不认为三足金蟾有罪,万一再把他放回来,或者在阴司封个什么官之类的,那自己方才所作所为都要打折扣了,至少,怎么对得起云儿和之前那些被他糟蹋过的姑娘?
美华看出叶少阳的犹豫,说道:“老大,你让他写罪状。”
叶少阳恍然,拍了一下脑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写罪状陈情,是法师们有时候会对邪物做的事情,让它们把自己犯下的罪行写下来,然后发落阴司,这样阴司在审查的时候,就可以轻松很多,也免去邪物有心欺瞒某些事实。
虽然阎王殿前一本账,但是只管阳间生死,就算是被邪物害死的人,至少也要当了阴司销帐,才会呈现记录,像三足金蟾这样的,被他欺负过的姑娘都还活着,不可能去阎罗殿告他的罪,就算是死了也不一定告发,最重要的是,他是神,以他的功劳,按照那个李纲的意思,是可以抵消他犯下的罪行,所以,只有让他自己承认自己错了,写下罪状,请求处理,这样就算李纲想要包容他也做不到了。
叶少阳找了一张黄裱纸,问毛小方和道渊真人:“谁的殄文写的好?”
道渊真人道:“我来吧。”
说完拿过黄裱纸,找来朱砂笔,问叶少阳:“写什么?”
“就写他霸占妇女之类的,霸占了多少个写出来。”说完开始拷问三足金蟾。三足金蟾当然不想写什么罪状,不过现在小命在人家手里捏着,不说也不行,只好如实说出来。道渊真人用殄文写在了黄裱纸上,又写了几句“罪孽深重、乞求重罚”之类的话,然后逼三足金蟾在上面盖上自己的魂印,类似于人间的签字画押。
三足金蟾知道抵抗也没用,只好心灰意冷地运用魂魄之力在上面画印。
这个时候,空中出现了一个黑洞般的缩在,从中间走出一个人来,正是萧逸云。是叶少阳方才用他给的玉符召唤他过来的。
“我正在办差,怎么又来找我。”萧逸云也有点郁闷,当看到灰头土脸坐在地上的三足金蟾,当场就愣住了,再看看左右,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冲叶少阳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是说了,这种事不要找我来,我很难做,眼不见为净。”
“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要杀他,是要你帮个忙。”叶少阳把三足金蟾招供的事说了出来,萧逸云听完之后恍然大悟,说道:“你们是想让我带他去阴司伏罪?”
“没错,这活适合你干,你给那个什么李纲施加点压力,这三足金蟾自己都认罪了,他虽然叫李纲,但也不是三足金蟾他爸,应该没什么好说的,至少要剥夺他的神位,让他以后没资格得瑟。”
萧逸云看了一眼三足金蟾,很爽快地说道:“这没问题,交给我就好,只要剥夺了神位,我保证它在阴司没什么好果子吃。”
“萧郎君,手下留情啊。”三足金蟾苦苦哀求。
萧逸云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再想到几天前他在自己面前装逼的那副样子,真的是强烈的对比,冲叶少阳三人说道:“你们可真行。”
毛小方道:“这是少阳子功劳,老师说,如果不是他坚持要这么做,像这样对待一个山神,我想都不敢想。”
萧逸云赞许地看了叶少阳一眼,说道:“那我可就带他走了。”
“等一下,他还有事情没说。”叶少阳走到三足金蟾身边,说道,“你还没说清楚,炼尸缸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会在这做山神的,跟那座古墓有什么关系?”
三足金蟾现在听话得要命,说道:“我是紫狂真人上表所封,在这蛤蟆峰上修行,借用风水之势镇压蛤蟆谷……蛤蟆谷也是因我这蛤蟆峰而命名,下方有古墓,这蛤蟆峰乃是风水大阵中的命门所在,只要有我在这里吞吐从古墓里飘出来的死气,使之难以凝聚,这风水大阵就会一直有效,古墓里的东西也就出不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
叶少阳问道:“紫狂真人是谁?”
道渊真人道:“一位地师,在几十年前册封山水,名扬天下,不过因为地师一般都不愿意出名,所以后来改名了。”
叶少阳点了点头。地师,是法术界中比较奇特的一个派别,起于众阁,以堪舆为主,一般都是在民间游走,在法术界不太出名,只有少数人知道。他们所修炼的堪舆术,也不是像外界想象的那样只是给人看看风水而已,有很多高深的东西为外界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