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件事,绝对跟慕清风有关!”
吴瑶皱起眉头,道:“你怎么知道?”
“温华娇死的时候,他已经成年了吧,至少有十几岁,虽然不是温华娇亲生,但毕竟是继子,而且是家里唯一的男丁,继母死亡,他肯定要扶棺下葬。
结果下葬一副空棺材,别人可以不明真相,慕清风是最后下葬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
叶少阳想了一下,接着说道:“他既然知道,但是没有闹出什么事来,说明他一定知道尸体的去向,并且默许了这种结果。
至于清雨,当时还小,又是女孩,这件事多半不知情。如果她知道,必然不会同意这么做。毕竟那是她妈妈。”
吴瑶缓缓点头,“你要不要去问问慕清风,这件事的真相?”
叶少阳瞪了他一眼,“这一切如果是他所为,我不是正撞在枪口上吗,现在只能暗中调查。”
“你是说……慕清风害了温华娇?”吴瑶震住。
“很有可能。”
“天呐!”吴瑶捂住嘴巴,“那可是他继母啊,我听姑妈说,他们母子感情很好的,毕竟老祭司死的早。慕清风算是被温华娇带大的,没理由啊……”
“有没有理由,不会是表面这么简单。”
叶少阳突然想起了慕清风逼清雨嫁人时的表现,那种铁面无私的感觉,令叶少阳丝毫不怀疑,他是一个果敢冷静的人。
这种人做事谨慎理智,为了达到目的,往往杀伐果决、六亲不认。
“既然你怀疑他,不能去找他验证,那你怎么调查下去呢?”
吴瑶愁眉不展,“你一个外人,在这里举步维艰,就算当地人知道什么,也绝不会告诉你的。”
“至少有一个人,或许会告诉我真相。”叶少阳道,“你姑妈口中那个温华娇最好的朋友,素洁。”
“她啊,那是个疯婆子,我知道。”
吴瑶解释,素洁家,离自己姑妈家不远,自己小时候,姑父就去了外地打工,姑妈一个人孤独,经常接她来这里住。
她跟几个邻居小孩打得火热。因为素洁是疯子,家里从不关门,所以他们经常去素洁家院子里捉迷藏,因此对她家很是熟悉。
“不过,你找她可问不出什么来,温华娇死后,她伤心过度,已经疯了。”
叶少阳笑了笑,“她们俩关系再好,也只是朋友,就算是亲姐妹,也不可能因为其中一个的死,伤心欲绝。
退一步说,真正伤心过度,会死人,但绝对不会把一个正常人变成疯子。”
吴瑶愣了愣,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喃喃道:“难道是装得不成?”
“能装十几年吗,怎么可能。不过这件事必有蹊跷。”
叶少阳询问她素洁的家庭情况,吴瑶告诉他,素洁一个人在家里老宅子住,他儿子也在镇上,与老婆孩子在新家住,不过每天都会给素洁送饭,媳妇偶尔还会给她理发洗澡,也算不错了。
“我听说,素洁的儿子媳妇很孝顺,本来把她接到新家住的,但是素洁经常自己跑回老宅去,儿子媳妇没有办法,也只好由她了。”
叶少阳点点头道:“那正好,我们现在就去。”
“现在?”吴瑶看了一眼手机,“都十一点多了。”
“正好,大半天去找一个疯子,而且我还是外人,太引人注目,更加不方便。”
吴瑶答应下来,两个人穿着睡衣下楼,在前台借了一把伞,打伞出门。
叶少阳本来不想带吴瑶一起,但自己不认识地方,吴瑶也说不清楚,只好麻烦她走一趟。
走过深夜无人的街道,在胡同里穿梭,叶少阳很快就迷失了方向,一直来到山下。
吴瑶指着一间大门敞开的院落,表示这里就是素洁的家。
“她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就一个疯婆子在家,连小偷都懒得光顾,所以常年不关门,也没有危险。”
吴瑶伸头往院子里看了看,一片漆黑。“也不知道她在不在,她有时候会流落在外面睡觉。”
“我自己进去看看,你先回去吧。”叶少阳把伞交给她,“这里离你姑妈家近,我也不送你了。”
吴瑶立刻有些不快。“不是说好了,我要帮你的吗?”
“你帮我已经够多,我不想让你陷入太深,我不能让你冒险。”
叶少阳看着她,表情很认真。
“那好吧,我也不留下给你添乱了,明天电话联系,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一定找我。”
吴瑶把伞往他头上挪了挪,一只手搭着他的肩膀,凝视他的眼睛,无不担忧的说道:“我想问你一句,你真的想调查下去吗?”
叶少阳一愣,“什么意思?”
“本来我是不怕,但是既然这件事可能是里翁祭司所为……你要知道,他跟族长家的关系。就算让你查出什么,又怎么样?这件事本来与你无关,你为什么非要淌这波浑水呢?”
吴瑶叹了口气,摇摇头,“不是我自私,这件事过去这么多年了,就算温华娇的死,有什么冤情,也都结束了,你又何必为了这些陈年往事冒险,告诉我,为什么?”
叶少阳近距离看着她,笑了笑,“我说是为了伸张正义,你会不会笑我傻?”
吴瑶摇头。
“温华娇死了,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慕清雨还在,弄清当年的事,是为了给她一个交代。或许到时候我可以说服她离开湘西。我不想让她嫁给宝卡。”
吴瑶看了他几秒钟,道:“你喜欢她?”
叶少阳耸耸肩,“为什么一定要喜欢她,才能帮她?我学雷锋做好事不行吗?”
吴瑶被他逗的噗嗤一笑,随即又摇了摇头,叹道:
“不是我自私,叶大哥,你救过我,我把你当亲人。我知道你会法术,很厉害,但里翁是祭司,十八寨最厉害的巫师。
还有他背后的力量,甚至只要他一句话,整个十八寨的人都会与你为敌。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斗不过他们的。”
叶少阳望着她,忽而笑了笑。
“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