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林清晚过得十分舒坦,既没有元敏郡主来找事,也没有玄千宸来打扰,而且太后给她的铺子也已经把地契送来,是个人来人往的风水宝地。
林清晚对着镜子戴了一对耳饰,然后扭头朝着春眠看去,“动作快些,我们今日还要去铺子里看看呢。”
她不想按照这个世界的格局去设计自己的医馆,反而想把医馆做成现代医院的模样。
那地契她看了,是一块很大的地方,所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绰绰有余。
看着自家小姐的面色越来越好,春眠心中也跟着高兴,听到这话后连忙点头,“好,我马上就收拾好了。”
主仆二人一起出门,很快就到了医馆铺子所在的地方,里面此刻正站着几个装修工人,在看到林清晚的那瞬,连忙拱手行礼,“王妃娘娘。”
林清晚摆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在医馆被装修好之前,我们还要相处好长一段时间,以后见面就不用行礼了。”
听到这话,一群人的表情全是诧异。
在来装修这个药铺之前,他们就已经听说铺子的主人是林清晚,而她曾经在京城的名声并不怎么样,所以这群人就以为定是一个不好招惹的女人,没想到上来就这么平易近人。
“对了,医馆里的设计图拿来给我看看,有些地方我想要修改一下。”
工人连忙点头,将一张图纸拿到了林清晚的跟前。
果不其然,上面的设计就是按照这个时代最普通的样子设计的,林清晚缓慢摇了摇头,面上的表情不怎么满意,旁侧工人十分懂得察言观色,“王妃是对这图纸有些不满意?”
这还不明显吗?自己都露出这种表情了,能是满意?
“我不要这种格局,我自己设计一个,然后你们按照我设计的图纸来装修,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王妃还会设计图纸?”工人有些诧异,脱口而出说道。
“那是自然,若不是我是女子,我很可能会从你们一起装修医馆……”
这话并不是在玩笑,只不过林清晚想要留些体力,毕竟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
工人互相对视一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林清晚手上动作飞快,三两下就画出了一块地皮的雏形,然后朝着工人看去,“你看这个地方,这里就按照正常的样子装修,然后在这里做一个木质的柜台,对了,木头一定要给我用最好的檀木,银子什么的不重要,不够就来找我要。”
说这话时,春眠总觉得自家小姐像是一个土大款,没忍住唇角勾了勾,也凑过去一起查看。
“还有这后面这些地方,全部给我做成一间一间的隔间,对了,隔间也不能做的太小,要足够容纳一张床,然后再有些空余的地方就行。”
“王妃,为什么要做这些隔间呀?这不是浪费地方吗?”
林清晚没忍住摇头,“这可不是浪费地方,我这要开的是医馆,每天来看病的都是不同的病人,有些病人的病状可能有些恐怖,会吓到别人,有些病人则是传染病,需要隔离。倘若把所有人都放在一起,那才真是一团乱麻。”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京城中还没有医馆这样做,王妃考虑的真周到。”
自然没人想到,若是有人想到的话,那岂不有可能也是现代人了?
“还有后面这一块地方,给我做一个最大的仓库出来,仓库里面多放些置货的架子,对了,那些架子最好不要用木头的,不然很可能会被虫蛀。”
“包括后院里,后院里的架子可以用木头,多做一些,以此来晾晒草药,在柜台的后面要多做些格子,就和普通医馆装草药的格子一样。”
林清晚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几乎把医馆的每个角落都给设计了个遍,工人原本还以为眼前之人只是开玩笑,没想到竟然真的这么有想法。
从一开始的不屑和疑惑到后来的震惊和赞同,仅仅不过是过了两刻钟而已。
春眠也跟着连连点头,每每听到林清晚的想法就会竖起一个大拇指,自家小姐自从上次昏迷之后,好像真的变了一个人似的。
从前只会在王府里围着王爷转,现如今竟然能做出这么多的事情。
一番嘱咐过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工人们心中也有了大概的打量,纷纷拿起工具准备开始装修。
既然要做就得做到最好,所以林清晚根本没有考虑到预算的问题,毕竟现在自己掌家,在王府里拿出一些银子应该也不算什么。
正出神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哭声,她下意识扭头去看,只见一个小童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对面的药铺,“大夫,你快去我们府上看看吧!我们家公子快不行!”
林清晚几乎是惯性的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双手环胸观察到对面医馆的状况。
此时三两个行人正好经过,看到医馆里的场景,没忍住讨论出声。
“那不是萧家的仆人吗?他家那个断了腿的公子又不行了?”
“嘘,你小声一点,等会儿让人听到,难道不想要你的脑袋了?萧家在朝中举足轻重,可不是我们随便想讨论就能讨论的。”
“我这不是随口一说嘛,你说他家那个公子原本活蹦乱跳的,前段时日突然断了腿,三天两头的就要断气,还真是倒霉。”
“行了,人家豪门大族里的事情哪里是我们能够置喙的?不过……不过我听说呀,这次那个公子突然出事,好像和萧家的嫡长子有关。”
听到最后一句话,林清晚瞬间打起精神,连身体都站直。
萧家的嫡长子?
那不就是萧羽铭吗?
这件事竟然能和他有关系?
回想到萧羽铭曾经对自己说的话,以及他和萧云妍的对话,林清晚瞬间来了兴趣,没忍住向前走了几步。
可是刚才讨论的那二人已经从此处离开,只剩下一个背影,林清晚可没有尾随别人的习惯,所以跟了几步就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