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铭很快冷笑起来,“别挣扎了,整个中原都没有比你刚才吃的那颗毒药更毒的,而且这毒无药可解,你还是快些去找个地方让自己死的体面一些,对了,在这之前别忘了把解药给我。”
林清晚的面色逐渐变得苍白,挑眉微笑,“哦?是么?”
她轻轻眯眼,“你可曾听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你不知道应该如何解毒,不一定别人不知道怎么解毒吧?”
“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么解毒!”
只见女人掐住脉搏,用手掌运了一抹真气上来,等真气走到胸口的位置时用力一推,一口污血就跟着从口中喷涌而出。
她慢条斯理的从身上拿出手帕,在嘴角轻轻擦拭过后,又拿出一颗丹药吞下。
“你这毒药之所以没有解药,是因为毒素蔓延的太快,太容易和血液相融,可是你忘了它里面有一味松龙,这种毒药有个天敌……”
她说着,拿出一颗和自己刚才吃的丹药的一模一样的药出来,在萧羽铭面前晃了晃,“中露,也是毒性很强的毒药,它和松龙同时进入人体就会形成淤血团,只要在它们散开的期间将血给逼出来,就相当于没有吃过毒药一般。”
她的面色逐渐恢复正常,“毒已经解了,不信,你可以把我的脉。”
萧羽铭眉头紧皱,一双眼底全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林清晚方才说的确实不错,可是……可是那种方法极其危险,若是有一分一毫的不对,都会让中毒的人七窍流血而亡,哪怕他学了那么多年的医术,也不敢贸然使用。
可是眼前女人不仅用了,甚至还用的十分成功……
疯子,真是疯子!
“林清晚,你真是个疯女人!”
他脱口而出,先前对眼前之人的固执看法瞬间消失,几乎可以说是刹那间不见。
“你不是说我的医术只是三脚猫的功夫?怎么,我证明给你看,你却又说我是疯女人,好话坏话都被你说完了,我又应该说什么呢?”
女人语气轻松,丝毫没有半点中毒的模样,“我既然敢吃下你那颗药,敢用这种方法解毒,就证明我根本不怕,要是放到你,你敢吗?你有这样的能力吗?”
短短两句话,彻底将萧羽铭给问住,他胸口起伏,却不敢同女人对视。
因为他确实没有这个本事,更没有林清晚这个胆量。
女人从身上掏出一个药瓶,直接丢到了萧羽铭的身前,“诺,你身上毒的解药。”
萧羽铭抬头看她,她则是歪头说道:“还是那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会的东西总有人会,不是你没见过所以就没有。记住你答应我的,从今以后不许再用其他活体进行实验,还有,见到我要退避三舍,表示尊敬,不然……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害怕。”
说完这话,林清晚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看着女人越来越远的背影,萧羽铭胸口起伏,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出声,最后的最后,还是伸手把地上的药瓶捡起来,将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回到住处后,他的脑海里始终回荡着林清晚那副谁也不怕,骄傲自负的模样。
他突然觉得对女人的厌恶少了几分,更多的是佩服和欣赏。
要知道,她今天解毒的手段,就连当初他去拜师学艺的师父都不一定能用的这么行云流水,这女人的医术高明可想而知。
而且……她今日似乎还用了气,她会武功?
心底的疑惑一个接着一个,萧羽铭越想越激动,刚从座椅上起身,玄千宸就正好迈着大步从门外进来,“你怎么了?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萧羽铭原本想要把今日在花园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玄千宸,可是转念一想,他还是隐瞒下来,一副正经的模样。
“千宸,我听说你那个王妃会医术,她的医术究竟怎么样啊?”
听到这话,玄千宸手上动作停顿片刻,“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是她的丈夫,你竟然不知道?”萧羽铭惊了,他是真的很想知道林清晚的境界,说不定还能学到些什么东西。
“她将副将的断臂接好,还有赵王妃突然断气,太后病重,都是她救回来的,你不是颇通医术么,难道不会自己估计?”玄千宸的回应十分平淡,他在医术方面并不精通,所以只知道林清晚可以治好各种疑难杂症,并不知道她具体水平。
可萧羽铭瞳孔放大,好半晌没反应。
把断臂接好?还有太后的病?
他曾经也进宫给太后看过病,可是最终还是束手无策,怎么林清晚这么轻易就给治好了。
这个女人,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呢吗?
“那她是什么时候会的医术,我之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千宸,京城中不是说,她是个无才无德的女人么?”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传闻真的骗人,今日是彻底见识到了林清晚给自己带来的震撼。
“她说是她母亲偷偷教她的,还说她母亲的医术也一直隐藏着。
”玄千宸接话,萧羽铭直接拍桌起身,“这种话你也信?”
前者拿起茶杯轻抿一口,缓慢抬头,“林丞相亲自承认,甚至还在皇上面前交代了前因后果,你能不信?”
萧羽铭彻底愣了,他有些呆愣的坐了回去,玄千宸则是也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说吧,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有!”男人立刻回神,像是要着急遮掩,玄千宸则是作势起身,“你定然不会无缘无故问我这些,早上说起林清晚时,你还是一副不屑的表情,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震惊和诧异……”
“罢了,你若是不愿意说,那我就去问她,想必她应该很愿意将这件事全盘托出。”
他抬脚向前一步,不等身体动弹,萧羽铭就一把抓住了玄千宸的手臂,“真的没什么,你……你别去!”
“没什么为何不让我去?还是说你做贼心虚?”
“我心虚?我心虚什么?我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