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脸色一变,想要阻拦:“乐怡,你说什么呢……”
什么给老男人当情妇!
男人看着盛新月的目光有些异样,昨天他跟谢知宴他们打牌,可是清楚地见证了谢知宴和程黎两人对盛新月有多么重视的。
不管盛新月和刚才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肯定不可能是薛乐怡说得那样!
薛乐怡却误解了他的意思,她亲亲热热地揽住男人的胳膊,啧啧道:“泽宇,你可能没有见过她,但是肯定听说过她的名字,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她就是谭家养了二十多年的那个假千金,谭新月。”
“这么多年她霸占着卿卿的身份,还真以为自己是只金凤凰了,卿卿心软没有赶走她,她倒是蹬鼻子上脸,容不下卿卿就算了,还大闹生日宴,把谭家搅的一团乱,她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血脉当前,她拿什么跟卿卿比?野鸡就是野鸡,不识大局,没有点儿眼力见儿。”
“你看,这才多久啊!现在没了谭家,她竟然沦落到去给老男人当情妇的地步,果然骨子里就是下贱货色!”
听着她一句句尖酸刻薄的话,崔泽宇脑门上冷汗都快落下来了。
他不动声色地抽开手,有些不悦道:“乐怡,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
话落,他转头看向盛新月,“谭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乐怡一向心直口快,说了冒犯您的话,您要是心里不舒服,我代她向您道歉,还请您不要跟她计较。”
他是以薛乐怡男朋友的身份出现的,现在就算是想要撇清关系也来不及了。
崔泽宇现下只能诚恳道歉,薛乐怡却是倏地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嚷嚷开了:“泽宇,你在说什么,你在跟她道什么歉啊!”
“她自己做出来那样的事,难道我还不能说了吗?那边那个老男人你也看到了,他们刚刚明明就在一起逛街,谁不知道她谭新月被赶出谭家的时候没带一分钱,现在却能来这样高端的商场买衣服,她的钱是哪里来的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盛新月倚靠着小推车一前一后地晃,闻言不由得挑起了眉毛,意有所指:“在薛小姐眼中,只要跟异性一起出席在同一场合,就是有不正当关系?”
薛乐怡并没有多想,当即扬起了下巴:“那不然呢?”
盛新月恍然大悟地看着她和崔泽宇两人:“哦……我明白了,原来二位也是不正当关系,怪不得薛小姐会这么揣测别人呢,原来是以己推人,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你是他的情妇……还是他是你养的一条鱼呢?”
薛乐怡被摆了一道,不由得大怒:“我们是正儿八经的恋爱关系!别用你那肮脏的心思去想别人!”
“到底是谁的心思更肮脏。”
盛新月嗤了一声,“只要跟异性一起出席在同一场合就是有不正当关系,这不是薛小姐你自己亲口说的吗?”
“哦对了,你说你们是正儿八经的恋爱关系?”
似笑非笑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扫了过去,莫名的,薛乐怡心中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盛新月轻轻摇头,“薛小姐,你明明有丈夫,你们算哪门子的正儿八经?”
这话一出来,不仅是崔泽宇,连薛乐怡也一并变了脸色。
她的表情一下变得狰狞,声音猛然拔高了几度:“你在说什么,你别胡说!”
似是意识到路人的眼光,薛乐怡连忙止了声音,转头去拉崔泽宇的胳膊,急急地解释:“泽宇,你别听她乱说,她定是自己的生活不如意,也见不得别人好,所以才故意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谭新月,你要是再这么造谣,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是不是造谣,你自己心里清楚。”
盛新月微哂,“你三岁时被拐卖到一处偏远的村庄,一直到七年前才被寻回薛家……”
不等她说完,薛乐怡就神情激动地打断她:“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你想说什么!”
盛新月唇角噙着淡淡的笑,目光却很冷:“薛乐怡,人在做天在看,你真以为你做的一切都没人知道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看你就是在这里故弄玄虚,泽宇,我们跟这些人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走!”
薛乐怡一把拉住崔泽宇的胳膊,气势汹汹地说道。
然而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却是暴露了她的心虚。
怎么可能……
那件事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谭新月这个贱人,一定是乱说,就是为了给她添堵……
薛乐怡拉着崔泽宇往前走了一步,却明显感觉到了阻力。
崔泽宇没动。
她心慌更甚:“泽宇,你不会是信了她了吧?她明显就是信口胡说,就是故意这么说为了让我们互相猜忌……”
崔泽宇将胳膊从她手中抽出来,淡淡地说道:“既然是胡说,那我正好现在也有点时间,听听也没什么。”
“你的时间那么宝贵,听她胡说未免也太给她面子了……”
薛乐怡吞了吞唾沫,随着崔泽宇的胳膊从她手心抽了出去,她能明显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也随之
而去了!
她怨毒的目光中含着警告,狠狠地盯着盛新月。
如果目光能化为实质的话,相信盛新月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
可惜盛新月直接选择了无视:“你从小在那个村子里长大,有一个青梅竹马的邻居哥哥,那个男生比你大三岁,一直都喜欢你,对你很好,你对他也很有好感,终于等你十七岁的时候,你俩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正式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
听到这里,像是有一桶冰水兜头泼了下来,薛乐怡浑身冰凉!
难道她真的知道!?
她下意识地扑上来,想要制止盛新月接下来的话:“你闭嘴,你不要乱说,你知道什么!”
盛新月靠在小推车上,脚下轻轻一蹬,整个人已经顺着飘了出去,岂一个“潇洒”了得。
反而是薛乐怡扑了个空,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直接摔倒。
胳膊肘微微用力,小推车的车头被精准拿捏,一个漂亮的漂移,盛新月在那方寸之地画了个弧,出现在了另一边。
她幽幽地道:“十八岁的时候,在村里媒婆的牵线之下,你俩终于定下了婚约,不仅写了合婚书,还各自剪下头发缠在一起,编织成了手链,意为结发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