枈你说什么?被打了?被谁打了?”
林万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村民也是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好像被张员外给打了,哎呀,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你快跟我走吧。”
林万看向了聂姝燕。
“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带大家休息,我去看一眼。”
聂姝燕点了点头。
“万事小心。”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好像也会担忧自己这个所谓的相公了……
林万带着二虎子三驴子两人,快步跑到了里正家。
还没进屋就听到了老妇人的哭声。
“婶子,我叔怎么样了?”
老妇人的眼睛都哭花了。
“万子啊,你快去看看你叔吧,你叔的肋骨都被人打断了。”
林万快步进了里屋。
里正躺在劣质的木床上,疼的表情狰狞,脸色也是苍白无比。
村里的老郎中叹了口气。
“里正啊,你断了两根肋骨,咱们这也没什么有用的特效药,我只能暂时帮你把骨头给固定住。”
“这是硬伤,得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你只能忍着点了。”
其实不只是村里治不好,就算是拉到县里也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在古代有很多士兵受了外伤,只能等死的原因。
“叔,你这怎么搞的?到底是谁把你给打了?”
里正艰难的摇了摇头。
“没……没什么事,我就是走夜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别担心,我……我缓两天就好了。”
话音刚落,门外老妇人的哭声就传了过来。
“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啊,明明是被张员外给打的。”
“你是为了让他不再找你的麻烦,把家里唯一一只老母鸡给送去了,可没想到他不但不领情,还把人打成了这个样子。”
“我们实在是命苦啊,下手也太重了点。”
里正气得直咳嗽。
“你给我闭嘴,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个什么?”
“万子,别听你婶子胡说,我这就是不小心摔的。”
“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这没什么事儿。”
林万缓缓攥紧了拳头。
他很清楚,这是里正不想让自己犯傻,故意编造出的谎言。
“叔,你放心,我会为你讨回个公道的。”
“别……你别……”
里正还想阻拦,可林万已经转身走了。
出了门,二虎子和三驴子也是气不打一出来。
“张员外可真不是个东西,把老母鸡都送他了,他还想怎样?”
“不是我说,这种家伙就是欠揍,得有人出来好好教育教育他了。”
“我也就是没那个实力,否则非得让他当场给我跪下来不可。”
两人虽然说的气愤无比,但他们能做的也只有气愤。
“万子,现在怎么办?”
林万一脸坚定。
“自然是血债血偿,我不会让我叔白挨这顿打的。”
两人顿时面露为难之色。
“万子,咱们……咱们可招惹不起人家啊。”
“是啊,那家伙光手下的家丁就有数十个,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咱们淹死了,咱们拿什么斗?”
最终两人还是说出了最不愿说的那句话。
“要不然还是算了吧,这口气先忍了,以后有机会了再还回去。”
“对对对,好汉不吃眼前亏,该忍就要忍。”
有些话两人自己也不愿说。
那就是就算这次忍了,以后也别想有机会找回去。
林万冷哼了声。
“忍?忍不了一点。”
“此事必须血债血偿,否则我誓不为人。”
里正处处都为他着想,如今因为他被打了,他岂能坐视不理?
林万凑到了两人身前,小声说道。
“咱们可以这样……”
张家。
张家不愧是这向阳村的地主首富,光这住宅就气派无比。
家里的房屋并非泥土房,而是木质房屋。
里三层外三层的,一看就没少压迫劳苦民众,这也是古代普遍的现状。
张员外躺在太师椅上,悠哉悠哉的听着小曲,喝着茶。
前后还有几个打扮妖娆的女子在捏肩捶腿,小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管家将那只老母鸡提了上来。
“老爷,里正送来的老母鸡怎么弄?给他扔回去吗?”
张员外板了板脸。
“送来的东西哪有送回去的道理?现在就给我炖了,刚好想喝点鸡汤。”
“好。”
一想起刚才揍里正的场景,他就觉得解气。
“当了一个里正,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什么东西,也配过来跟我谈判。”
“就是刚才打的有点轻了,应该多让他断几根肋骨,在床上躺半年再说。”
管家的
嘴角抽抽了下。
“老爷啊,他这里正之名毕竟是官府封的,咱们直接动手不太好吧。”
里正其实就是一种基层官职,一般是由具有治事才能的人担任。
里正就是一里之长,主要负责掌管户口和纳税,多少也算吃皇粮的。
张员外冷笑了声,眼中尽是不屑。
“里正算个屁呀,无非就是个替官府跑腿的,老子打就打了,他能奈我何?”
“老子一年给官府那么多银两,打一个里正怎么了?谁敢说个不字?”
“咚咚咚!”
突然,大门被剧烈敲响。
“老爷,我去开门。”
管家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三个身穿官服的“官府之人”。
脸上被不知名的油彩给遮住了,连面相都看不清楚。
管家一时间也有些懵。
“各位官老爷,大晚上的有事吗?”
“张大宝呢?”
带头之人沉声问道。
“各位官老爷找我家老爷有事吗?我去通报一声。”
话音刚落,管家便被一把推翻在地。
三人急匆匆的进了里屋,一把就揪住了张员外的衣领。
“张大宝,总算抓住你了。”
张员外愣着一张脸,要多懵逼有多懵逼。
“这……这什么情况?”
“跟我们走一趟。”
“不是不是,为啥呀?我犯啥事了,为啥要走一趟?”
张员外到现在还是懵的。
带头之人毫无废话,一拳就挥在了小腹。
“啊!”
张员外疼的弓起了身子。
“让你走你就走,废什么话?”
随后二话不说,拽着衣领就往出拉。
很快,一众家丁就把大门给堵住了。
“想干什么?为啥要把我家老爷带走?”
“有话说清楚,不能这么随便的把人交给你们。”
林万冷冷的扫视了一眼这些家丁。
“官府办事,胆敢阻拦,一同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