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贺知”扭扭捏捏的样子,辰侜冷笑道:“我们队伍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了,向我表现忠诚的时候到了,你上去,给他比划比划。”
“比什么?”
“贺知”的喉咙有点堵,声音也变得有些细。
“比砍头啊!”
那男子明显有些不耐烦了,而辰侜直接就一个巴掌呼了上去!
“你吼辣么大声干什么?”
虽说他这一巴掌算是轻的了。
霎时间,那男子的目光略显呆滞。
“当啷!”
妇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金丝大环刀,丢在地上。
看着那把大刀,“贺知”哆哆嗦嗦地捡起来,把刀递给了那个男子,然后说道:“你先请吧!”
他的声音似乎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尖细。
男子挥出刀,一下就将贺知的脑袋,砍了下来!
“嘶~”
“贺知”疼的脸直哆嗦,但是脖子里没有鲜血喷出来。
他连忙低下身,把自己的脑袋按了回去。
“反了反了,装反了!”
等到辰侜不耐烦地提醒道,他这才把脑袋扭了回来!
原来,此时的“贺知”已经不是贺知了,而是鬼差令里面的阴阳人。
在辰侜拍他的那一刻,阴阳人便以寄生的状态,占据了贺知的身体。
很显然,阴阳人听出了辰侜话语的意思。
他得向辰侜展露自己的忠诚!
接过男子手里的刀,贺知用力一挥,将前者的头,也砍了下来!
“行,这把平局!”
滚落在地的男子脑袋轻笑一声道,身子还在原地朝着中郎将等人鞠躬欠身。
只是他滚在地上的脑袋,脸上笑容一窒,紧接着,他扭过头,死死地盯向辰侜。
“你...”
不等他说完,他的身体一僵,脑袋也跟放烟花一般,炸了开来。
“谁跟你平局啊!”
辰侜笑容玩味,目光戏谑地说道。
原来,刚刚他那一巴掌,暗中裹挟了真气!
掌风直接穿过了男子耳膜,并成功渗入了后者的颅脑之中。
看似懵逼不伤脑,实际上,里面是装了个定时炸弹。
等到他的人头落地,辰侜只需稍稍控制,就会让他颅压急速升高,直至爆炸!
“小贺,不错不错!”
他拍了拍贺知的身子,实则手腕一抖,鬼差令牌藏在掌心之中,又把阴阳人的魂给收了回来。
贺知打了一个激灵,这才细思极恐地摸起了自己的脖子。
“...你!”
妇人见自己又死了一个队友,不禁目光无比怨恨地看着辰侜。
“大姨,你指我干啥?”
辰侜朝她挑了挑眉头,情绪又开始有些不稳定起来!
“...没什么!”
妇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和辰侜直视。
“小伙子,哪怕平局,也算你通过,大家...点到为止啊!”
中郎将一脸尴尬地打了打圆场。
他本想用这种方式,稍稍放放水,就让辰侜过了的。
但规矩不能坏,自己这个威也是要立的!
坏了也是扫了自己的面子。
看着地上的尸体,中郎将也只能心中暗暗叹息。
你说你有事没事,非得装这个逼,惹他干什么呢!
活着,不好吗?
“哦,点到为止,您也没说啊!”
辰侜这才装作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心中实则狂笑不止。
我弄不死你,还弄不死他们?
有这机会,不多弄死几个,还跟你客气?
“刚鬣,你去!”
等到老货朝着那人努努嘴,那个叫做刚鬣的胖子吓得往后一缩。
他瞅了瞅妇人身旁的小白脸,一脸不满,本来也就七个人,现在直接死了三个,除了小白脸之外,总不能让那司隶亲自上吧!
想到这里,他咬了咬牙,朝着辰侜和贺知走了过去。
先是恭恭敬敬地给辰侜鞠了一躬,然后又朝着贺知抱了抱拳。
“野狼,我跟你比掰手腕吧!”
刚鬣想了想,这种方式或许是最能施展自己法门的方式。
活着比什么都好,大不了废只手,实在不行,放放水也可以!
“行!”
贺知眼睛一亮,他也觉得扳手腕比砍头什么,要风雅多了。
当即脱下西服,露出虬起的肌肉。
辰侜朝他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他这次并没跟贺知有任何肢体接触,也没跟让蛮三跟他附体,和那什么刚鬣去角力。
只是出乎意料的,两个人扳手腕掰了差不多有十几分钟。
因为刚鬣都没出全力,一直在想着该赢该输。
若使出大力法门,贺知必输。
但他又想到中郎将的意思,一直揣摩着“点到为止”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怕自己输了,连输两场,会不会不太好,丢了中郎将的人。
也怕万一自己赢的太过轻松,会不会得罪辰侜。
所以,他一直在犹豫,在演...
就在他还在思考的时候,贺知脱了力,苦笑道:“我认输!”
“承让了!”
刚鬣见辰侜一脸平静,似乎还打起了哈欠。
而身后的中郎将也笑容慈祥地看着他。
刚鬣这才朝着中郎将、贺知、以及辰侜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活着回来,刚鬣感觉自己后背已经湿了一片,手都在抖。
“小贺,你可真不中用啊!”
辰侜拍了拍贺知的脸,露出一脸狰狞。
“对...对不起!”
贺知也无比配合地做出无比害怕的样子。
只是辰侜像是怒气冲冲地走到中郎将的面前,然后对着那个妇人嬉笑道:“最后一场,我跟你比!”
“胡闹!”
中郎将怒叱了一声,然后拍了拍脸色惨白的妇人小手,对她说道:“最后一场,让寒蝉跟他比吧!”
听到中郎将的话,妇人暗暗松了口气。
而“寒蝉”也就是廖智庆,儒雅随和地看了辰侜一眼,笑道:“我看这最后一场也不用比了,如果是他亲自上的话,筑基修士的实力,毋庸置疑!”
“嗯!”
中郎将点了点头,刚准备朝众人宣布,辰侜是新晋司隶的事,却没想到辰侜直接走到廖智庆的面前。
“不,既然是规矩,那就执行到底,最后一场,干嘛不比?她怕了,那就你跟我比!”
听到辰侜的话,廖智庆的神色终于闪过一丝慌张。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轴啊!”
“我就是这么轴!我就是看你不爽,怎么滴了吧!”
辰侜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