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看着贺知卑躬屈膝的样子,辰侜非但没有丝毫鄙夷,甚至内心还挺佩服他的。
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不能小瞧任何人呐。
等辰侜好好修炼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背上了行囊跟着小贺,来到了例会临时通知的指定地点。
这是一处酒店,进门的时候也没啥太大问题。
上了电梯到达指定楼层,辰侜用阴阳二气附着在眼皮子上,也并没发现任何问题。
只是打开门的时候,白雾扑面。
辰侜这才反应过来,这里面所处的,是幽界。
当他和小贺一进门,瞬间六七双眼睛死死盯在了他们的身上。
尤其是辰侜。
辰侜也将目光迅速在场子里扫过,最后落在那两三个关键人物身上,稍纵即逝。
最中间坐在C位的那个人,所有人的身子都微微向他靠。
他体态臃肿,面容富态,笑容阴险,给人一种阴恻恻的笑面虎的感觉。
小山般的身子占据了整张沙发,甚至连他身旁搔首弄姿的妇人,也只能坐在沙发的一小角。
如果千眼等人的描述没错,那么这一位,应该就是诡道中的【中郎将】了!
在中郎将身旁搔首弄姿的妇人,看上去约莫四十岁左右年纪。
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差不多有刮大墙的腻子粉那么厚。
她装扮妖艳,细眉狭目,穿着一身分不清是唐朝还是和服的装扮,把同样一堆涂着厚厚脂粉的圆润酥胸半露在外面。
而妇人身旁,伫立着一个小白脸。
他长得斯斯文文,带着一副银丝眼镜,面如刀削,剑眉星目,一头蓬松的头发,脸上没有半点胡茬。
五指纤长,手臂肌肉匀称,在辰侜看向他的同时,他亦在看着辰侜...薄唇微扬,似笑非笑。
辰侜双眼微眯。
他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廖智庆!
呵呵...
怪不得...
刁德秀不敢调查他了。
怪不得黑狗大仙也不敢进他家门。
怪不得...
当初只是和他初见,他就对自己这么警惕!
想必他应该,也注意到自己体内的真气(炁)了!
怪不得...
一时间所有头绪似乎在他脑中豁然开朗。
没想到啊!
你小子竟然是诡道的!
...
一时间,辰侜怀中背包里的黑伞轻颤,却被他死死按住!
他弯起嘴角,拍了拍伞面,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对着里面的人儿轻抚道:
“还真是双喜临门!”
“不着急,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就在这时,那小山般的中郎将身旁的最外侧,辰侜都没正眼瞧的男子,径直朝他和贺知走了过来。
他长得虎背熊腰,满脸横肉,一看就是和半面和无脸那种...干粗活的人!
“野狼,你们组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千眼人呢?”
男子斜眼看了辰侜一眼,歪起嘴邪笑道:“你们组也招新人了?”
“嘿哟,还细皮嫩肉的,陪大爷玩玩?”
他话没说完,面前就出划过一线残影!
“啪——”
男子脸上瞬间多了五个巴掌印,脑袋也朝着方向转了好几圈!
突如其来的大嘴巴子,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然后就嘎了!
贺知也亚麻呆住了。
没人看清辰侜的动作,但却能听到响!
这响亮的巴掌,成功吸引了在场的所有人。
包括那名中郎将,此时也稍稍抬了抬头。
见中郎将抬眼,贺知哭丧着脸,嘴角微微发抖。
轻轻拉了拉辰侜的衣角,并给他使了个眼色。
那眼神好像在说...
这跟计划里说好的,不一样啊。
虽说其他的随机应变,但您一上来就摆足了架势,这咱们还怎么应变啊。
却没想辰侜直接甩开膀子,一脚将那男子的尸体上,并且语气极其平静地说道:
“你挡到我了!”
短暂沉默了几秒,廖智庆身旁一名瘦高个,瞥了眼一旁的中郎将,然后用公鸭嗓,对着辰侜喊道:
“怎么个意思?中郎将在这!你这新人还敢放肆?怕不是来踢场子的吧!”
面对瘦高个的话,辰侜轻笑一声,朝他走了半步。
见那人吓得往后退了半步,他才心中冷笑。
果然叫的越响的狗,心里越虚!
他朝那小山般的人物,微微颔首道:
“新晋司隶校尉,见过中郎将!”
辰侜的话,不大不小,不卑不亢!
除了中郎将外,所有人赫然心惊。
紧接着,那中郎将身旁的妇人妩媚娇俏地笑出声来:“哟,你这个新人还挺有意思的,哪有新人一上来就封司隶的!难不成,你这个司隶校尉,是自己封的?”
果然年纪越大的女人,越有风韵,她那个骚浪劲,却是寻常小姑娘比不了的...也就江嬿那个小浪蹄子能跟她媲美了。
只不过这个妇人长得实在令人难以下咽,看着她一只手耷拉在中郎将的赘肉上,又揉又按地撩拨着...
辰侜神情古怪地看了中郎将一眼,心中产生一丝恶寒。
莫非这死胖子就好这一口吧!
面对妇人的质疑,辰侜轻笑道:
“是我自己封的又如何?大姨,你要是不服气,咱俩比划比划?”
他一脸傲然地笑道:“千眼不敌我一合之数,不知大姨你能在我手里撑过几何呢?”
听到辰侜的话,那妇人瞬间的表情变得阴冷起来,就连脸上的粉,也唰唰唰地往下掉!
就在这个时候,中郎将终于开口了。
能替这妇人解围,看来这俩老货的确有一腿!
“你的意思,千眼给你杀了?”
他嗓音和他的身材,完全成反比,不但气若游丝,就和漏气的气球说出来的话一样。
辰侜强忍住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的呕吐感,点了点头,从容答道:“对!”
他话一出口,不仅中郎将小眼微张,就连妇人的脸色,也变得惨白。
人群中,唯有廖智庆,面不改色,依然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骗我加入诡道就不说了,还逼我吃那什么焚尸蛊,谁要吃那逼玩意?”
辰侜面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道:“他说要加入,就必须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