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陆长生和孔瑾没有想到的是,远征军不去攻打怒江的傈傈族,在马子龙与虚靖各自领着人马发出的第三天,驻守大理与怒江的一支小分队就被傈傈族人给偷袭了。
本来打仗被偷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有五十二名远征军战士和七十八名蜀军被俘虏,这是让陆长生无法接受的事情。
所以当孔瑾将此事告诉陆长生的时候,陆长生握紧的霸王刀,一股杀气止不住地从眼眶上的黑布弥漫出来。
“秀才,点兵,杀!”
五个字,简洁明了,杀气腾腾。
孔瑾没有劝说陆长生,因为他知道这一百三十名将士,无论是远征军,还是蜀中,都不可能让他们留在怒江。哪怕是尸首,抢也要抢回来。
远征军的士兵可以战死,可以逃跑,却不能这般悄无声息的被俘虏了。
就在陆长生要出征的时候,来了一行人。
十几个穿着兽皮,头插羽毛,手持刀叉,背上挂着弓箭的傈傈族人。
他们押着五个远征军的将士来到城门下。
孔瑾见陆长生准备拔刀杀过去,连忙将他拦住,“长生,他们好像不是来作战的,身后并没有兵马。”
陆长生握紧刀柄,“那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孔瑾眉头微皱,“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谈判的。”
陆长生说道,“谈判?把我们的人放了再来和我谈判。”
“否则,他们杀我们一个人,我必定杀他们一百人。”
孔瑾连忙把一个懂傈傈族语言的名叫扎西顿珠的大理人叫过来,与那些傈傈族人交涉。
扎西顿珠走到城门下,傈傈族人中走出一个少女,与他交谈起来。
说了一会话,扎西顿珠便返回来,对陆长生、孔瑾说道,“大人,他们的确是傈傈族人,那个少女就是族长的女儿,他们想要和大人做一笔交易。”
陆长生冷冷地说道,“你告诉他们没有,先把我们的人放了,再和我谈交易。如果他们敢以此要挟我们,但凡牺牲一个远征军将士,我要他们一百颗人头。”
“我说到必定做到。”
扎西顿珠感受到一股滔天煞气,有些瑟瑟发抖,“大人,我和他们说了。”
孔瑾问道,“那他们是什么想法?”
扎西顿珠说道,“族长的少女想和大人比试一场,然后进行交易。”
“哦,这是他们傈傈族的传统,如果要交易,会先比试一场,赢了的可以优先提条件。”
孔瑾看着城下那个少女,“长生,他们人不多,既然是族长的女儿,我们不如将他们抓起来,用来换我们的人。”
陆长生说道,“他们敢来大理,还敢提出这样的条件,如果我不答应,岂不是堕了我们的威风。”
“我去会会她再说。”
孔瑾拦不住陆长生,只得吩咐将士们做好准备,以防不测。
陆长生一人扛着霸王刀走出城门,来到傈傈族人身前。
那个傈傈族族长的女儿也走了出来,来到陆长生身前一丈的距离,颇为好奇地看着陆长生。
如果此时陆长生看得见,必定会有些惊讶,因为这个少女的肤色和他的肤色有些相似,都有些微黑。
陆长生是当年在离阳城头上,风吹日晒,晒成了古铜色。
而这个少女的肤色,宛如黑珍珠一般,健康,青春,尤其是一双大眼睛,宛如镶嵌在黑幕苍穹上的星辰一般耀眼。
她的手臂和小腿都裸露在外,同样有些健康的微黑,有一种别样的美。
可惜,陆长生看不见,他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我说得话,也不知道你们族人当中有没有人能懂我的话。”
“既然你们说要交易,要和我比试一场,那就来吧。”
少女看着陆长生眼眶上的黑布,用有些艰涩的汉话说道,“我能听懂。”
“我叫海阿妹,是傈傈族长的女儿,你是叫陆长生吗?”
陆长生听得对方虽然说汉话艰涩,声音却宛如百灵鸟一般清脆,便冷冷地说道,“要打就打,我不是来和你们闲聊的。”
海阿妹将身后的两个壮硕的男子拦了下来,“好,那就打完之后我们再来谈交易。”
“你眼睛瞎了,我也不占你便宜,我也蒙上眼睛,和你公平较量。”
陆长生将霸王刀指着她,“不用!”
“我看不见,照样能杀你。”
海阿妹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来,“陆长生,你小心了,我这条软鞭可是从巨蟒中抽出来的,不仅威力大,而且无声无息。”
身后一个壮硕男子不满地说道,“阿妹,你和他说这些干什么?”
“我们过来是交易的,是要打败他的。”
海阿妹回头笑了一下,“放心,我能对付她。”
陆长生没有说话,比起说话,他更喜欢直接动手。
能用刀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用嘴来浪费时间
呢。
所以陆长生一出手就是霸王斩的第一式,千刀万剐。
一刀接着一刀斩向海阿妹。
海阿妹挥出一鞭,身子便如同飞鸟一般迅捷无比的倒飞出去。
果然,如同海阿妹说得一样,她手中的鞭子无声无息,直接打在了陆长生的手臂之上。
陆长生的衣袖便被割破了,露出里面健硕的肌肉。
然后他的刀并没有停滞下来,反而越来越快,刀刀砍向海阿妹的要害。
海阿妹一会如同飞鸟一般穿插,一会如同灵猴一般纵跃,总是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将霸王刀给避开,然后趁机挥出一鞭。
孔瑾在上面看得仔细,按照以往的经验,女人,无论长得多漂亮的女人,只要和陆长生对上,必定会死在陆长生的霸王刀下。
陆长生可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尤其是面对敌人,他只喜欢她们的脑袋,而不是身体的其他部分。
孔瑾问向扎西顿珠,“这个傈傈族族长的女儿,在你们这边很有名气吗?”
扎西顿珠眼中露出崇敬的神色,“是啊,海阿妹是怒江中最闪亮的一颗夜明珠,我以前没有见过她,只是听说过她。今天见到,她生得比我想象中还要美丽大方,又有一身好武艺,我们云滇的男人都渴望得到她。”
“就连平西王也想得到她。”
孔瑾听出了些眉目,“什么意思,吴精喜还想老牛吃嫩草?”
扎西顿珠说道,“是啊,平西王想娶海阿妹做小妾,以便更好地控制怒江的傈傈族。”
“为此,吴精喜还将傈傈族的族长海大富给抓了起来。”
孔瑾想起了一些可能,“那么,这个海阿妹提出的条件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