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怎么会让婉玉失望?”此时的我当然不同意公孙蓝兰的这种说法,我好容易鼓起勇气过来想要跟夏婉玉述说这些事实,现在公孙蓝兰直接在我脑袋上泼起了冷水,我当然不会乐意了。
“婉玉一直想要知道她父亲的下落,现在也算是找到了吧?至少能够给婉玉一个交代,我想不明白这样做为什么会令婉玉失望。”
听到我的话,公孙蓝兰非但没有任何要赞同的意思,反而脸上还多了几分冷意。
“张成,你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公孙蓝兰的目光就像是能够穿过我的身体看清楚我的内心一般,此刻的我碰上公孙蓝兰的眼神竟然还有些心虚。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想?事实上本来就是这样。”我没有与公孙蓝兰对视,这个女人是个妖孽,就算我没有心虚被她这样看着我也不得不有着一股莫名的心虚感。
“若你真是这样想的,你又何必等到赶回魔城你才决定将这些事情告诉给婉玉呢?你非要等到今天才过来,准备告诉婉玉这些所谓的事实,不还是证明你心里其实并没有底吗?你也觉得这样的结果会让婉玉失望,所以你才会这样做的对不对?”公孙蓝兰说的话很直接,没想到我竟然直接在公孙蓝兰面前变得毫无秘密可言,这个女人还真是妖孽不成?
“咋的?才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公孙蓝兰你就去学过心理学了吗?我心里有什么样的想法公孙蓝兰你都能够看得出来?”我当然不服气,没好气的对着公孙蓝兰如此开口道。
“我只是随便猜猜就能够猜得出来你心中所想而已。”公孙蓝兰撇了撇嘴开口道,看上去这件事情对公孙蓝兰来说就如同算不得什么大事一般。
我心里不由得郁闷,心想我内心里的想法就这么好猜吗?
“反正我觉得将这件事情告诉给婉玉这总体来说是一件好事,总比一直瞒着婉玉比较好。”我继续开口道。
公孙蓝兰当时也去了香城,对于香城所发生的事情公孙蓝兰心里当然是非常有数的。
而这个女人没有将香城的事情告诉给婉玉,现在我要跟婉玉说起这些事情,公孙蓝兰也要阻止,我还真有些想不明白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瞒着婉玉有什么不好?”公孙蓝兰反问道。
“公孙蓝兰不是说不想让婉玉感觉到失望吗?如果我告诉婉玉我什么都没有能够调查到,难道婉玉就不失望了?”我瞥了公孙蓝兰一眼。
“这样虽然婉玉会失望,但是我想婉玉本来就没有对这件事情抱多大的希望吧?所以你若是这样告诉婉玉的话,过两天婉玉也就正常了,而你若是跟婉玉说你在香城见到了夏黄河,而你却交不出来人,现在更是不知道夏黄河去了什么地方,你觉得婉玉会怎么想?我甚至会觉得婉玉会在心里认为你在欺骗她,实际上你什么都没有调查到,只是为了不想让婉玉失望所以才会编出来这样的一个理由罢了,因为你并没有任何理由能够证明你所说的话是对的。”公孙蓝兰反驳。
“婉玉哪有这么不讲理?”我颇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
“我觉得婉玉不会觉得我这是在骗她,所以公孙蓝兰你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多余了。而且我并不觉得你这种怀疑自己女儿的行为要是让婉玉知道了的话,婉玉会有什么好的情绪。”
公孙蓝兰只是冷笑了一声,显然在我不赞同公孙蓝兰说法的同时,公孙蓝兰对我所说的话也是嗤之以鼻。
“那我问你,既然你找到了夏黄河,夏黄河人在什么地方?”公孙蓝兰再次对着我开口道。
“他去了他自己该去的地方。”我当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毕竟夏黄河的下落对我来说还是一个谜。
“该去的地方又是哪里?”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没好气道,心想公孙蓝兰这个女人是故意来挤兑我的吧?
“所以你就决定用这样的一个答案以及态度去应对婉玉的质问吗?”公孙蓝兰瞥着我。
“你又不是婉玉,婉玉不会像是你这样问话的。”我撇嘴道。
“你是觉得,如果你真的说你见到了夏黄河,婉玉会直接欣然接受然后对你什么都不问对吗?”公孙蓝兰再次冷笑,看着我的目光之中还带着几丝嘲讽。
而我也被公孙蓝兰的这句话给问住了,显然,我要是跟夏婉玉说我见到过夏黄河,夏婉玉是不可能什么都不问的,甚至夏婉玉还非常有可能在我面前盘问各种有关于夏黄河的问题,而无论是什么样的问题都不是我能够回答上来的。
“我只是觉得……婉玉应该会理解我的。”思考了好一会儿,我这才对着公孙蓝兰如此开口道。
“哼!”公孙蓝兰再次冷笑了一声,就如同我刚才的回答在公孙蓝兰面前就是一个笑话一般。
“你应该替婉玉想一想,你知道婉玉有多久没有见过她的亲生父亲了吗?在婉玉甚至都还没有懂事的时候,夏黄河便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直到前些日子才出现,二十多年的时间,你真觉得婉玉会对这件事情那么大方吗?你若是真的
告诉婉玉你见到过夏黄河的下落,那么这些问题肯定是少不了的,然而你却什么都回答不上来,你只能给婉玉一个又一个听上去可能很可靠其实毫无意义的保证,这些东西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我问你,以后你们再也见不到夏黄河了会怎么样?婉玉到时候会不会更失望?甚至还有可能会传来一些噩耗,到时候婉玉又会有着什么样的动作,你有没有想过这些?”
噩耗?
听到公孙蓝兰的这句话,我的眉头不由得紧紧的皱了起来,随后便转过头凝视着公孙蓝兰。
“你别看我,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将这些事情当着婉玉的面说出来,我不想让我自己的女儿难过。”公孙蓝兰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