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夏青离开了天字第一号包厢,夏长江躺在轮椅上闭眼沉思着。
无论怎样,现在最能够威胁到夏长江的便是当年夏黄河失踪的事情。
夏长江想过公孙蓝兰会出尔反尔将这份资料透露出去,夏长江甚至还想过公孙蓝兰会直接将这份资料交到老爷子的手上。
但是夏长江却万万没想到公孙蓝兰会将这份资料交给我,这将夏长江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真的被我查出什么的话,夏长江就真的完了,别说跟张鸿才斗智斗勇,恐怕夏长江如今的地位都不保!
像是想到了什么,夏长江想要摸出自己的手机,才发现手机躺在了地上,那是夏长江刚刚发火造成的。
夏长江推着轮椅来到了手机旁边,想要将它捡起来却发现够不着。
这让夏长江的脸色更加难看,心里对张鸿才的恨意也加深了好几分。
如若不是张鸿才的话,自己怎么可能会坐在这个该死的轮椅上二十多年,现在想要捡个手机都这么难?
“张鸿才,我一定要让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夏长江此时眼睛布满了血丝,表情狰狞的自言自语道。
废了好大的力气,夏长江终于将自己的手机给捡了起来,打开通讯录翻了好一会儿,这才在一个好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停了下来。
拨通了这个电话,刚响了三声,电话那头便被人接通了。
“主人?”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非常有磁性的男音,带着疑惑的语气。
他还以为夏长江这辈子都不会再联系他了,毕竟他已经是一个没什么用的废棋子。
夏长江轻轻嗯了一声,直接杀入了正题说道:“当年的那件事情,除了于家蔡云之外,还有谁知道?”
听到夏长江的话,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主人,当年的事情暴露了吗?”
“这个你别管,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当年的事情,是我与蔡云一同经手,没有其他人知道。不过我与蔡云许久没联系,不知道她有没有将这件事情透露出去,不过我想如果她还想活命的话,恐怕不会这么愚蠢的吧?”电话那头的男人说道。
夏长江微微点了点头,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既然这样,想办法将蔡云叫出来做掉吧,最好做得隐秘一点。要是她暴露出去,恐怕你我都活不成。”夏长江脸色阴狠的说道。
蔡云是于家的大儿媳妇,而夏家又与于家有着莫大的关联,所以夏长江这些年来很想清理掉这个尾巴,但是又害怕再次引起于家的怀疑,到时候想必夏老爷子也得注意到这上面来吧?
但是现在我已经查到了这上面来,如果夏长江再不出手的话,恐怕当年那件事情真的要曝光了,所以夏长江也不得不下此毒手。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再次开口道:“我知道了主人,明天上午我就将她约出来,然后动手。”
夏长江脸上这才露出了笑意,对着手机说道:“我相信你的能力。那么……祝你好运。”
说完夏长江便将电话给挂掉了,然后又从手机翻出来另外一个号码拨打了过去。
“青鸟已经无用,明天晚上就将他给做掉!记住,是明天晚上。”
说完夏长江便再次挂掉了电话,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轻松的表情。
“这一次我将所有的尾巴都清除掉,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能力将当年那件事情给翻出来!”夏长江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阴狠的自言自语道。
走出了于家,原本我是想直接找上蔡云了解当年的事情,但是想到这样做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而且蔡云也肯定是不会那么轻易说出来,所以我还得回去在这件事情上面想办法。
这种事情急不得,越急反而越容易出现什么问题。
不过今天已经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如果能够将当年于小柏的死因查出来的话,东北于家也会欠下我一个大人情。
看上去于老爷子似乎也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主,只要能够将这件事情查清楚,想要在东北得到于家的友谊也不是不可能。
有了这样的一个强大的伙伴,想必我爸在东北的实力也不会看上去那么单薄了吧?
坐进了gmc商务车里面,商蝶正准备发动车子返回我爸所待的那个村子里面,我兜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瞅了瞅来电显示,竟然是玉玉打过来的。
这让我惊讶无比,玉玉什么时候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玉玉,是想我了吗?”我笑眯眯的接通了电话。
刚说完这句话,我便感受到一道凌厉的眼光扫了过来,我这才反应过来小点点这个暴力丫头还坐在我身边呢。
“我在佳市。”玉玉冷酷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来。
“你到佳市了?什么时候到的?”我诧异的问道。
这女人没事儿跑东北来干什么?难道公孙蓝兰这女人也过来了?
不应该啊,公孙蓝兰即使发神经从魔城赶过来,也不会由玉玉来打这一个电话吧?
“刚到。”玉玉回答道。
“你一个人?”我再次问道。
玉玉轻轻的嗯了一声,这次玉玉是代替公孙蓝兰前来东北签股份转让合同的。
“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吧。”我再次说道。
玉玉报了一个地点,然后我便将电话给挂了,并且招呼商蝶朝那个地方开过去。
商蝶对佳市还是蛮熟悉的,没用到多长时间,商蝶便来到了玉玉所说的那个位置,而玉玉正好在原地等待着。
“玉玉,这边!”
我没有下车,打开了商务车的车窗对着玉玉招手道。
来到东北的玉玉并没有像是平常一副职业装的打扮,而是穿上了一套修身羽绒衣,尽管如此冷的天气,玉玉的腿上却还是穿着黑色的裤袜与面包靴,整个人看起来时尚而又靓丽。
女人还真是不怕冷的动物啊。
不过玉玉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冷酷,就跟谁都欠了她二百块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