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气弥漫中原久, 黎民疾苦似灾燎。 山色虽青非昔貌, 水光尚绿废墟黄。
云层低垂蔽日辉, 人间愁深难昂首。 何时否极泰终至, 醉眠西江待时变。
却说这些年头,顺帝这家伙就像个沉迷游戏的废柴宅男,把朝政搞得一团糟,各地都快变成《生化危机》现场了,灾异频发,民心惶惶,盗贼多如过江之鲫。
然而这一切惨状都被丞相撒敦、太尉哈麻这帮人联手一众番僧捂得严严实实,愣是不让顺帝知道。
于是乎,顺帝继续在宫里嗨皮,玩得不亦乐乎,压根儿没察觉到外面的世界已经翻天覆地。
颍州那旮旯有个叫白鹿庄的地方:
绿树浓密得像在开森林派对,遮天蔽日;小溪清澈见底,波光粼粼,像在跳动的音符。
春天刚到,百花争艳比美,简直就是植物界的“我是歌手”大赛;秋天深了,枫叶红得跟被冻哭了一样,大雁和蛐蛐你一声我一声地唱起了交响曲。
夏天的时候,翠竹围绕的房子宛如避暑山庄,干净得连灰尘都找不到北;冬天来了,古梅绕着房子生长,营造出一种远离尘嚣,我在蓬莱的既视感。
对面突然冒出一座山头,长得像极了古代那个著名的黄陵渡口,所以大家就给它取名叫山寨版黄陵;这个幽静的小村子里珍禽异兽扎堆出现,常常能看到一群白鹿优哉游哉地溜达,因此大伙一致决定,把这个庄园叫做白鹿庄。
这时,一个自带BGM的官老爷摇摇摆摆地走进林子,对着美景直呼:“哎呀妈呀,这简直是人间仙境,世外桃源啊!”
他转头对随从使唤道:“你们快去查查这是谁家的地盘,告诉他,我要在这里包场办趴体!”
随从领命而去,来到庄内问话:“喂,这块风水宝地是谁的?干啥用的?现在我们贾大老爷驾到,怎么连杯茶都不倒?”
只见一位身高堪比姚明,眼神犀利如鹰的大汉走出来回应,嗓门洪亮:“管你是假大还是真大款,有嘛区别!还想喝茶?走走走!”
一边说着,一边抄起长枪,直接就把他们赶出了庄子。
随从们赶紧拉上这位还在懵圈状态的官老爷逃离树林,那位壮汉则淡定回屋。
官老爷自我安慰:“想我贾鲁威震八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小子竟敢这么横!好歹我也是一代英豪,看我不整点小计谋,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地方!”
没过多久,贾鲁就到了京师。
第二天,上朝拜见皇帝完毕,皇帝问:“爱卿这一路辛苦了。
你一直不在朝中,朕都开始怀旧了。”又问:“一路上的风景和民情怎么样?”
贾鲁笑嘻嘻地奏道:“一路上的黄河水特别浑浊,漕运就像便秘一样不通。
因此百姓都说:石人一只眼,一挑黄河天下反。”顺帝好奇地问:“这话是怎么来的?”
贾鲁笑道:“可能是某个石人自封为天下反,结果被黄河淹没了。”
顺帝被逗得哈哈大笑:“你这解释真是太有创意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赶紧去把那个石人挖出来?”
贾鲁一本正经地回答:“陛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们得赶紧开浚黄河,让漕运通畅,让百姓有饭吃。”
顺帝笑着点头:“你说得对!那赶紧选个地方开挖吧。”
贾鲁拍着胸脯说:“没问题!臣已经选好了徐、颍、蕲、黄这几个地方,特别是颍州白鹿庄、黄陵冈等地,得赶紧清淤。”
顺帝打趣道:“那你不会是想让那些民居也跟着一起反了吧?”
贾鲁哈哈大笑:“陛下真会开玩笑!不过清淤工作确实得抓紧,不然那些民居真要反了!”
顺帝被贾鲁的幽默逗得开怀大笑:“好了好了,赶紧去办吧!起驾回宫!”
却说在颍州那个旮旯里头,有个白鹿庄出了个奇人刘福通,自称是刘邦他老人家的三十六代玄孙,力气赛过拔山扛鼎的项羽,还精通一门变魔术的手艺。
他手头有一面魔镜,每逢村里人办趴体、烧香拜佛的时候,这镜子就跟中了邪似的,能把前来凑热闹的家伙们的职业照得一清二楚——当官的、做小吏的、老百姓还是扛枪杆子的,都能给你辨识出来。
可要是谁让他看着不顺眼,嘿,那镜子立马能给他们映出个猪头牛脸啥的,逗得村民们一愣一愣的。
这位刘大仙还有个铁哥们儿韩山童,两人合伙开了个名叫白莲俱乐部(白莲教)的组织。
对外宣称宇宙要重启啦,弥勒佛马上就要降临地球,并且忽悠了一堆智商余额不足的乡亲们跟着他们一起嗨。
某日,刘福通和韩山童正给自家供奉的神明开坛做法,突然间锣鼓喧天,跟耍猴的一样热闹。
定睛一看,好家伙!原来是本县知县大人亲自带队,领着三百多号弓箭手来了一场真人版“吃鸡”行动。
知县大人屁股还没坐热,就宣布了皇上最新的劳动改造计划:从白鹿庄到对面黄陵冈
这一片,全都要义务劳动疏浚黄河,顺便把沿岸的房子都拆干净。
这时,一个胆大的村长跳出来:“听说挖黄河跟捅马蜂窝似的,容易惹出乱子啊!”
知县淡定回应:“皇上说了算,谁敢吱声就是找削!圣旨上清楚写着呢,耽误工期的统统咔嚓没商量。”
说着,知县随手一指,“就你了,先拿你的脑袋做个典型!”
刽子手一听命令,立马把村长大人推到C位,一刀下去,瞬间解决了他的职业困扰,然后把头颅装进桶里,沿着黄河两岸巡展40里,真是够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