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来到门前,院子里的人已经跑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接生婆的两个儿子还没有走远。
谢海湾的大哥谢海洋赶忙拉住村长这棵救命稻草,“哎哟喂村长您可算来了,您帮帮忙,跟我还有我弟一起把我妈按住,我老婆已经去找隔壁村的梁阿婆了。”
姚寅笙往院子里看,接生婆的尸体直挺挺地站在墙角的三角梅下,仅一天时间,接生婆的指甲已经长到三尺那么长,布满尸斑的手曝露在阳光下,皮包骨的手臂再微微颤抖。谢家兄弟顺手拿着镰刀和锄头,但只是抱在胸前根本不敢上前,只是给自己壮个胆而已。
姚寅笙则不一样,她直接亮出了自己的桃木剑,敲了敲墙壁吸引了接生婆的注意力。接生婆的听力还是很敏锐的,她现在已经不是活着的接生婆了,所以对外界的感知不能用老年人的标准来衡量。接生婆转过身,姚寅笙看到接生婆的胸前居然挂着一个全身通红的小鬼,那个孩子死死地攥着接生婆的衣服,好像在控制接生婆的一举一动。
姚寅笙把桃木剑横在胸前,“你是阿玲的孩子吗?”
小鬼哇地一声咧开嘴,露出了自己的满口尖牙,想要以此吓退姚寅笙。但是姚寅笙根本不吃这一套,“接生婆之所以会上吊,是不是也是你搞的鬼?”
小鬼手脚并用爬到了接生婆的头上,高傲地扬起自己的头颅,好像在炫耀自己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姚寅笙想到这小鬼还没开智,不会说话很正常,跟他讲道理估计也听不懂,所以姚寅笙干脆也不废话,用桃木剑的剑锋指着小鬼,“现在从接生婆的身上下来,乖乖跟我走。”
但是小鬼不想放过接生婆这个玩具,他哇哇哇地大叫几声之后接生婆抬起手朝着姚寅笙冲过来,姚寅笙手腕一翻,桃木剑打了一个卷朝着接生婆的手掌刺去。
“不要啊!”
躲在门口的谢家兄弟看到自己母亲的尸体要被姚寅笙伤害,赶忙大叫着阻拦,但是村长勉强按住了两个激动的年轻人,“你们两个给我消停一点,人小师傅是有本事的,你们别添乱,好好看着就是了!”
谢海洋不解地问道:“小师傅?她是做那种事的?”
村长和谢家兄弟一起趴在墙头,“算是吧,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反正观战也无聊,村长干脆从正月十三的时候见鬼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了刚才把阿玲的尸骨带回来为止。这边村长说得神采奕奕,姚寅笙在院子里跟接生婆的尸体打得有来有回。
姚寅笙也不想伤害到接生婆的尸体,她的目标是接生婆头上的那个小鬼,但是这个小鬼很狡猾,揪着接生婆的头发操纵着老者的躯体连连发起进攻,姚寅笙还是以防守为主,有几次找到破绽了之后选择进攻,小鬼只是稍微往旁边一躲就化解了。
接生婆的进攻越来越凶,姚寅笙被逼到了墙上没有退路了,她看到小鬼天真的小脸上露着得逞的微笑,接生婆抬手往前扑,姚寅笙蹲下来躲过了一招之后赶忙往身旁滚,接生婆的指甲刺入厚厚的水泥墙却拔不出来了。
这是一个机会,姚寅笙提着桃木剑砍断了接生婆的指甲,然后下蹲一个扫堂腿把接生婆踢翻在地,紧接着她一个跨坐坐在了接生婆的身上,“快!过来帮忙!”
听到姚寅笙的呼唤,村长招呼着谢家兄弟来到院子里,他边摩拳擦掌边问道:“小师傅,现在要我们做什么?”
姚寅笙双腿紧紧地并拢让身下的接生婆动弹不得,但是她的双脚还很自由,一直上下拍打地板发出啪啪啪的响声。姚寅笙翻出红绳扔给村长,“把她的腿给我绑起来!”
村长接过红绳就招呼谢家兄弟像杀年猪一样按住接生婆的双腿,但是红绳刚一打结,三人还没松一口气呢,接生婆的喉咙发出尖锐的一声尖叫,红绳随之断开,压在接生婆腿上的三个人还被接生婆踹翻了。
村长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哎哟,小师傅,你这......不管用啊!”
姚寅笙回头简单地看了一下,她的红绳跑过畜生血,又在火麻油中烫了个七上八下制成,按理说对付这样的尸体应该是没问题,可是这接生婆却一下子就把红绳给弄断了。姚寅笙摘下自己的玉佩,咬破手指把血抹在上面,玉佩上的猛虎染上了血,双目变得炯炯有神,她把亮着金光的玉佩放在接生婆额头上,抱着接生婆的小鬼好像摸到了一块刚烧好的铁块,哇地一声松开了接生婆,手脚并用地往别去爬。
没有小鬼的作祟接生婆已经安静下来了,姚寅笙要抓住那只小鬼,把玉佩朝着小鬼的方向扔过去,还好小学的时候她喜欢打篮球,练就了一手投篮的好准头,玉佩不偏不倚砸到了小鬼的背上。小鬼惨叫了一声,背上便好像背上了一块千斤重的巨石,一步都走不动了。
村长和谢家兄弟联合把接生婆的尸体搬回棺材里,转眼看到姚寅笙的玉佩在地上无故地冒起了烟,村长和谢家兄弟都很好奇,盖上棺材盖之后就凑上来瞧一瞧。村长指着地上冒着烟的玉佩问道:“小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村长几个人看到的跟姚寅笙看到的不一样,他们看到的只是玉
佩躺在地上无故地发出白烟,而姚寅笙看到的,则是小鬼在玉佩的压制下渐渐缩水,一直缩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干尸姚寅笙才把玉佩拿起来。这时候这个干尸村长还有谢家兄弟也是看到了的,几个人都瞪大了眼睛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这好端端的地上怎么冒出了一个小孩儿的尸体?
姚寅笙把玉佩收起来,让堂哥给自己找来了一块红布,她把小干尸包在红布里,扭头看到接生婆的家门口鬼鬼祟祟地站着一个小孩儿,露出半边头往里看。姚寅笙发现了这个小孩儿,她掂了掂自己手上的小干尸,“我说怎么找不到呢,原来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