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拍了拍这个人的背,“好啦好啦,这不是前段时间没空嘛,而且你们俩不也为了店铺的事情在忙吗,有空想我吗?对了,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上来就给姚寅笙一个熊抱的也是姚寅笙的好朋友陆翊,虽然认识的时间比认识李俊要晚一些,但是却也是联系最久的两个人之一。陆翊松开了姚寅笙,朝里面努了努嘴,“喏,放在老地方,我没让他们乱碰。”
姚寅笙对陆翊道谢之后开始在她放东西的杂物房里整理一会儿要带过去的东西,“哦对了,之前我让你们帮忙打听的事情打听到了吗?”
李俊和陆翊倚靠在门框上,李俊摸了摸自己的丸子头,“网上找不到了,但是我问了一下我爸,以前他跟你们学校的领导吃过饭聊到过一个清洁工死在厕所杂物间好久才被发现的事情。”
姚寅笙直起身子,”具体一点。“
李俊耸了耸肩,“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你也知道我爸喝酒了还能记下来这件事已经不错了,对了,你突然打听这个干什么?”
姚寅笙已经把今晚要用上的东西准备好了,一股轮流在火麻油和黑狗血里浸泡过的麻绳,能够感应到阴灵的铃铛,一撮红线还有一小袋鸡冠血,其余的东西都已经在包里了。姚寅笙把这些东西装进一个袋子里,然后拉着李俊往门外走,“一会儿路上说。”
看到姚寅笙和李俊又要离开,陆翊也想跟着,但是姚寅笙指了指酒吧门口,“你还是在家里看家吧,下次,下次我带你去不带她了。”
姚寅笙跟李俊驾车来到了邓老师的家,是一个位于富人区的小区里,比自己家那个适合养生但是偏远的小区更要靠近商场。姚寅笙敲开了邓老师的门,打开门的却不是邓老师,而是学校里的另一个老师颜老师。
姚寅笙往里看了看,“颜老师,邓老师人呢?”
颜老师跟邓老师是同系的老师,两个人平时在办公室里也是有说有笑的。颜老师淡淡地看了姚寅笙一眼,说了一句进来吧然后转身就走进了房间。来到客厅姚寅笙才看到邓老师捂着肚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姚寅笙注意到从开门到进屋颜老师对自己和李俊的表情都有些鄙夷,果然刚一坐下颜老师就开口教训起了邓老师。
“这就是你说的帮手?我还以为你会报警的,没想到找了个小神棍。怎么,你也相信那些学生说的话了?”
颜老师是一个比邓老师还要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姚寅笙到之前她就听邓老师说了两个人今晚的打算,要不是看在邓老师是自己姐妹的份上,颜老师早就打电话帮忙报警了。
姚寅笙知道颜老师只是不相信自己的那一套技术,没有去过多的争辩,姚寅笙开始从袋子里拿出铃铛让李俊帮忙挂在窗框和门框上,然后自己画起了符来。李俊虽然被颜老师这么呛了一下心中不爽,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很认真地把铃铛挂在了大门还有所有窗框上。姚寅笙坐在茶几上,正对着邓老师开始用狼毫笔蘸了蘸鸡血,行云流水之间就画好了一张血红色的符,颜老师正想要开口问为什么就被李俊用眼神制止住了。
姚寅笙画好符之后直接烧掉,然后要来一碗清水把符灰倒进去,搅了搅之后对邓老师说:“老师,这就是帮你拿掉鬼胎的方法,你愿意喝下去吗?”
邓老师看着面前那碗颜色浑浊还带着血腥味的“饮料”没有了上前的勇气,姚寅笙没有强求,只是把那碗水推到邓老师面前让她自己定夺。颜老师在一旁捂着鼻子表情难看地问道:“这是什么啊?胡乱搅一搅就让人喝下去,到时候水水出事了怎么办?”
姚寅笙只是淡淡地说道:“老师,这就是我的办法。你体内现在积攒着过多外来的阴气和鬼气导致阴阳失调,这鸡血是从大公鸡的鸡冠那里拿到的,是至阳之物,能够把你体内的脏东西给逼出来。”
邓老师咽了口唾沫,“怎......怎么逼?”
姚寅笙看着那碗符水,“也就......吐一下吧,但是你的肚子可能比吃坏东西要痛苦一些。”
“就......就这么简单?”
“算是吧,看到这些了吗?”姚寅笙指着窗户还有门上挂着的铃铛说道:“这个鬼婴跟那个老色鬼存在感应,要是鬼胎被逼出来了,老鬼感应到之后会找过来,把他解决了才算真正的解决了,要不然他会一直缠着你。”
想到那个老色鬼,邓老师的身子一哆嗦,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拿起了那碗符水。喝之前,邓老师再三要求姚寅笙一定要保护好她,姚寅笙反复答应了好几次才捏着鼻子像喝中药一般把那碗符水灌了进去。
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光了之后邓老师还没喘好气就捂着肚子大叫起来,“啊!我的肚子好疼啊!”紧接着便哗啦吐出了一大口黑色的东西,腥臭无比还隐隐带着黑气,接连吐了好几次之后邓老师才终于停了下来,脸色很苍白但是姚寅笙再看邓老师的眼角,那股诡异的气色已经没有了,看来那鬼胎已经被邓老师给吐出来了,现在就是解决地上的东西和一会儿到来的老鬼了。
颜老师和邓老师都已经被地上的东
西吓得花容失色,就连李俊跟着姚寅笙玩了那么多年多少见过一些世面的人都张大了嘴巴看着地上的那一坨半月状快要成型的块儿。姚寅笙屏气用这一坨东西用麻绳捆了起来,但就在那一瞬间,一声划破天际的鬼啸尖利得让众人捂住了耳朵。
李俊捂着耳朵问道:“寅笙,来了吗?”
不用姚寅笙回答,大家都感觉到了不对劲,鬼啸之后房间里所有的电器都失灵了,屋子里没有灯光让邓老师和颜老师紧紧依偎在一起。接着外面的月光,大家看到窗外雾蒙蒙的,好像窗户外结起了冰霜。
邓老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姚寅笙,为什么我感觉那么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