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之砚走了几步,故意昏迷倒地。
这边,顾成渊坐在庄园书房里,等到了保镖送来的几组照片。
全都是沈安然和那个家伙拉拉扯扯的照片。
照片上,沈安然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好像只有在晚上被掐着细腰,按在瓷砖上,才会出现那样的神情。
挺拿捏他的心。
“可恶!”
顾成渊团住所有照片,揉成团,单手扔进了垃圾桶。
犀利的目光一扫,他胸口起伏,言辞宛若冰刀,“她又去哪儿了!”
“大少爷昏迷,沈小姐护送他去医院了!”
“哪家医院!”
“附近最近的FA国际医院。”
顾成渊单手拍在桌面上,站起身,眼神阴郁可怕,“走!”
医院里。
沈安然通知了闺蜜顾菲菲。
很快,几人就赶到了。
“沈安然,你祸害我儿子一次不够,还要祸害他第二次么?”
明夫人一巴掌突兀地甩过来。
顾菲菲挡在沈安然的面前,直接替闺蜜挡了那巴掌。
“你在做什么,当开!”
“妈,我求求你了,哥哥昏迷,跟安然有什么关系。”
顾菲菲一直都害怕明夫人,从小到大,对她的恐惧,是深入骨髓的。
即便挨了一巴掌,也不敢辩驳。
沈安然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想说什么,被顾菲菲摇头制止。
“没用的东西!”明夫人瞥了顾菲菲一眼,拎着皮包就进了病房,坐在了还昏迷着的男人身侧。
“南风,你说你何苦呢,为了朱家那个女人,非得毁容,又非得把自己弄成这面目全非的样子。”
躺在床上装昏迷的洪之砚莫不庆幸顾东明找了一个跟他相似八九分的孩子。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顾南风整容后,如此正大光明地拿回自己的身份。
“南风啊,你可千万别出事啊。”明夫人红着眼,满脸悲伤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子。
“妈,你别哭了……”
门口听到哥哥苏醒的沈安然,悬在心上的石头放下了。
她也想走到床畔,嘘寒问暖。
但抬头看到坐在身侧,抓着哥哥手的明夫人,脸色又暗沉了下去。
沈安然的着急,害怕和担忧,麦尔赫尽收眼底。
他有些无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越发同情老大顾成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沈安然对顾南风的在意。
“安然,你……”
顾菲菲下意识地瞥头,也注意到闺蜜眼中的复杂情绪。
她越发看不明白,安然的心里到底住着小叔还是哥哥了?
“妈,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洪之砚握着明夫人的手。
“好。”明夫人起身,瞪了顾菲菲一眼,“菲菲,你们先出去。”
走廊。
顾菲菲心急如焚地打听。
“安然,你在哪儿去了,小叔到处找你,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沈安然解释:“我就是出来逛逛。”
“那你怎么手机都不带了?”
“想一个人静一静。”沈安然坐在那儿,只要一想到哥哥不愿意跟自己相认,心里就觉得痛苦。
好像……突然觉得没了人生的意义。
不该跟哥哥说实话的。
或许……还可以自我欺骗说,哥哥其实原谅了她,其实也在找她。
沈安然埋着头,经历了那么多伤心的事,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自暴自弃。
顾菲菲伸手,想要安慰对方。
结果麦尔赫收到顾成渊的消息,拉着人就给赶来的顾成渊腾了位置。
“菲菲,我要怎样才可以让顾教授不恨我……”
“他的感受就那么重要?”
冰凉淡漠的声音砸落。
沈安然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着急地站起身,不等说话,就被顾成渊一把拽住了手腕,“出来太久,该走了。”
纵然沈安然挣扎,也无济于事。
顾成渊直接把人打晕,抱走。
当晚收到了侄儿发去的挑衅信。
是跟沈安然有关的。
这之后。
二爷在阁楼里增加了一百来个摄像头,连洗手间和换衣间都不放过。
沈安然换的衣服,戴的首饰,每天不重样,都是搭配好的。
不过,为了防止沈安然再像上次那样不拿手机。
顾成渊专门给沈安然设计了很多装有小型定位装置的首饰。
“我不想戴这些奢侈品。”
“外人面前,你是我未婚妻的身份已经坐实。”顾成渊把她按在凳子上,眼神幽冷。
他亲自给沈安然佩戴一款镶嵌着小型定位仪的蓝宝石项链,“所以沈安然,你每天装扮的
好不好,都代表着我顾成渊的脸面,你,永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