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安慰和陪伴起了作用。
夜里,在书房里,要了好几次,他的然然都是乖巧又听话的。
不过,顾成渊想要的更多。
除了身,还有心。
顾氏科技公司内。
顾成渊给爱尔兰那边发了一条消息,那边的兄弟麦尔赫很快就打来了电话。
双方见面都用了英文打招呼。
“疯子,春暖花开这款香水是我精心研制的,只要你时常用,我相信,你的女人很快就会痴迷你。
不过你最好在这段时间内,好好表现,这样更利于感情升温。不要总发脾气,女人喜欢绅士。”
麦尔赫抿着唇,像在打趣,又像在提醒。
顾成渊靠在座椅上,摩挲着手指,眼神郁郁,“我大哥已经在出发的路上了,无论如何,你的幸福把握在你自己的手里。”
“你都替我想到这份上,我要是不努力,就不配做你疯子的兄弟!”
麦尔赫把烟头杵在烟灰缸,兜里拿出一张照片。
漆黑的蓝眸锁住照片上的顾菲菲,“还是跟当年我看到的一样可爱。”
“我家然然能称之为闺蜜的女人,自然人品不错。”
“疯子,你是不是忘记了,菲菲还是你侄女。”
“你觉得我的眼里还能容得下别的女人?”
就这一句,便坐实了他疯子的名声。
所有人都知道,疯子做事果决,手段狠毒,他要掠夺一个女人。
倒不是一时兴起,因为他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
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里。
爱得变态,又爱得纯粹。
上午十点半,顾东明就入了顾成渊的局,带着女儿顾菲菲,从青城飞往了国外见相亲对象。
顾成渊不会想其中麦尔赫会选择怎样的方式,因为在他心里,只要顾菲菲嫁了人,不干涉自己就行了。
这边,学校。
朱双双和顾菲菲之间的事,大家习惯性地把罪名安排在沈安然的头上。
明明之前曝光视频和照片的是朱丽安,也无法改变同学们固有的现象。
大家对她的定义是,酒吧女,又或者捞女。
沈安然误以为自己心态很好,可被骂时,也最多不管不顾的打一架。
然后在上课时,蓬头垢面,认真上课。
理由是,再坚持一下,她就可以拿到大学毕业证了,做一个医生。
上午只有两节课,中午的时候,女管家白蕊蕊提着包来了学校。
替沈安然请假后,开车带着人送到了顾氏科技公司。
“非要我送上去不可么?”车里,沈安然一脸纠结地盯着手里的饭盒。
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怎么还特地跑到人家公司来?
她一个情|人,装什么贤妻良母。
再说了,说闲话的那么多,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最最主要的是,沈安然总感觉这么去见顾成渊,可能会出事。
女管家白蕊蕊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随口一激:“沈小姐,这种送午饭的事,再寻常不过了。”
一句寻常不过,让沈安然立马想到了别墅里那一柜子不同风格的衣服,无可奈何地摊手:“好吧,我去送。”
大概做顾成渊的女人,都会经历这样的事来。
她没得选择。
沈安然伸手把饭盒抱在怀里,推开了车门。
保镖凌墨从电梯下来,好巧不巧看到提着饭盒的沈安然。
她刚想把饭盒交给对方,就听到凌墨打趣说,“沈小姐,你这么追二爷,一定能追上的,二爷吃这套。”
沈安然想辩驳,可车内,自己抱着顾成渊激吻的举动,貌似也无法说自己太无辜。
她点点头,上了楼。
办公室里,顾成渊正在做文件,戴着金丝边框眼镜,两边吊着链子,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贵气十足。
西装外套随手搭在转动椅靠背上,身上的衬衫,扣子,低到了胸前。
沈安然提着饭盒,从走进屋里开始,就觉得哪里不对。
盯着顾成渊看久了,心里又开始琢磨。
就好像封锁起来,从不趋于表面的克制,喷薄而出。
同样,坐着处理文件的顾成渊,看似镇定自若,实际身体里的凶兽都在四处乱窜。
如果蛊惑他家然然的是香水,那么,他自己,就是货真价实的动心了。
“顾先生,你的午饭。”
她把饭盒放下,别过脸说,“蕊蕊姐让我送过来的。”
沈安然没那么多想法,她觉得自己没那么无耻。
于是飞快地打开饭盒,就准备往外走。
走了两步,被坐着的人叫住,“什么好吃的,问你话呢。”
沈安然在门口转身,恨不得反驳一句,你不会自己看的话。
可想了想,还是退回去,瞄了一眼饭盒
里的菜说:“好像是糖醋排骨,清炒西兰花,哦,还有一个是红椒炒肉。”
顾成渊凝视着她,看她盯了半天,跟着就说,“喂我!”
沈安然别扭,那一句你不能自己吃么,生生被噎在了喉咙里。
说是喂饭,真当她像个妈妈一样,拿着筷子,喂了过去。
对方却又笑着看她,心不在焉。
“我要走了。”她的心跳得老快,无视那在后腰上摩梭的手。
可是,像顾成渊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地把吸引来的女人放走呢。
他伸手把饭盒推到一边,两手用力地钳住沈安然的腰,“你一进来,就不肯看我的脸,为什么?”
沈安然回怼了一句:“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没看你的脸?”
“说得好。”顾成渊站起来,手指撩开沈安然耳边的发丝,寥寥热气喷在耳际。
他俯身,问沈安然,“明明是去上学,怎么头发乱糟糟的?”
不等沈安然回答,就被顾成渊猜中了。
“瘦瘦小小的,惯喜欢打架!”看似责备,实际语气听起来莫名宠溺。
“为什么一遇到事,大家都会第一时间认为是我做的,即便有前车之鉴,她们也习惯性地认为是我!”
“因为……”他的手指擦过沈安然细长的眉,“很多人都喜欢臆想,即便不知道真相,也总喜欢用肮脏的思维评判别人。”
沈安然侧过脸,避开男人的唇,无奈对方不依不饶。
手臂圈住人,后背抵着桌面,逃无可逃。
“有些时候,要动动脑子,一味地动拳头,虽然出气了,但处境更艰难了。”
沈安然倔强地反驳:“我不怕处境艰难。”
顾成渊侧脸在沈安然的鼻尖上蹭了蹭,浅笑着说:“算了,你不懂。这样吧,你吻我一下,这事儿,我去学校处理。”
沈安然想说,呸,靠你,事儿还更大。
结果那薄唇就肆无忌惮地吻住了她,放肆地挑开唇齿。
办公室的门是透明的,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但外面看不到里面。
沈安然有种羞耻和畏惧。
好像那些抬头的人,都看到了他们的爱意沉沦。
桌上的电话叮叮的响起来。
顾成渊伸手接过,“喂。”
电话里的声音传出,沈安然听得战战兢兢。
朱董又来要赔偿金了。
顾成渊在她的腿上拍了一把,穿上外套,得意地走了,留下意犹未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