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咱们家没这个规矩,不用动不动就跪下,这里没人会欺负你。”
云溪鹿将毁容女扶起来,便拿出一张破伤符来,“来,我先帮你将容貌修复吧。”
毁容女一听,立时惊喜地睁大眼睛,摸着脸道,“我…我的伤还能好么?”
“那是当然了,这符箓可好用了,我家骡子的腿就是用符箓治好的。”云溪鹿扬了扬符箓,一脸自信地说道,“是不是啊,师父!”
其实,李秀明的腿伤按理来说也是能用符箓治的,但他的情况特殊,腿受伤时间太长,肌肉萎缩,即便用符箓治好骨头也同样站不起来,倒不如用正常的方式慢慢疗养。
“别想了,治不好的。”
结果,玄诚子却是摇了摇头,“她的命格被隐匿,这伤势在破咒之前是无法消除的。”
不然的话,他早就直接为其恢复容貌看面相了,哪里需要看手相。
“怎么会这样…”
云溪鹿知道玄诚子不会说谎,心中难受极了。
一个女子,以如此残缺容貌示人,心里得多难受啊。
似是看出云溪鹿的想法,玄诚子拿出一颗用红线穿着的黑色珠子递给她。
“这是幻面珠,可改变佩戴之人的容貌和气息,连先天高手都察觉不到,原本是打算等你出师之后赠与你的,如今就看你的想法了。”
云溪鹿却是毫不犹豫的道,“给她吧,我如今用不到,放着也是浪费。”
“主子…”
毁容女一听,感动得泪水在眼底打转。
云溪鹿亲自上前将珠子给她戴上,笑着道,“师父,这东西怎么用?”
“只要心中想着自己要展示出来的样子,在旁人眼中就会是那个模样了。”
玄诚子摸着胡子,微笑着道,“若是想要变换形象,只需摸着珠子再进行想象就可以了。”
“好的,多谢老天师,多谢主子。”毁容女握着珠子,闭上眼睛开始进行想象。
不多时,一张平平无奇的清秀小脸出现在了云溪鹿面前。
她有些不解的道,“怎么不将自己变得好看些,这个容貌有些太过寡淡了。”
虽然不算丑,但也绝对不算好看,放到人群里完全不会引起注意的那种。
毁容女却露出微笑,轻轻摇了摇头,“普通点就好,太过引人注目也是种烦恼。”
主要是身为一个下人,她可不能喧宾夺主,于她而言,能好好生活就是最好的,好不好看并不重要。
而云溪鹿听了这话却心中有些难受,想来是毁容那段时间遭受到太多的恶意,所以才会变得这样小心谨慎的吧。
不过也对,平凡点未尝不是件好事。
于是云溪鹿也没有多说,拉住她的手往外走,“也行,你喜欢就好,那接下来就试试你的手艺吧。”
“啊,好的。”
云溪鹿思维跳转得太快,毁容女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还是赶紧跟上。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玄诚子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意,“这丫头是个心善的,亦能辨别是非,我果然没看错人。”
到了厨房之后,云溪鹿问毁容女道,“你还记得如何做饭不?”
毁容女点头,“之前在牙婆那边已经让我试过做饭了,我是会做的。”
“那行,会做就好。”云溪鹿点点头,将食材都给拿出来,“今日晚上就吃些,简单点就行。”
毁容女点头,“好的。”
交代完,云溪鹿这才拿着糖葫芦去找温秀兰。
“小鹿,哇,是糖葫芦!”
听到云溪鹿的喊声,温秀兰立刻跑出来,见到糖葫芦欢喜得不行。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云溪鹿也是跟着露出笑意,随后才小声道,“如何,这么多日过去了,覃桂花可有露出破绽了?”
结果温秀兰吃糖葫芦的动作一顿,苦恼地摇了摇头,“小鹿,我们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将那事情说出口,所以覃桂花现在还不知道。”
云溪鹿想想也是,突然讲出来的确太过突兀了。
忽然,她看到门边露出一个胖影子,一看就是覃桂花的,她便朝温秀兰使了个眼色。
然后稍微大声点地道,“小兰,我今日在镇上看了一场好戏,你想不想听?”
温秀兰很快就反应过来,赶紧配合着点头,“哇,什么好戏,我在家可无聊了,你赶紧说来听听。”
躲在门后的覃桂花听了,也是好奇地竖起耳朵,八卦嘛,谁都喜欢。
“事情是这样的,一户人家原本儿子快死了,家人还经常倒霉,后来有高人说娶个媳妇回来冲喜就好了。”
云溪鹿边说,边撇了眼门后,大声道,“那你猜结果如何?”
而那边,听到云溪鹿的话,覃桂花面色微变,心跳不由得加快起来。
这情况,可不是和她经历的很像么?
这个灾星说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她做的那些事情被发现了?
不,不会的,如果温家人真的发现了,肯定会第一时间揭穿的。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躲在门口,继续听着。
温秀兰很配合,立刻追问,“结果如何,那个男人真的好了?”
“是啊,真的好了,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云溪鹿继续大声道,“那男人是好了,但他们成亲多年一直都没孩子,后来又遇到一个高人,才知道那女方虽然救了男人,却永远都不能有子嗣,那男人知道后想要纳妾,女方不同意,就和男人打起来了。”
云溪鹿这番话,后面的内容覃桂花根本听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再不能有子嗣。
想想,她和温兴邦成亲已经七年了,虽然温兴邦很少碰她,但在她的威胁和温母的劝说下,他们也是有过夫妻之实的。
可是,这么多年了肚子一直都没动静。
她一直都以为是两人相处的次数太少才没有孩子,难不成…竟是因为她不能生?!
想到这里,覃桂花拳头紧紧攥了起来,难道家人真对她隐瞒了什么?
想想,她这么多年没有生育,娘家人从来没催过,还一直安慰她,她原本以为是娘家人心疼她。
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