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没想到她竟然经过那么凶险的事情,感激地看着云溪鹿道,“云大师,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说着,妇人就利索地爬起来,直接给云溪鹿跪下了。
这才惊讶地发现,她身体居然半点不适都没有,旁白准备上前扶人的铁木也是呆愣住了。
云溪鹿上前将人扶起来,这才解释道,“我用了符将你身上的伤都治好了,所以你如今不用坐月子也能自由活动。”
“这…这符箓真是太好用了!”闻言,夫妻两个都是露出惊讶之色,然后再次连连道谢。
将孩子给了夫妻两个,云溪鹿就询问他们要不要跟着队伍走。
两人自然是非常愿意的,否则留在这深山里,凭借他们夫妻两个的能力根本没法养活孩子。
见到云溪鹿又带着人回来,队伍众人都是没太过意外,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人回来了,一群人自然是继续赶路。
结果,临近中午的时候,被突然窜出来的三个人给撞了个正着。
再一看,是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他们怀中还抱着个看起来只有两三岁的男孩。
两人神色仓皇,好似在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小男孩也正不停地大哭着。
“你们没事吧?”见此,为首的村民将两人给扶住。
“没…没事…”夫妻两人看到村民们先是眼神一亮,但很快就暗淡下去,轻轻摇了摇头。
“姐姐…呜呜…我要姐姐…”倒是小男孩,哭闹得越发厉害了。
“姐姐已经死了,不要再闹了!”闻言,夫妻两人都是露出痛苦的神色,但还是对着小男孩厉声呵斥的。
见此,云溪鹿皱了皱眉,上前道,“看你们的面相,女儿尚在人世才对,为何要说她已经死了。”
夫妻两个没想到云溪鹿会这么说,一时间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姐姐…姐姐被坏人抓走了…姐姐…”小男孩说着,一直看着身后的方向。
“你们女儿就在那边,是么?”云溪鹿问道。
“我…我们没说谎,那丫头落入了山匪的手里,没命活的。”说着,那中年男人忽然就哭了出来,“你们也赶紧逃命去吧,那边有山匪,别过去了。”
结果,云溪鹿的神色反而严厉起来,焦急地说道,“山匪在哪里,带我们过去救人。”
“你…你一个小姑娘能做什么,别还连累了我们。”结果,那中年男人将云溪鹿的手甩开,带着孩子媳妇就要继续跑。
“若是再跑,你也活不了。”那边,温至清抽出软剑抵在了中年男人的脖子上。
“你…你究竟是读书人还是山匪啊,怎么能随便杀人!”中年男人被温至清这一手给吓到了,浑身都在发抖。
温至清淡淡地道,“遇人是人,遇匪是匪。”
“你…”那中年男人直接被噎住。
“怎么,那可是你女儿,我们去救她你不应该高兴才是,为何如此不愿意配合?”云溪鹿眼中带着探究地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被看得心虚,一双眼睛乱瞟,就是没松口去救人。
“当家的,去救吧,他们要帮我们救孩子,咱们就去救吧!”
此时,旁边的妇人终于忍不住哭出来,拉着中年人的手臂道,“咱们用牺牲闺女来换活命的机会已经对不起她一次了,不能再见死不救了啊!”
闻言,中年男人终于也红了眼圈,咬牙道,“救,回去救还不行么,我带路!”
之后,云溪鹿就带着村民们,跟着夫妇两人快速的行动起来。
结果,等到地方,看到面前的情景之后,所有人全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呕…”
更有许多村民当场就俯身呕吐了起来。
地上躺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女孩,一双手臂不见了,浑身染血,双眸紧闭,生死不知。
在小女孩的身侧正架着一口大锅,滚烫的沸水之中,还能清晰看到不断上下起浮的手掌。
锅旁是两个粗壮的大汉,正各自拿着一节手臂在啃着,吃得满嘴流油。
这画面,不只是村民,就连云溪鹿都忍不住胃中一阵翻涌。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两个大汉竟然在吃人肉!
她虽然知道战乱很残酷,逃难很艰苦,却也从未想过会亲眼看到如此可怕的一幕。
“啊…大丫啊…大丫啊…”见此,那中年妇人再也顾不得其它,扑到女孩面前嚎啕大哭起来。
“你们…你们简直不是人!”中年男人也是气得双目赤红,对着两人恨声大骂。
闻言,其中的方脸山匪停下吃肉的动作,嗤笑道,“你们现在装什么,之前将孩子留下来的时候,不就知道她会遭遇什么了吗?”
听到这话,中年男人虽然悲痛得浑身都在颤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是的,他们是知道的,但猜测和亲眼看到那是两回事,如今看着女儿的惨状,中年男人只感到了无尽的悔恨。
“不过,你们倒是挺好客的,又给我们送来这么多两脚羊!”另一个
山匪说着,直接拉动手中信号弹,在空中绽开了红色的烟雾。
说完,这才打量起众人来。
当看到云溪鹿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忍不住地咽口水,“没想到啊,在这山野之地还有这样的大美人,带回去当压寨夫人,当家的肯定喜欢!”
“的确是个上等货色。”
方脸山匪也是将云溪鹿上下打量一番,便是拿起地上的大刀恶狠狠地道,“我们就是这苍岭山的山匪,很快兄弟们就来了,你们若是识相的就老实的束手就擒,还能少吃些苦头。”
说完,就将手中啃完的手臂骨直接扔在地上。
晶莹剔透的骨头落地,发出咔嚓的脆响,看得村民心头又是胆寒又是恶心。
“畜生不如!”
那边,云溪鹿还没说话,温至清已经抽出腰间软剑,朝着两个山匪刺了过去。
“噗嗤…”
其中一个山匪没想到他一个文弱书生竟然懂武,直接被刺中心口,软软地倒了下去。
“该死的!”见此,另一个山匪怒骂一声,握着大刀就朝温至清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