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夫妇毕竟多活了好几年,有一定的人生阅历,听到云溪鹿这句话也是颇受触动,心中对云溪鹿更加的钦佩了。
“是啊女儿,云大师说的没错,你做的没错,错的是这卑鄙无耻的老乞丐!”严夫人拍着严小姐的手安抚着。
“嗯,娘,我累了。”
严小姐虽然打开了老乞丐所说之话的心结,但只要一想到曾经做过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她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内心很是痛苦。
出了这样的事情,轩哥哥肯定也会嫌弃她的!
怎么办?
她再也不能嫁给轩哥哥了么?
越想,她便越觉得难过,不明白她一向与人为善,为何会遭遇这样不好的事情。
“好,那咱们先回房休息吧。”
见到严小姐眼底的泪水,知道她如今情绪必然极差,严夫人便想着让她一个人静静或许会更好。
至于老乞丐,自然是听不懂云溪鹿的话,还在那边不停地咒骂。
然而,没人再去理会他,直接就给送官府了。
云溪鹿说会饶他一命,并没说不送他去接受法律的制裁。
至于官府如何定罪,那就与她无关了。
临走前,云溪鹿还在老乞丐衣服内贴了张真言符。
于是,整个审判流程非常的顺利,老乞丐很快就将做过的事情都如竹筒倒豆子般给说了出来。
真相一经曝光,直接成了震惊整个郜国的大案子。
因为,这个老乞丐的作案时间长,范围广,受害者众多,影响实在太过恶劣。
谁都没想到,一个区区蛊术竟然会害人至此。
云溪鹿更没想到,这个案子在不久之后会给她引来一场杀身之祸。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将乞丐扭送官府之后,云溪鹿收了严家给的三十两报酬,眼看着考试时间快要结束,就在严家人的千恩万谢下就匆匆赶去了考场。
抵达考场的时候,正好见到一个考生被人给架了出来。
“儿啊,你怎么了?”
很快,就有几个等在考场外的人冲过将人扶住。
这一问才知道,原来这考生很不幸地抽中了臭号,直接被熏晕过去了。
云溪鹿听了原因,也是有些为这个考生感到同情。
但是这种事情很没办法,都是命。
有些时候老天爷让你成就一件事件,除了过硬的真本事,运气也是非常重要的。
又等了会儿,云溪鹿就等到了温至清,赶忙笑着朝他挥手,“相公,在这里。”
见到云溪鹿灿烂的笑容,温至清只觉得考试所带来的疲惫感在瞬间一扫而空,脚步轻快地朝她走去。
回到客栈,两人一起吃饭。
云溪鹿体谅他考试辛苦,叫了不少的荤菜。
给温至清夹了菜,“相公多吃点,一定要养好身体,我今日看到有人晕倒被抬出来了。”
“你也多吃点,等了我一整日很无聊吧。”
温至清也给云溪鹿夹了菜,有些歉疚地道,“还要考三日,这几天都要留你一个人等着了。”
云溪鹿却是摇了摇头,然后兴奋的道,“那倒没有,我在县城里四处逛了逛,还顺便给人化解了一桩事,挣了笔银子呢。”
“哦,是何事?”温至清来了兴趣。
云溪鹿便将今日所做之事都给详细说了遍。
她说得手舞足蹈,温至清就吃着饭默默听着,还不时点点头应和,眼底满是温柔之色。
旁边食客看着这一幕,都露出羡慕的神色来,这对小夫妻看着就知道感情是极好的。
“如何,我厉害吧?”
云溪鹿得意地挑挑眉,然后就凑到温至清耳朵边小声道,“我又挣了三十两,这次县城真是没白来。”
“嗯,小鹿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温至清眼底含笑,也很为她感到高兴,“这次算是你第一次独立帮人化解事情,进步很大哦。”
“是哦!”
被这么一提醒,云溪鹿才反应过来这次真的全凭借她自己,都没让玄诚子帮她提前卜卦推算。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了。
不过,也好在这次的事情没有太大的难度,所以很轻松地就解决了,并未遇到什么危险。
如今想想,卜卦能力真的好好用。
她必须更加的勤奋学习,尽快将卜卦能力给学会,这样日后做事情就能更有保障。
毕竟,好不容易才重活一次,她是真的很惜命啊!
再说县令这边,刚从考场回来,就得知有了新案子。
“这案子,和您亲家有关系。”县丞恭敬地过来禀报,并将卷宗给递了上去。
因为县令要主持县试的事情,县衙的事情就暂时交给县丞全权处理。
“哦,我看看。”
县令赶紧接过卷宗看了起来,随后脸上有震惊也有一丝的了然,“本官就说严家闺女为何会那般想不开,竟是被这蛊术所害,这老乞丐着实是该死,待
科举结束本官必然要还那闺女一个清白。”
看完这个卷宗,县令心中也是好受了些,不然这几个月真是将他给愁死了,严家姑娘风评一直很好,他也是舍不得这门好亲事。
就在此时,县令夫人也从外面进来,面露喜色的道,“夫君你回来了,严家那边来消息说他家闺女是中了蛊术,如今被一个大师所化解,已经恢复正常了,只是那闺女还有些缓不过来。”
“诶,这东西真是害人不浅,也不是那闺女的错。”县令叹口气,随即对着夫人道,“让轩儿过去严家看看,好好安抚一下那闺女,说这门亲事我们还是认的。”
“好,那闺女这些日子也是受苦了,我真是怪心疼的,谁都没想到是遇到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县令夫人说着,也是心有余悸,“好在严家请到了那个大师,不然咱们就白白错过一个这么好的媳妇了。”
“就不知那大师是谁,等科举过后,我也亲自去登门拜谢。”县令问道。
县令夫人摇摇头,“这个倒是没问,不过听说是陪着夫君来参加科举的。”
“哦,竟然是个女子?”县令是有些意外的,当即追问道,“那考生是咱们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