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没怀疑，拿出身份卡，递了过去。
滴！
仪器一扫描。
“先生，您并未在我们工会注册，请您先去检测一下基因值。”
“噢，好。”
年轻少女表面不动声色，维持住微笑，眼神透出小小的鄙夷。
全国都没几个十八岁进化者，分摊到各地，数量和大熊猫似的。
华亭市是超一线大城市没错，相对数量会多一些，但也不可能随便一个路人就是。
她有看到基础信息，苏然背景无，父母失踪，在校表现平平。
实在看不出闪光点在哪里。
换做觉醒者，她不好判断，可进化者前期要烧钱的。
估计小朋友好奇，跑来问东问西。相同情况每年都会遇到上百次，习惯了。
思绪飞快一转，少女递过一张a4纸，“请您填写这张表格，然后去地下一层进行测试。”
“如果通过，请再回来更新信息。”
“如果失败，可以自行离开。”
“对了，除了特定区域，工会内部允许参观。”
“普通人也能消费，楼上有娱乐厅，应该有你想要的。”
言下之意。
工会开门做生意，不会拒绝有钱的主，普通人也不例外。
是的，她已将苏然划为普通人，拿着抚恤金有点小膨胀的普通人。
“谢谢，我明白了。”
苏然点点头，转身离开。
不到半个小时。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多逛逛？”
少女笑眯眯，语气略显不耐烦。
“不是需要回来更新信息吗？”苏然疑惑道。
“通过才更新信息……”少女猛然瞪大眼睛，“啊！你通过了进化者检测？”
“对，通过了。”
苏然拿出一枚铜色五角星勋章，上面刻有神秘花纹。
这是通过检测拿到的，一转到九转都是铜星，往上还有银星、金星。
见此，少女身子不由前倾，想要看得更清楚。
“铜星勋章！”
“果然……”
少女接过身份卡，往电脑上一插，一排信息跳出来。
二转进化者！
检测信息明确指出，苏然不是觉醒者。
正常情况，基因值100出头都算佼佼者，385是在闹鬼吗？
确认真伪，少女深吸一口气。
“恭喜您成为进化者，信息更新完成，工会会对您的信息进行加密。”
“每月您可以凭借铜星勋章，来工会领取三千块补贴。”
“记住，需要本人亲自到场。如果有事耽搁也不要紧，工会会替您保管。”
“由于您才十八岁，根据特殊条款，工会向您免费发放一项基因技能，价格不超过五十万。”
“具体流程，请查使用个人登陆器查看《工会手册》。”
“另外，工会绝不会以任何形式向您索要账号密码，更不会借钱，也不会主动推销赚钱业务。”
“扫一下二维码，请安装龙国反诈骗，遇到骗子请及时报警。”
“……”
巴拉巴拉，又是一通讲解，态度亲切。
“谢谢。”
客气一句，苏然走到一旁，操作手机扫描身份卡。
少女看了一眼，悄悄拨通电话。
基因工会，上层房间。
叮咚、叮咚——
琴声婉转悠扬，一只银色小鸟欢快起舞。
七弦琴前，一名戴着面巾的少女端坐，两只小手不断拨弄琴弦。
叮铃铃——
一阵电话铃声突入。
“嗯？小蝶，出什么事了？”
“小姐，对不起打扰您修炼，我发现一颗潜力种子。”
“临近高考，种子早被各家挖走，难道又有新人觉醒？”
“不，小姐，不是觉醒者，这人是十八岁的二转进化者，基因值达到385。”
“二转？385？信息发来我看看。”
叮！
面巾女子眼神一凝。
片刻。
“小蝶，他在哪里？”
“在大厅，小姐，您要来吗？”
“我马上……不，不要打扰他，还有时间。”
挂断电话后，面巾女子对着腕表一通操作。
数张光幕画面环绕四周，图中赫然就是苏然。
“苏然，华亭大学附属中学。”
“还真巧，小陆子也在那里念书。”
“不过他们校长是个老顽固，挖人可不容易。”
想到这，面巾女子揉揉脑门，拨出一个电话。
“喂，司爷爷吗？我想请您帮个忙。”
……
华亭大学附属中学，校长室。
一名长须白发老者放下电话，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敲。
咚！
“司正道这个老家伙什么意思？”
“马上就要高考，突击搞教学质量检查？”
“哼，骗鬼呢。要不是多一个重本推荐名额，就算你是教育局局长，我也懒得理会。”
嘟囔几句后，老者一改老态，如风般冲出门。
校广播室。
“所有高三的老师和同学请注意，我是校长陆山海，现在发布一则紧急通知。”
“明天教育局领导会来学校视察，拿出你们最好的姿态来。”
一连三遍。
广播放出没几分钟，十几名老师跑来堵路，苏然的班主任袁老师也在其中。
“陆校长，教育局怎么会在这节骨眼儿来？”
“陆校长，是不是有新的编制名额？我都三年没转正，您看……”
“一边玩去，我都五年没转正，要转也轮不到你。”
“陆校长……”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咳咳……”陆山海轻咳道：“都给我安静，司老头没说具体原因，以我对他的了解，学校里怕是有人被看中了。”
“奇怪，该挑的都挑过，保送的都已经送走。”
“剩下的，也就一班的元朗，二班的古月，五班的陆子路有点希望。”
“但他们和保送的相比，还差一截。”
袁老师满是疑惑，“最近也没听说有谁觉醒。”
觉醒者和普通进化者相比，成为巅峰强者的概率高出几十倍。无论将来发展得如何，高中时期就是一颗潜力种子。
所以，各方势力天天关注着，不太可能有漏网之鱼。
那么，普通进化者为什么会引起重视？
所有人都和袁老师想得差不多，刚刚校长提到的三人，高考基因值破百不算难事。
优秀是优秀，但远远不够惊动教育局。
陆山海神秘一笑，“还有一种可能，司老头劳师动众，说明这批学生里有人基因值接近三百，甚至超过三百。”
“什么？三百？二阶进化者？怎么可能！”
“上一个十八岁的二阶还是七八年前，两百多年来，全国也只有十几例。”
咚咚——
见众人又讨论起来，陆山海敲敲拐杖，“都好好想想，最近谁表现得比较特殊？”
“想要接近三百基因值，不会没一点征兆。”
听到表现特殊，袁老师脑子里划过一道身影。
苏然！
这货打工还债，基本不来上课，最近基因值突然突破六十点，肯定有奇遇。
但六十和三百差距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