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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五章 宝贝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百里流年避无可避。

霎时,只能仓促应对。

然在两人交手刹那,又忽的转了风向,联手攻向后方。

百里流年元功提的急,对上的刹那,登时被震得踉跄疾退,气血翻涌。匆匆瞥眸细觑,却发现对方无形无状,仿佛一团虚幻飘渺的影子,又好像一团看的见摸不着的水气。

单从气息来看,竟是辩不出来是何方神圣。

而浥轻尘一击不成,对方反与之战个有来有回。

顿时,心里惊骇莫名。

浥轻尘的能耐他是知道的,她究竟是谁自己也清楚。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己也不敢保证说对上会万无一失,更不能保证自己不失手。

可眼前的影子不同,虽看着虚幻不似实体,可招招式式浑厚有力且兼灵巧非常。

任他想破天,都看不出丝毫来历。

只知,大意不得。

毕竟,无声无息被人摸进家里就算了,还摸到了自己后背。如果不是浥轻尘及时出手,做了刀下亡魂也未可知。

遂提元聚掌,迅疾强攻。

掌风赫赫,呼啸生威。

所过之处,虚空亦为之扭曲。

但一切快的佛若幻影,快的无与伦比。可他快,那团影子反应更快,不但接下他的快攻,更接下了浥轻尘的利剑。

浥轻尘眉心紧蹙,当下就要抽剑换招,却发现这似雾非雾似水气的东西,有点古怪,不但交手之间剑被吸住,且力量被化消的厉害。

登时,吃惊非小。

立时弃剑变掌,直逼要害。

那影子端的邪乎,几番交手,不与硬接。闪避不开,便来个祸水东引,径直杀向百里流年。

百里流年一面化消,一面暗骂。

这瘪犊子玩意儿,没完没了了。

侧眸,看向浥轻尘。

毕竟,这是她的杀招,他可不敢硬抗。

可也不想凭白吃亏,是以,找着机会便回上一击。

整个,礼尚往来。

致使白苹怒涛,尘土飞扬。

好好的宅子,愣是被拆的七零八落,巨大的动静,引来了府上家丁围观,也招来府中暗卫一旁观战。

但,俱无上前的意思。

不为别的,这打斗已经不是他们可以介入,去了也是送死,还不如一旁候命。

反观浥轻尘,面色愈发不善。

厉声,喝到。

“什么人?

还不报上名来?”

“本座掌下,不杀无名之辈。”

这要放以前,一般都会通个来历。

可这回不同,凭她如何声色俱厉,对方就是不答话。

遂,两人四目交汇。

不说话,那就是怕被听出端倪。

从而,身份识破,引来暴露。

一瞬间,默契达成。

不说,那就逼它说。

不能用剑,那就用掌,用其他。

要一个人死,总是不缺法子。

那影子,似乎也察觉到。

应对之间,尽量避开他们联手。

或者说,不使二人有交手的机会。

它是团影子,也是团水气。

可以变化各种形状,对方用掌它也用掌,对方拳脚它也用拳脚。

与二人所有不同的是,它的掌风所过之处,四周总是蒙上一层湿润,就像……刚刚下过细雨。

不多,薄薄的一层。

如雨后的初春,淡淡的多了一层朦胧。

浥轻尘,倏的,掌风爆起。

莫测之间,难以靠近。

而她,一个虚晃,引得对方近前。

却忽的,骤失气息。

待察对方觉不对,已然被打飞数十丈。

直将整座假山撞毁,塌为齑粉。

其势不减,又连接撞塌几处,才堪堪止住身形。

然不待它回神,百里流年亦是聚元为刀,劈空斩下。

眼瞅着就要毙命,它刷的没地无踪。

与此同时,两人旋即按掌。

霎时,方圆百里的灵气一阵扭动,如巨兽般发出哀嚎。

顿见影子,被逼得不能藏身。

身一变,自其背后,刷刷便是两掌。

其掌之威,与两人不遑多让。

肃肃杀杀,勾勾沉沉。

一番变故,更惹得浥轻尘眸底擒杀。眸光不动如山,反手却袖住披帛,去如龙,奔如电。

紧缚其身,又一记猛虎掏心。

直穿,而过。

而百里流年,同样不落与后。

一个鹞子翻身,抬手运化吸纳,堪堪避过杀机,将原本十成的威力叠加数倍,再丢了回去。

天际一个霹雳,正中影子。

瞬间,这团东西被击碎的四分五裂,七零八落,久不成型,十分无状。

将好好一个白苹怒涛,给摧毁的一干二净,片瓦不存。

一旁观战的下人,死的死,伤的伤。

只是,百里流年并没有心思管他们怎样。他和浥轻尘一般心思,就想知道结果怎样?

觑着脚下隆隆而动的土地,目光如电。

提衣剪足,连连疾退。

待至无路可退,忽的一个乌龙盘柱。

扭身,便是一掌。

顿时,杀气扑面而至。

侧眸微咪,疾以两指夹住向后一带。

定睛一看,竟是一柄若有似无的剑,不细看,真发现不了。

遂,一掌递上。

不待招式用老,又连进数掌。

同时眸光微瞥,霎时拘来浥轻尘那把掉落的剑。

噗嗤一声,穿过影子。

影子受创,化形急逃。

浥轻尘顿足跺脚,乍起界墙。

抬手两手分拨,披帛有如双龙出海,分取两处,待其落地的一瞬,直将地面打的碎石横飞,裂地成渊。

滚滚烟尘,遮天蔽日。

两人掩面以避,待尘埃散开时方上前查看。

却只见满地狼藉外,并无什么留下。

百里流年俯身捏了一撮土在指尖揉搓,片刻后负手回眸,道:“不知楼主对此有什么看法?”

你觉得此人,是走了还是没走。

是伤了?

还是意再试探?

所谓有来有回,是否是……做给我们看的?

语罢,环顾四下。

浥轻尘也如他一般,抬手纳取一块碎土在指尖一顿搓揉。但见泥土湿润粘附指腹,而不是如尘埃随风飘散。

蹙眉寒了声,睇向四周。

道:“小心,这东西还在。”

百里流年听罢,一息默然。

沉吟道:“楼主,可有眉目?”

浥轻尘眉目森森,又笑的宛若春风。

柔和之余,不失沁人心脾,

道:“家主,不是也想到了?

何必,明知故问?”

闻言,他低眸擦了嘴角的血迹。

觑着殷红,刹那深邃。

然,不露丝毫。

一边抬眸踱步,一边示意下人和暗卫都退下。

眨眼,可谓楼空人尽。

道:“流年所思,是觉得,倘若真如你我一般猜测,倒也好说。

至少,她存心出气,并不能拿你我怎样。

不是吗?”

“你在担心什么?”

浥轻尘一听,顿知话里有话。

不禁,紧了眸光。

荡荡杀机,吓的过路的风,也是肝胆发颤。

随手丢了几粒尘埃,便再不敢上前。

道:“起初,我当是那位忍不住出手。毕竟,这世上论对水的操控,除了他我还想不到谁。

可后来又觉得不对,他如果要这么做?当初,就没必要帮你。

是以,应该不是他。”

况且,我与他前脚才分开。

他还不至于,出尔反尔。

“你倒是看的挺准。”

居然,还知道他的来历。

说着,她越发留神四下。

如果是这样,对方就更不可能轻易放弃。

现在不出现,那只能是在等时机。

百里流年没有解释,自己好赖也是从里面出来的。有些事情就算没见过,多少也有耳闻。

何况,生在那样的大家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