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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二章 不一样的鳞锦儿

一听三寸丁的话,再看舍里沙的神色便知其所言不虚。可自己忍气吞声,眼看就要得到想要的,结果硬生生被打断。

若说没有不甘,则未免显得太假。

可家主既然让他们找过来,可见事情不简单。

沉默良久,瞥向林深之处。

道:“带路。”

三寸丁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邱老大一个上头,死活不听。到那时,可就不好收拾。

旋即侧身让道,压低声:“请。”

待其过去,随即示意众人跟上。

眨眼间,走的一干二净。

黑夜里,一切似乎出乎意料的顺利,也出乎意料的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红寡妇才抱着血纹蛛意兴阑珊的步将出来。涂满丹蔻的指甲,配上她那夺目的红唇,要多扎眼有多扎眼。

放在黑夜里,借点余光。

触目,即幽幽的寒。

喃喃回眸,却又不乏得意之色。

睇着血纹蛛道:“走了,人家办事的速度不慢,咱们也该努把力。不然,到时候不好交代啊。

小红红,你说是不是?”

血纹蛛扒拉扒拉小爪子,不甚优雅的翻了翻小眼睛。

哟,您还知道呀?

我当您最近为了和百里素鹤在一起,把正事都忘了呢?

“切,姐是那起子人吗?”

小东西听罢,小爪子一搭。

傲娇别过去,你是啥样的,你没点数?

然念头刚起,便挨了记不大不小的脑瓜崩。直把它弹的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南北不分。

呜……

下手太狠了,我不跟你玩了。

我饿了,我不管。

“啧,个儿不大脾气不小。”

我不管,你赔我。

红寡妇见状,一双无情的眼睛冰冷的扫过四下,上次那个不够你吃,又饿了?道:“咱们也该走了,这岐路山的东西,看来是注定得不到。

人家,防着咱们啊。”

这人走的快,下手更快。

自己费心拖延时间,人家可是把所有可能都给抹掉。想要找出三味和碎玉人,除非他们自己主动走出来。

否则,别无可能。

不禁冷笑晏晏,奶奶的,下手够快的,真是半点都不留。

血纹蛛扭头回眸,你这不是废话么。跟着人家一路,你也没说几句实话。人要是这点心思都没有,还不早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但这话它没敢表露出来,只是抬抬小眼睛,静静的看着静静的听着。

然后在软香温玉中,渐渐进入美梦。

红寡妇则是走着走着,渺然无踪。

半道过来的,自然该回到半道完成未完成的事。

毕竟,桺二爷跟前,她的确需要一个相当的诚意。

忘忧的那把匕首能克制他们的功体是真,要杀自己也是真。所以,虽然是交易却也算不得骗人。

至于之前种种所思所想,唉,有句话咋说来着?要想骗过别人,首先就得骗过自己。自己都骗不了,又怎么引的目标上钩?

故她,自然得有所表现。

不然,怎么会有现在的交集?

然行不过三山兼两水,就让一个老面孔堵了去路,瞧着齐齐出现的三人,不紧不慢的作礼笑了。

只是,笑不及眼底。

道:“红寡妇拜见大人。”

“让你办的事情如何?”

“回大人,正在进行。”

“百里素鹤可有怀疑?”

“不蹭。”

“哦?”

“他不蹭信过,何来怀疑。”

“到也是。”

他要是信了,那才是本座看走眼。

红寡妇垂眸,偷眼微瞧,细思之余,不置可否。

道:“不知大人此番前来,有何示下?”

“岛主有言,让你全力配合百里素鹤。

事成之后,既往不咎。”

“当真?”

“本座如实转达,你若有疑问,可自行前往岛上求证。”

说罢,他侧眸看了眼缇红。

道:“我们走。”

话音一落,两人便前后脚离开。

鳞锦儿见状,百般不是滋味。她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这厮宁可对着这块破疙瘩就不看自己呢?

明明在抚灵阁时,他的手是那么的懂乐趣。怎么到了这会儿,他反而是块铁疙瘩。

但怨念归怨念,她现在还得靠着对方保命。连三邪之一的红寡妇都得躲着走,何况是自己。

况且,红寡妇只要躲躲忘忧那个女人。自己不一样,还得时时提防九曜楼的人,担心会不会哪天被逮回去受罚。

遂,即便不情不愿,她仍旧是舔了一张老脸硬往两人之间凑。一边谄媚,一边讨好,只是两人谁也没有理会

她。

眼看人都走远了,她朝红寡妇悻悻一笑,便匆匆跟上。

期间被树根绊倒,摔得不轻。

但即使如此,也没有为她停下。

顿时跌坐在地,哭的叫一个梨花带雨。

红寡妇原本打算就比分道扬镳,但瞧这模样,便瞧出了其心思。

踱步上前,俯下身。

道:“知道你比她差在哪里么?”

“差在哪里?”

“这个。”红寡妇好心的指了指缇红的背影,压低声道:“她是身脏了,心没脏。

你是身脏了心也脏,还自以为荣。”

闻言,鳞锦儿脸上有如火辣辣挨了一把掌。看着同样百无禁忌的某人,很是不服气,道:“凭什么?

阁下不也以采补为乐,他凭什么看不上我?你们邪人都是如此,还装什么洁身自爱,装什么高尚?”

说罢,不屑的呸了一口。

然出奇的事,红寡妇并没有因此恼怒。

还更加好心的提醒道:“不是人人都似你我一般污秽不堪,你看荷花那么白它不也是淤泥中开出来的。

没谁规定污秽中的男人,他的眼光也一定污秽,我再告诉你件事情,你想要得到他,就得动动脑子。”

“为什么要帮我?”

听了这话,鳞锦儿也不在自怨自艾而是没事人般来说捯饬起自己的头发,看看自己还是不是美美的。

末了,还掏出枚小铜镜左照右照。

扭捏不失矫情的笑了笑,抬眸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明明看不上我又与我假装客套,说吧,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是吗?”

你会这么好心,什么时候我们出了名心狠手辣的红寡妇,也会有良知那般稀罕的玩意儿?

道:“看在你我志同道合的份上,要不你就给句实话?”

我看你也不像有时间,可以陪我慢慢来。不如,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省事,我也轻松。

闻言,红寡妇突然不说了。

而是直起腰身,将这女人好好打量了一遍,道:“确实没什么,要说有,那就是我看不惯有的男人总是高高在上。

他越高傲,我就越想看他痛苦。”

鳞锦儿听后,百媚千娇的从地上慢慢站起,抓起她白的骨节分明的手,轻声细语间丢了记眉眼。

道:“有机会,咱们切磋切磋,换换经验。”

红寡妇缓缓抽出自己的手,望着她那别有深意的眸子。

道:“好说,好说。”

说罢,她忽的上前贴在耳畔道:“你到底是谁?”

鳞锦儿侧眸微转,霎时笑魇如花,对着铜镜比照道:“我就是我咯。”

媚眼如丝的反问到:“我如果不是鳞锦儿,阁下觉得我又是谁?”

“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

“唉,这话奴家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知你不知,奴家不就是那个四处躲藏只为活命的鳞锦儿。

不信,你可以看看忘忧在我身上做的手脚是不是还在?

你说我如果不是我,我何苦要受制于人?别人不知道其中的滋味,阁下难到回不知这背后代表什么?

如果我不是我,我为何要受这份罪?”

话音刚落,她又道:“都说择日不如撞日,既然相遇便是有缘。不如,就请阁下受累,把属于阁下的部分拿走?“

红寡妇倏然仰天大笑,看着十分爽朗却又暗藏十足杀机,道:“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是吗?”

“我自己小命尚且攥在人家手上,何来的能力救你?倒不如,你有好的计划记得叫上我。”

“我为何要答应你?”

你当知道,咱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我这人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喜欢喝和毒蛇相伴。我怕倒时候又命看,没命受。

“如果我能达成你所愿呢?”

“我有何愿?”

“九曜楼。”

“你说我把你的消息卖给一枝春会值多少钱?”

“威胁我?”鳞锦儿笑了,视线自铜镜移开。甫抬眸,竟有着不相上下的气势,乃至威压。

这和平时所表现的,实实天差地别。

红寡妇暗暗吃了一惊,猜到其人有问题。但没想过是这样,如此看对方所展现恐怕不止表象这么简单。

道:“岂敢,我与姑娘无冤无仇,做甚威胁。而就事论事,姑娘如果只是楼里普通的姑娘,想来九曜楼还不至于放任不管。”

“所以?”

“所以我想其中必然有着紧要关系,又或者说,咱们是敌?

是友?”

是敌,你便是九曜楼的细作。

是友,那便是自己人。

你,是前者还是后者?

哪知,鳞锦儿听罢更是掩嘴笑的花枝乱颤,眼神多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