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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伸左脚,砍右脚

弦歌月提刀,将飞镜扔给秦漠。

“退后。”

秦漠双手捧住,顿解其意,遂二话不说退回城内。

一直隐身的虚空的神沇瞧的这幕,不禁下巴微抬,莫非这小子还有手段未出?

坦白讲,如果秦漠等不出或者说无法击退凤山等人,那不得已之时他会以剑灵的身份出手干预此间。

正常情况他们插手不得,可若仙者佩剑,那就另当别论。虽是手段不太光明,但也是按着规矩,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曾逾越半分。

这点就是来日追究起来,也奈何不得他。

只是他没料到弦氏一脉命不该绝,辈辈未曾得出禀赋之子的他们,出了弦歌月如此一号人物。

顿时收了出手的心思,继续作壁上观。

眼看得勇王等人被救,眼看得秦漠等人大显神威,又看得其一夫当关,一力擎天。

他看到秦漠退回城内,料想其接下来的举动必为修复城门,重筑结界以固城墙。然此非易事,不知其能否做到?

弦歌月待得身后无人,即提元结印。十指翻飞,自有一股冥冥之力随其舞动。

登时天际风云滚滚,紫电齐鸣。

地上狂风吹的人几乎不能站立,后土之气透地而出,引天之乾气互为阴阳,形成瑞光遍布东门。

一刹那,城墙修复,城门如初。

秦漠大喜,上前道贺:“主人,咱们成了。”

说着,把飞镜还给他。

“嗯。”弦歌月寡言,收了刀便示意其随他离开。城门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城内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他。

随着他俩离开,新筑的城门渐渐合上。

有了它,可保一时无虞。

神沇见状,难得眼中有了欣赏之意。或许王城未来如何,此子是极大的变数。

正思忖,忽的一道人影闯进视线。

那人修为平平,却险些发现自己的藏身所在。这让身为上君的他,如何不惊?如何不疑?

只是待他想要一探究竟时,对方似有所觉,旋即消失无踪。

这令他心头一凛,渐生不好的预感。

然对方已经消失,既以对自己生出警惕再追便没有意义。

于是乎,只得回转九曜楼。

甫进小院,一枝春从廊角拐过前来相迎,道:“可是事有变故?”

若非如此以他之能为,当不耽搁至此时?

神沇抬眸,知道院里还有其他人。眼神微递,示意她往花厅走。

一枝春见此,知事情不简单。

纤手轻点,即将此地与他处隔开,氤氲界墙把所有窥探挡在一墙之外。

做完这些事,她才缓步跟上,道::出了什么?”

说罢,拎起裙摆低眉信首迈过门槛。

谁知,她那玉足尚未着地,就看到神沇随手虚空画出一副人像。

道:“可识得此人?”

她微怔,旋即回神,将裙摆慢慢放下道:“认识,此人名唤梁二,是双煞门的接事小厮。平素皆在大荒楼负责处理对外事宜,他是怎么得罪您老人家了?”

神沇听罢,挥手震散该图,登时点点流萤煞是好看。

蹙眉道:“连你也看不出门道?”

一枝春被他看的心头猛沉,但还是认认真真点头。不可否认,她确实没有看出任何异样。可他那么讲,便是摆明梁二有问题。而自己,长久以来竟没有察觉。

这是何等可怕之事,后果她光想就已经遍体生寒……

道:“您是在何处看到的他?”

比起这个,她更忧心的是,弦歌月知道多少?

是全知,还是一无所知?

毕竟,人是他的人。

神沇转眸看她,掷地有声道:“东门。”

一枝春沉吟不语,怎么会是东门?如此一来,事情就真的麻烦了。

“怎么?你想到了什么?”神沇反问。

“没有。”她摇了摇头,踱步上前道:“梁二此人能为委实一般,王城之内算个末流高手。以九曜楼所掌握的资料,此人绝无此能力。”

“依你之意,此梁二非彼梁二?”

“嗯。”一枝春颔首,道:“我之能为虽为不济,然在此境我足可笑煞群雄。能瞒不过我的眼睛,少之又少。

一个梁二,还没有这样的本事。”

神沇蹙眉,一枝春的意思他明白。但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不得不正视起来,走到一旁坐下,道:“拂清风在哪里?”

一枝春愣了愣,道:“先生不在此间,归期不定。”

“当真不在?”

“当真。”

闻言,神沇不太好看的见色又多了几分阴郁。很明显,梁二的出现让他敲响了警钟。能为不在自己之下,这样的人物介入此间,定然是祸非福。

届时,怕是没有几人可以抽身。

一枝春晓得事

情的严重性,道:“依我之见,您且稍安勿躁。他既占据梁二身体行走,必是行事不可为人所知,故才掩去本来面目。

而他选在此时出现东门外,面对双方实力悬殊如此之大却没有落井下石,可是此人不是敌。

但他有如斯本事而不救,可见亦非友。

不如,此事交由我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到时再做计义,您看可好?”

神沇见她说的在理,便微不可查的点了头。睇眼屋外的结界,眉山仍是夹杂着隐隐的不悦,道:“把它撤了吧,真正高手面前顶不了什么事儿。”

能为低的,也瞒不过你。

用它,大材小用了。

“是。”一枝春对其是尊敬的,闻其言执其行,没有丝毫犹豫。

柔掌恰似莲花宝台伸出的兰花手,那么一摊,结界便被齐齐吸至掌心,轻轻一握,不留丁点痕迹。

回眸道:“我去前面看看,您在此稍候。”

说罢,摇身离开。

然她并没去前面,而且一路来到大荒楼附近。眼见得一切无恙,遂开法眼,却是梁二不曾离去,连着进出之人亦没有可疑之处。

这不禁让她有些些吃惊,未免打草惊蛇,只在短暂停留后便悄然离去。

而大荒楼依旧如初,平静,甚是平静。

反倒是宝德殿上,此刻格外的热闹。众官争相道喜,庆贺逃过一劫。也有三家派来的代表,说是请罪。

因各自有事,险些成了千古罪人云云。

央求杨允传个话,好让他们当面忏罪。

杨允任他们拉扯,只低眉垂眼,恪守自己本分道:“几位回吧,主上一刻前又吐了两回血,御医说情况不太好。大殿下和四殿下,眼下都在灵婺园守着。”

“这……”

“不大好吧,既是主上欠安,我等更应该拜会才是,两位说是不是?”

说这话的百里家的,也是监察天司一个跑腿杂役。照理,这等卑贱的身份是如何也登不上庙堂,何况还大放厥词。

但有句话说得好,叫狗仗人势。

重点是,他仗的是监察天司是百里家的势。

饶是杨允品阶不低,见了他们也得恭恭敬敬。

菰家的小厮看着低眉顺眼,却是个绵里藏针的主儿,道:“天司这位仁兄讲话略有不妥,虽说关心主上是每个臣民应尽的本分。

可现下情况不同以往,我等虽则诚心一片,然因此打搅到主上……若无事还好,有事岂不是要置主上与自家主子陷不义之地?

我等挨些骂名不足为谈,连累主上主子当该万死。”

说罢看了眼少真府小厮,那小厮的亦是不失时机点头。

又对杨允道:“杨大人说,是不是?”

杨允心下冷了又冷,面上仍是礼数俱全,道:“三位不必在杨允身上白花心思,您几位可以看看那边,那些个大人都是要见殿下的。

然两位殿下,此刻委实无法脱身。

还请各位,不要令下官为难。”

一句话,今日想见……没门儿。

话音一落,登时惹得三人恼怒不已。堂堂三大家族,愣是一个面子都不给。小小王庭,未免太狂妄。

也引得众臣纷纷侧目,思量再三,百里家的忍了,决心先退。

其余的见监察天司是个不挑事的,便把趁人之危的心思暂且收回腹中,便随意找了个理由,结伴离去。

致使众臣寄望落空,表忠心补罪过看来是没有机会了,只能三三两两找由头,找台阶,各回各家。

杨允抬眸看了眼渐渐空旷的宝德殿,什么都没说。拂尘一甩,径出大殿转往灵婺园。

一路行来,尚算安静。

来到园外,正好迎来几个宫女端着几盆血水以及换下衣物出来。

“见过杨大人。”

“嗯。”他微微点头,算作回礼,错身之际忽的叫住众女:“站住。”

宫女随即退立一旁,低头道:“大人有何吩咐?”

谁知,她几人话音刚落,杨允忽的雷霆一掌探向其中一人。那女子见厉掌来袭,当即面色一变。

弃金盆,挽袖提剑与之力斗。

剩下的宫女霎时乱做一团,疾疾奔回园内回报。

勇王闻言,面色急变。抄了剑就要往外走,却被弦歌月一记杯盖当飞镖,生生把脚步钉在门口。

气急怒问:“老四?”

弦歌月端到嘴边的茶,就那么又放了回去。

冷眸道:“坐下。”

“……本宫是你兄长。”

“那又如何?”

“你……”

“爷如何?”不等勇王把话说完,他抬眸甚是轻蔑的扫了眼,道:“哼,别忘了,现在是爷儿做主。

老不死醒了要怎么处理,是你和他的事。但现在,你给爷儿坐下。”

勇王愣在原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真就回到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