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璟,只能是她鲁若沁一个人的。
“海娘子,后会无期了。” 见鲁若沁溜之大吉,海云舒心底五味杂陈。 如果说白小娘是没脑子的坏,那这位鲁姑娘就是扮柔弱、耍心机的老手。 是自己太大意了。 还以为鲁若沁是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不经世事,偶尔使个小性子。 没曾想,她满脑子装得都是染缸里熬出的坏水。 “怎么办……” 眼前性命攸关,海云舒也不能想太多,她只能沉住气,一点一点解着脚上的绳子。 无论如何,她不能死。 为了琮儿,她也要坚强的活下去。 这边,海云舒刚把脚踝的绳子解开,只听“嘭”的一声,门被踹开。 吓得海云舒一个激灵。 她忙用裙子把脚上的绳子盖了起来。 出人意料的是,绑匪头子手里拎着鲁若沁,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小贱人,你想往哪跑?” 原来,鲁若沁刚翻出破庙的墙,就被守在底下的喽啰逮个正着。 这群歹人哪能放过她,像拖死狗一样把她拖进来。 鲁若沁发髻松散,衣衫不整,吓得跪地哭求:“各位好汉,各位大哥,咱们无冤无仇,求你放我条生路吧。” 小喽啰哈哈大笑,摸她的脸:“瞧瞧,这金枝玉叶就是跟咱们乡下的婆娘不一样。细皮嫩肉的。” 鲁若沁连忙躲:“我家有得是钱。你们若要钱,尽管开口,我现在就修书一封,纵然是玉石金山,我爹娘也舍得!” “小娘子,咱们兄弟们不图钱。” 她哭:“那你们要什么?” 小喽啰舔着嘴唇,一副猥琐的模样:“你说呢?” 鲁若沁大声乞求:“大哥,放过我吧,只要你们放过我,要什么我都答应!” 她在小喽啰这边哭哭,又跑到带头大哥那里求求。 涕泗横流。 带头大哥才不搭理,直接把她踹到一边:“滚!” 鲁若沁心口吃痛,登时摔在地上,胳膊也划破了口子,流了不少血。 带头大哥坐在石墩子上,像审问犯人一般。 甩着鞭子问她们:“你俩谁姓鲁?” 她们不敢作声。 听这贼人的语气像是寻仇的,还是小心为上。 绑匪又问:“谁是江成璟的相好?” 话里话外都像冲着江成璟来的。 不过,江成璟那浪荡脾气,阎王作派,仇家寻上门来也实属正常。 海云舒想自己最多是个捎带,她一不是江成璟的未婚妻,二也没怀他的孩子。 没什么利用价值。 照眼前的情景,这些歹人无非是想用女人拿捏江成璟,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很显然,鲁若沁这个筹码更重些。 贼人等得不耐烦了:“说话啊!哑巴了!” 谁曾想,鲁若沁急于撇清自己,指着海云舒:“她是!她是江成璟的相好!” “我?” 海云舒怒极反笑。 前些日还自诩为准王妃,警告她不准靠近江成璟,今天祸事一来,倒是撇的干干净净。 生死关头,谁还顾得上谁。 鲁若沁直接把海云舒老底给揭了:“就是她!跟江成璟是青梅竹马,两人勾勾搭搭这么多年,你们若是拿了她,定能逼江成璟就范。” 海云舒岂能由她胡说,肯定要辩上一辩:“你可是江成璟的未婚妻,摄政王的准王妃。 “前几日,你不是还说自己怀了身孕,是江成璟的吗? “你难道不才是他最要紧的人?” 鲁若沁也没想到自己会给自己挖这么个坑,急忙摆手否认。 “各位大哥,她这是胡说八道,别说身孕,江成璟连碰都没碰过我。 “不信,你们找个郎中来诊一诊脉,一问便知。 “你们抓我,根本威胁不了他!” 海云舒这才明白。 鲁若沁那日在摄政王府说得话,全是她随口瞎诌的。 什么夫妻之实。 什么身怀有孕。 不过是为了独占江成璟而耍的小把戏。 海云舒:“你竟拿自己的清誉开玩笑?” 鲁若沁是咬定了自己与江家无关:“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知道你跟江成璟有婚约,他为了你,一直只身未娶!” 这话说得既有道理,也没道理。 就是反驳也无从下手。 这时候,谁跟江成璟沾上关系。 就是死路一条。 海云舒不会再上这丫头的当:“这好办,各位好汉找人过来认一认,看究竟谁才是江成璟的未婚妻!” 绑匪头子也被她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头疼。 “都闭嘴!”他叫人又把她们绑了起来。 继续甩着手里的鞭子,清清嗓儿:“那我换个问法,谁是小草的主子?” 小草? 这是谁? 海云舒从没听过。 看鲁若沁的表情,由惊讶,慢慢变成恐惧。 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流下。 绑匪头子自然也看出来了,上前捏着她的下巴:“是你?” 鲁若沁摇头:“不,我不认识什么小草!” “大哥,就是她,你看她的眼睛!”经小弟提醒,这位带头大哥注意到,这女子的眼珠也是深棕色。 与小草如出一辙。 “贱人——”绑匪头子狠狠给了鲁若沁一耳光,顿时打得她眼冒金星。 鲁若沁知道自己抵不过这几个彪形大汉,趴在地上求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贱人,你剜了我妹子一双眼睛,还想叫我饶你!!” “你……你是?” “我就是小草的大哥。” 因为饥荒,小草和大哥四处流浪。 大哥为生活所迫,选择落草为寇,小草不愿跟随,于是便插了草标,把自己卖到了鲁国公府。 没想到,这一别,竟是永别。 小草本想着领一份差事,在国公府安安分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