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云舒头也不回的走了。
说什么也不会受这闲气。 程子枫见她如此决绝,思前想后,还是得去找老夫人搬救兵。 程老夫人最近身子骨不爽利,躺在床上好几天了,实在没精力管这后宅里的事儿。 “母亲知道,我与她是八字不合,说不到一起。不如母亲直接指一个人当家,千万别让我再去找她了。” 老夫人会不知自己儿子那点心思。 明知故问道:“那你想指谁?” “依孩儿看,师师就很好,人懂事,也细心。可以让她在母亲身边历练历练。” 老夫人发出一声冷笑:“子枫,我当你经历这番祸事,会更沉得住气些,可偏偏白小娘一阵枕边风就把你给吹飘了。” “母亲言重了吧。” “亏你还有脸跟我提?那白小娘为何落得如此下场,还不是一个‘贪’字。 “她眛了公中的银子,以为我不知道?我不秉公责罚,反倒把管家钥匙交给她? “以后大家都跟着有样学样,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程子枫嘟囔:“还说母亲病重呢,孩儿瞧你骂起人来,倒精神的很。” “孽障!”老夫人气得锤床:“你上大街上问问,哪个正经门户,会叫一个小娘管家?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程子枫耷拉着脑袋:“那母亲准备怎么办?” “这事儿你别管了。” “那孩儿真不管了啊。” 她撵他:“赶紧滚,滚去军营里忙你自己的事,别天天泡在后院,被那个妖精缠得没完没了!” 最后,程老夫人把对牌钥匙给了四郎媳妇。 四郎是老夫人嫡子,这样安排,也不算便宜了外人。 可柳氏一向只会花钱,不会管钱,账本里密密麻麻的账目,看得她眼睛发晕。 听说,管家后,她跟人谈了笔绸缎生意。 对方讲得天花乱坠,承诺是蜀中上好的绣缎。 她被花言巧语迷住,也没仔细看契约条款,直接就给签了。 结果被对方糊弄,拿一批产自江南的旧料子应付,客人们堵在绸缎庄门口,要讨个说法。 最终导致侯府关了两间铺子,赔了上万两银子。 老夫人知道后,气得吐血,彻底病得卧床不起。 程子枫只好舔着脸,再请海云舒出面执掌大局。 “要我管家也可以,侯爷总得给个说法。” “你想要什么说法?” 海云舒问:“后院儿若由我当家,那侯爷还插不插手? “若插手了,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若白小娘再无理取闹,我管还是不管? “若管了,侯爷还护不护她? “说清楚了,这钥匙我再拿。” 程子枫已经是焦头烂额,自然是她说什么都答应:“往后内宅的事都听你的,我一概不管不问,这总行了吧。” 初秋微凉,院里已渐渐飘起了落叶。 自从上次闹过一场,白小娘安分了不少。 她的贴身女使宝月,因为头伤得实在太重,到现在都没上工,一直在后院的杂房里养病。 本以为就是正常养伤,可偏叫海云舒撞见一件了不得的事。 那日,琮儿刚学会走路没几天。 七拐八拐地跑到了小杂院,这里本是下人们住的地方。 海云舒追上去,刚让嬷嬷把琮儿抱走,就听到房内传来女人的娇喘。 这声音不大对劲。 海云舒还以为是哪个女使、小厮不检点,就没太在意。 直到听见了两个熟悉的声音—— 女人是娇嗔连连:“侯爷……别……快停下……” 男人使坏:“你确定?那我停了。” 女人连忙拦着,深陷其中:“别,别停下……” 他一笑:“你个小浪蹄子。” 两人干柴烈火的,急不可耐,房门都没关紧。 透过缝隙,海云舒看到满地的衣裳从门口散落到床边。 简陋的床板被折腾地嘎吱作响。 场面好不热闹。 程子枫咬她的耳垂:“浪蹄子,sao成这样,阿栋那小子就没要了你?” 宝月面色潮红,羞涩道:“我们还没成亲呢……” “他看着人高马大,你受得了吗?” “侯爷……瞎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会不懂?” 他腰间用力:“我把他叫来,让他好好看看你这小娼妇。” “侯爷,不要啊……” “怎么?怕了?” 她环上他的腰,大汗淋漓。 “侯爷就不怕小娘看见?” “我会怕她?” 程子枫此时已经放纵到极点,偷腥的快感让他忘乎所以。 “当着她的面,爷也敢要你。” 宝月边颠边说:“侯爷你真混蛋。” 他朝她腰上一拍,戏谑:“臭biao子,你不就喜欢爷混蛋……” …… 杂房里的野鸳鸯还在火急火燎的颠鸾倒凤。 海云舒虽然恶心,可早已不在意。 当初程子枫纳白师师进门时,她还伤心了好久。 可如今一场活春宫摆在眼前,她毫无波澜。 成亲四余年,海云舒竟不知自己的夫君如此道貌岸然。 平时,一副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样子。 总是规劝她要恪守妇德,以夫为尊,换了自己却粘花惹恼,玩得不亦乐乎。 人模狗样。
果真应了那句老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侯爷,要不行了……” 屋里还在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