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既然接了这单生意,就得把事情处理好,否则的话就像是周天齐说的,那可就砸了爷爷的招牌。
“小子!”
周天齐单手扣住了我的肩膀:“让我来吧!”
我白了他一眼,他这瘦胳膊瘦腿的,万一水下真的有什么东西,他估计不到三秒就得折在里面。
“大哥,别开玩笑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条麻绳系在了自己的腰上,随后将绳子的一端递给了狐十三,让他挑了一棵最粗的树捆上以防万一。
“一会儿我下去之后要是四分钟还没出来,就往上拉!”我看着狐十三叮嘱道。
我自己的情况我清楚的很,四分钟是我憋气的极限了。
周天齐还想说什么,被我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随后我看着宽阔的河面,一个助跑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嘶——
这河水冰冷刺骨,我咬着牙往下潜,这里的水并不是很深,四五米的样子。
远远地我就看见了河底有一个人影,我赶紧朝着那个方向游了过去。
水下的视野并不好,但我还是将那玩意看的很是清楚。
那是个人!
是个长发披散在肩头的女人!
关键是这女人竟然是跪在河底的,游过去一看,好家伙,这底下竟然有一根脑袋粗的木桩,女人被铁链缠绕在那木桩之上。
我一靠近就感觉身上更冷了,而就在时,那女人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泛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吓得我打了个激灵。
而此时,我明显感觉到肺里的空气不多了,赶紧扯了扯绳子。
随后就有一股子力道将我往上拉,但是刚拉上去不到一米的距离,我就明显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住了我。
“既然下来了,那就在下面陪着我吧!”
什么黏腻腻的玩意贴在了我的身上,一道阴冷的女声从耳后传来。
草!
陪你大爷!
我不断地蹬腿想要挣脱束缚,上面的狐十三等人明显也更加用力了,但就是在原地动弹不了半分。
玛德!
我在水中凭感觉掐了个诀,一指朝着身后打了过去。
瞬间感觉脚下一轻,整个人几乎是飞出去的。
砰——
我重重的摔在了岸上,整个人被摔的七荤八素的。
“少阳哥,你没事儿吧?”
狐十三一边说着一边将外套罩在了我的身上。
我赶紧从兜里摸索出了一张阳符,慌忙掐了个诀引燃。
阳符燃烧的瞬间,一股暖意涌入了身体之中,我这才感觉好了点。
“水下有东西,不是水鬼找替身!”
我哆嗦着说道,随后看向了一旁的葛顺,将水下的情形告诉了他。
听完之后,葛顺肉眼可见的脸色发白,看样子他是知道点什么了。
“说吧,是怎么回事?”
我慌忙套上衣服裤子问道,天色已经要彻底黑下来了,这河是下不了了。
葛顺告诉我,那女人叫葛红,是个疯子。
之所以跪在河底,一是祭祀,二是赎罪。
葛红原本是不疯的,长得漂亮,为人也和善,后来被村里的恶霸强行那什么过后,人就疯了。
葛红疯了的第三天,那恶霸就被发现吊死在了自己家里。
从那之后,村里就开始出现各种邪乎的事儿,连着许久的干旱不下雨。
而这个时候,葛红怀孕了。
她一个疯子,平日里也没有人照看,之后葛红就消失了一段时间。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总之,再见到葛红的时候,她已经要临盆了。
村里人都感慨她的遭遇,时不时的给她送点吃的,但是也只是放在她家门口。
葛红临盆的那天晚上,整个村子的狗叫了一晚上。
村里几个好心的女人去看着她,还请了接生婆给她接生。
但是孩子一生下来,所有人都傻眼了。
那孩子长着一张跟恶霸一模一样的脸,就连脸上的胎记都如出一辙。
而看见孩子之后,葛红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举动。
她把孩子掐死了!
这一幕是不少人亲眼所见,孩子死了之后,村里就开始下起了暴雨。
那暴雨连着下了半个多月,几乎将村子都淹没了。
奇怪的是出了村子四周都没下雨,只有村子里有雨。
而这个时候,有人说是因为葛红造了孽所以才会招致大水。
村里人凑钱请了个阴阳先生,阴阳先生的罗盘直指葛红家里,众人来到了葛红家,一推开门就看见她将那死孩子用绳子吊在了自己的房门前。
最终,在村里人的商议和阴阳先生的帮助之下,他们将葛红祭给了河神。
那阴阳先生说了,葛
红罪孽深重,所以要在水里钉上一根柱头,将她捆在水下,使其永世不得超生方能平息河神的愤怒!
不过按照阴阳先生说的做了之后,村子里的雨还真就停了。
“玛德!那你不早点说?害得我哥差点死在下面!”
听完了葛顺的讲述,狐十三顿时不乐意了。
“这……我那时候也还小,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而且当时的地点好像是在上游,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这儿来了。”
我面色凝重的看向了河面上,得,又是个难缠的主。
这水一时半会是下不了了,一行人回到了葛顺家里。
众人正在吃饭,因为死的是个孩子,也没有多隆重的大办。
桌上的饭菜都是葛安萍和村里的几个女人一起做的,拢共就摆了三桌。
一见我们回来,她赶紧招呼着吃饭。
我也不客气,累了一天了肚子里一直都是空着的。
饭菜是地道的农家味儿,做的也很不错,我连着吃了三碗饭这才放下了筷子。
吃完饭之后,我叮嘱葛顺,一会儿除了家里人和八仙他们之外,将所有人都遣走。
人走后,院子里就剩下我们一行人了。
几个八仙围着火堆烤着火打牌,葛顺和葛安萍在一旁老老实实的坐着。
狐十三面色凝重的看向了我:“少阳哥,你准备怎么对付那东西?”
我摇了摇头,这玩意在水底下呆了那么多年,怨念深重,没那么好对付,一时半会我也没有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