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柜台里翻找了一阵之后我拿出了一沓黄符和一拳绳索,顺手赛了点香烛纸钱在袋子里。
随后又匆忙到后院捡起了地上的桃木剑,这桃木剑现在还没有完全大功告成。
按理说制成之后还得在手柄上刻上符文,然后涂上木蜡油再悬挂在东南方向暴晒四十九天。
但是现在也能勉强凑合用一用,到了要出门的时候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桃木剑放了回去。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要是还没成就沾染了鬼气的话,说不定就废了。
为了马鸣这么个玩意,不值得!
回到车上,我又让李君带我去了狗市。
找了一家店买了一瓶子狗血,这才朝着警局去了。
到了地方之后,我直接钻进了停尸房,让李君在外面守着。
我蹲在地上,将狗血倒进了盆子里,把一圈绳索丢了进去。
“太上太清,金光速现,肃清鬼魅,急急如律令!”
随后引燃了一张阳符,符灰跟盆子里的狗血混合,渗透进了绳索之中。
拿着带血的绳子将那坛子围了五圈之后在后面打了个结,过程中马敏倒是很老实,没出一点岔子。
打完了结之后我便开始对着马鸣烧纸钱,烧了小半盆这才点燃了一炷香插在了面前的米碗之中。
“马鸣,我不知道你背后到底有什么人,但是养鬼为患的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你若是现在回头的话,我还能送你去阴间轮回。”
话音落下,屋内莫名的起了一阵阴风,随后我就听见了一阵阴恻恻的笑声。
坛子里的马鸣缓缓抬起了头:“阮少阳,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马鸣的嘴一张一合,口型都对不上,嘴里发出的声音也带着几分古怪。
“老子不管你是谁,有种的来找我!”我看着马鸣厉声说道:“在背后捣鬼算什么本事?”
“我们会见面的,只要你能活到那个时候。”
说完这话,马鸣低下了头颅。
“天地玄宗,九九玄阳,鬼妖丧胆,精怪灭形,急!”
我掐了个诀,一道金光砸在了马鸣的头顶上。
一股黑烟冒了出来,马鸣抬起头冲着我阴恻恻的笑着,放在台子上的坛子开始抖动了起来,不过几秒便出现了裂痕。
我当即掏出那把小刀攥在手中以防万一,因为外面被我的绳子捆着,所以坛子并没有直接碎裂。
只是那裂痕越来越多,眼瞅着就要碎开了。
很显然,那几圈绳子压根就压不住这玩意。
轰——
坛子瞬间碎裂,一道黑影朝着我扑了上来。
迎面而来的恶臭令人作呕,我赶紧掐了个诀祭出一张阳符。
砰——
马鸣落在地上,伸长了脖子看着我。
他手脚都被弯折成一个怪异的姿势,手从双腿的腿弯处伸出,脖子被提的足有两倍长,此时正趴在地上,像是看猎物似的看着我。
“吾奉威天,江河日月山海星辰在吾掌中,吾使明即明……从吾封侯,不从吾令者斩首。”
我赶紧掐诀催动了手里的小刀,随着刀身变大,马鸣再次朝着我扑了上来。
滋啦——
我手里的刀毫不迟疑的砍在了他的身上,马鸣身上顿时冒出了一阵黑烟。
但是我忽略了一个问题,他现在是实体!
砰——
我整个人都被撞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后面的冷冻柜上。
噗——
一口鲜血不自觉的喷了出来,我特么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疼。
刚才那一刀对马鸣的伤害显然不大,他刚一落地就再次朝着我扑了上来。
我赶紧一个翻滚躲开了这一下,掏出一张蓝色的符纸夹在手中。
之前去给褚正清办事儿的时候紫色的符纸用完了,就剩下了三张蓝符。
“以符命开通天府,警示诸般罡风浩气,群凶恶神俱不可阻挠!”
随着我话音落下手指在刀身上抹过,手里的刀跟特么开了光似的,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去死!”
我怒吼一声,双手举起手里的大刀猛地朝着马鸣砍了下去。
这一刀下去,马鸣的身体都晃动了一下,身上冒出无数的黑烟。
我赶紧趁人之危……啊不,乘胜追击,对着他的脑袋又是一刀。
这玩意砍鬼好使,砍这东西好像是差了点意思。
几刀下去,马鸣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再次朝着我扑了上来。
“卧槽!”
我忍不住彪了一句国粹,双脚点地直接飞身一跃落在了台子上,躲开了这一击。
见势不对,我赶紧又拿出了一张蓝色的五雷符,这玩意要是不好使的话,那我就真没办法了。
“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炁,混一成真
,五雷五雷,急会黄宁,急急如律令!”
五雷符一祭出,马鸣的眼底明显闪过一抹惊恐。
但是我压根不会给他害怕的机会,轰隆——
一道惊雷劈在了马鸣的身上,他的身体剧烈的抽动了起来。
随着五道惊雷落下,马鸣身上已经冒起了黑烟。
我当即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指头点在了马鸣的眉心处:“六戊六己,邪鬼自止。六庚六逗伏辛,邪鬼自分。六壬六癸,邪鬼破灭!”
随着我话音落下,马鸣的身体之中冒出一缕白气,随后整个人便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
我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但是我知道,这事儿还没完呢!
“李君!”我捂着胸口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李君赶紧推门进来了:“怎么了少阳!”
见到屋内的场景他也吓了一跳,赶紧来到了我身边,看见地上的怪异的尸体,李君扶着我就准备出去。
我摆了摆手,挣开了他的手,拿出一张黄符贴在了马鸣的额头,看着他问道:“你们警方在殡仪馆能插队吗?”
“啊?”李君一脸懵逼的看向了我。
“让安局插个队,把这小子烧了,要快!”我看着李君叮嘱道。
李君也顾不上我了,转身就出去找安仁了。
我扶着墙走了出去,来到后院的一处花坛边坐了下来,哆嗦着手摸出一支烟点燃。
深吸了一口,满嘴的血腥味直冲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