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满是厌恶之色。
“倭国鬼,你的华夏语,我很讨厌!”
锵!锵!锵!
数声清脆剑鸣,梁天乘背后,九柄银色飞剑顺势而出,两柄环绕周身,坐镇剑阁中央。
其余七柄,如七道银蛇,直取那倭国武士头颅!
剑道,本就是杀伐一道之最。
而蜀山御剑术的强大就在于,不仅杀伐之力与其他术法相比不仅恐怖数倍,更有百步穿杨之威!
不仅如此,蜀山御剑术还能攻防兼备!
飞剑杀敌,剑阁护体!
刚才击退那倭国武士的,不过只是护体剑阁。
飞剑一出,方是夺命之招!
那倭国武士瞳孔骤缩,身体陡然再次化作黑雾。
“倭国忍术?我看才是垃圾中的垃圾!”
梁天乘冷冷一喝,双手食指中指并拢在跟前猛地一划!
“嗔!”
七柄飞剑陡然四散纷飞,如同群蛇乱舞,在走廊上卷起一道避无可避的剑雨龙卷。
黑雾在走廊中逃散着,却是突然噗呲一声!
其中一柄飞剑在空中带起一道血雾,一道狼狈地声音从空中摔落到地面上去。
“八嘎!八嘎!”
倭国武士抱着血流不止的胳膊,厉声大喊着。
“死!”
梁天乘暴喝一声,满面煞气。
梁天乘双指合拢,如一柄利刃一般当空一划!
又一声清脆的剑鸣声响起,七柄飞剑同时射出,将那倭国武师的所有退路封死,朝他绞杀而去!
那倭国武士双掌在地上一拍,整个人弹射而起。
“砰砰砰!”
千钧一之际!
一连窜闷响声响起,只见那倭国武士的周身及头顶,十几团黑雾,赫然连连爆开!
将原本要被飞剑夺命的他给护住!
一瞬间!
空中黑压压的一片,足足十七位跟他打扮一模一样的黑衣武士出现在空中。
十八位倭国武士,皆是手提双刀,刀刃上还残留着猩红的血液。
梁天乘怒火冲天,不用想,这些血迹一定是出自于下面大堂里他的人身上。
七柄在空中飞舞着的飞剑又凌厉了几分,带出一声声破风声。
“砰砰砰!”
十八名倭国武士手中双刀不停斩出,也不过堪堪挡住梁天乘的七柄飞剑。
嘭!
刀剑不停碰撞在一起,在走廊中掀起了一阵巨大的气浪,压缩到极致后轰然爆开,将整栋楼的窗户震得粉碎,如同数枚炸弹在楼层中炸开一般!
顿时,一阵血腥味从窗户飘了进来。
梁天乘心中悲痛不已,大堂内那些人,每一个都与他感情不浅,一夜之间死伤殆尽,让他怎能不心痛?
留下的精锐成员有二十多人,但其中最强的也不过是高阶武师修为。
而这十八个倭国武士,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宗师级高手。
两边实力悬殊,下面那些人的结果可想而知!
十八位倭国武士一身实力全部鼓荡开来,将七柄飞剑震退开来。
七柄飞剑悬在空中微微颤动着,伺机而动。
一位倭国武士从一片黑衣中站了出来,如柳叶般狭长的双眼中满是阴毒!
只是原先眼中的讥讽和蔑视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郁的杀气和谨慎不已的心思!
“东瀛柳家,十八地武士,领教阁下高招!”
那倭国武士双手持着双刀抱拳,沉声说道。
“呵呵!”
梁天乘轻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嘲弄。
“素闻三尊老出自于东瀛柳家旁系,如今看来还真不是空穴来风,不过,区区十八位宗师,还不足以取下梁某的项上人头!”
十八位倭国武士齐齐挥刀,一片黑雾溢散而出,刀光在这其中飘荡着。
一片刀光朝梁天乘荡去,处处杀机。
梁天乘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双指向下一切,脚下一蹬飞身而上。
七柄飞剑回到剑阁中,一共九柄飞剑围绕着剑阁!
舞得密不透风,刀光剑影看得人头晕目眩!
十八倭国武士围着梁天乘猛攻,追着驾驭着剑阁的梁天乘到了楼顶的天台花园。
所过之处,地面墙板皆是一片狼藉!
只是,那十八倭国武士不仅没能攻破剑阁的防御,反而被反震得连连后退。
梁天乘在天台花园中站定,九柄飞剑带起飒飒狂风,目光幽幽地看向楼道内。
“三老四老,还要躲藏到什么时候?就凭这些人,还杀不了梁某。”
啪啪啪!
楼道中传出一
阵鼓掌的声音,随即脚步声响了起来。
楼道走廊深处,两个蹒跚佝偻的苍老身影走了出来。
随着两人走出,十八倭国武士归拢到了他们身后,凝重地看着梁天乘!
这两位老者,其中一个身穿麻衣,杵着一根黑木拐杖,佝偻着后背,眼眸低垂,似乎周围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这位老者,正是那日在玉满楼中的四老,枯木老人!
另一位,则是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武士服,脚下踩着一双木屐,昂阔步地走了出来,出啪啪地响声。
他的一头长扎了起来,两鬓斑白,一张脸却是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般,目光炯炯地盯着梁天乘!
鹤童颜柳生宗魁!
西楚四邪中的三老,也是最妖异的一位!
“真是后生可畏啊,老夫八十三岁高龄才堪堪跨入半尊层次,梁会长年仅五十便已经走到了这步,足足甩了老朽三十三年,真让老朽汗颜。”
柳生宗魁笑着说道,用手轻轻捋着下巴的胡须。
这一张脸配上那雪白的胡须,真是怎么看怎么怪异。
这柳生宗魁,身上带着一半的倭国血统,说起话来倒是一口地道的楚州口音!
柳生宗魁这一番话,明面上是在夸梁天乘,话外的意思却是将梁天乘当成他小辈一般的人物!
梁天乘冷笑一声,眼中杀意毕露。
“若是梁某等到你这岁数才走到这一步,梁某早就羞愧难当自费一身功力了。倒是你这老贼,老而不死,不在家中呆着归西等死,还出来为祸一方,浪费空气,死后想必也要进阿鼻地狱,抽筋扒骨!”
柳生宗魁脸色冷,桀桀寒笑着。
“年轻人,脾气这么冲可不好,容易夭折。咱们呀,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吧。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今天赴这个约,是要跟你梁会长谈生意的。”
梁天乘面色冷厉,身后的剑阁嗡地一声出一声鸣叫。
真当他是傻的吗,柳生宗魁和枯木老人,今天分明是有备而来,将计就计给他梁天乘下了个大套。
“是要谈生意,梁某正是要给你们谈口好棺材!”
柳生宗魁意味深长地盯着梁天乘,眼中满是讥笑。
“梁会长,我的生意你拒绝不了。难不成,你不打算要你三弟的骨灰了?”
梁天乘听到这话,顿时愤怒地瞪大了眼睛,几乎睚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