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不过,我觉得紫鹤先生应该不会说这种话,啊……不,我也不是想说……笹乞先生说坏人的意思……”
说完,他露出苦笑,我无言以对。
“总之,好不容易找到了稀有之物,我们先回去吧。”
过了一个小时,大家围着好不容易找到稀有之物,作战室里的空气异常沉重。
(怎、怎么回事!?)
“……嗯,这又是一个奇妙的……不,应该不是偶然吧?”
刚一看见这本书,隐先生的神色就凝重起来,“我现在先去书库确认一下……我应该见过这种颜色的灵韵。”
翡翠:“咦!?”
“跟那一次袭击尾崎的鸢田手里的书……非常相似。”
朱鹭宫栞:“……!?”
“灵韵颜色鲜少一致,而且这本书的光芒……非常微弱,你看,更像是一团雾气,对吧?”
(这么一说,确实……)
鹟看的那本书上,灵韵仿佛真正的火焰一样摇曳不停,但这种灵韵的特性看起来的确有些不太一样。
“我听说了,如果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假货,那会产生类似灵韵也不奇怪。”
(…………)
我凝视着桌上那黑色的灵韵,黑色——是乌鸦翅膀的颜色。
“又有……一个点……与乌鸦联系起来了吧。”
(啊……他又要出去了。)
这天夜里,那之后我们再次出门巡逻,当我回到公寓时,昌吾正好要出门,要说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他身后站着隼人吧,我和翡翠缓缓走过去时,他仿佛想开口,但之后又转过头。
隼人询问道:“我问你啊,你偶尔会半夜出门吧,是去外面花天酒地吗?”
(隼人,他怎么明知故问……)
昌吾回答他,“蠢笨的人……就只能想到这么点可能性吗?”
隼人追问了一遍,“那你去干什么?”
鹈饲昌吾:“……!”
(隼人应该不是故意的……看着昌吾对隼人明显的侮辱,我突然明白过来。)
隼人继续说着,“有趣到你这么频繁参加,我也想跟着一起试试。”
昌吾告诉尾崎,“……哼,少说些蠢话吧,那可不是你这种平民能露脸的聚会,而且今天不一样,我的钢笔没墨了,我是去买墨水的。”
隼人换了一个话题,“是吗?那你平常是去哪里?”
“……!?”昌吾应该是刚发现自己被套话了吧。
“如果不是见不到人的聚会,又有什么不能告诉我们的?”隼人还是那副笑容,与之相对,昌吾的神情倒是愈发狼狈。
(隼人……到底想做什么?虽然有些对不起昌吾,但我还是沉默着观望事态发展。)
尾崎先生再次询问道:“喂,是有不能说的内容吗?”
“哼……我只是觉得……你们根本不明白参加那个聚会的价值而已,我是……四木沼乔主办的沙龙成员之一。
那里只允许爵位家庭的孩子,或者是……拥有四木沼认可的优秀才能的人进出的地方,当然有隐藏条件——家里拥有雄厚的资产。”
隼人感慨了一句又重复一遍,“嘿,雄厚的资产,好厉害哦。”
昌吾说出了自己在沙龙的位置以及能参加那种聚会的身份标准和隐藏条件,“你……明白了吗?这是个与你无缘的世界。”
隼人调侃道,“跟那种东西没缘也无所谓吧。”
昌吾震惊,“什么!?”
“我身为同住在这公寓的前辈,好心忠告你,你出入的纳赫蒂加尔和四木沼乔都有负面传闻。
朱鹭宫小姐也跟你说了吧?要是你不想被牵扯进去,最好还是跟他们撇清关系。”
鹈饲昌吾:“……唔!”
“再说了,今后不再是只有一部分特权阶层掌握这个世界。”
“别……摆出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嘴脸。”
“你给我听好了,你父亲不也是这样的?所以才缩减军用,倡导男女平等……”
昌吾对隼人大喊一声,“和我父亲无关!!我没空跟你闲聊!我还有要做的事……啊!?”
(!?)
他突然咬紧嘴唇,狠狠瞪着隼人,“……总、总之……这都与你无关……”
我喊了一声他名字开口道,“昌吾……隼人他……是为了你着想才说的这些话。”
昌吾:“……你……你要跟这个男人站在一边?”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
我否认后,回想起昨晚在车里发生的事,可能还是什么都不说更好,但这个情况,我不能继续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昌吾,我跟你说,可能是我说法不对,但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毕竟我、隼人、还有朱鹭宫小姐,以及大家都是担心你的安危……)
“多管闲事,你们……根本不明白我的想法。
”他上车前的一瞬间——以一种翡翠痛苦的表情,轻瞥我一眼。
(…………)
隼人等他走后,对我说了一句,“……还是没能成功……抱歉。”
我反问一句,“你是想要阻止他去纳赫蒂加尔吗?”
“也不能说是阻止……只是想确认一下那家伙进出那里有什么目的,朱鹭宫小姐的话确实有道理,切断鹈饲跟店里的联系是有些可惜。”
(……嗯。)
“但,你也不愿认为他是真心仰慕四木沼的,对吧?不过,那家伙说自己有要做的事是吧?到底……要做什么?”
(……是什么呢……我也想知道,但——昌吾他一定不会告诉我吧。)
公寓大厅——
“两位充满烦恼的青年想请教我问题?我很高兴,你们能问我,什么都可以问,说来听听。”
送走昌吾后——我实在是在意笹乞先生中午说过的话,于是和翡翠一起,专门叫来了紫鹤先生。
(其实……)
紫鹤:“嗯嗯。”
翡翠把看到的经过描述了一遍,“中午她在笹乞先生的书店发现了稀有之物。”
汀紫鹤:“…………”
(但笹乞先生当时说……)
当他听完翡翠的话后,“抱歉,我突然想起来有急事。”
翡翠对于紫鹤先生的行为表示不满,“啊!你刚才不是还说什么都可以问的吗!”
“反正是与恋爱无关的内容吧,那我就是问外汉。”
(你才不是门外汉!)
紫鹤先生:“……唔。”
(我们想请教,同样身为作家的紫鹤先生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作为一名作家……写出稀有之物是一种『荣誉』吗?
紫鹤反问道:“那家伙……笹乞这么说了?”
我和翡翠都点了点头,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白天发生的事,紫鹤先生低头叹气道,“……唉……本以为是令人脸红欣喜的恋爱咨询。”
(抱歉。)
“不,也不用这么严肃地道歉,我反而会很难办,不过……是啊。”紫鹤先生难得有些犹豫不决,纤长的手指探了探自己和服的衣袖,“除了笹乞,应该也有和他想法一样的人在吧。”
翡翠猜测道:“难道紫鹤先生也是这样的吗?”
紫鹤抬起头否认了,“……不,我完全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自己写的书要是变成稀有之物,给他人带来不幸……是很恐怖的事。”
我有一点意外,真的只有一点,因为紫鹤先生平日里决不会像现在这样的表露出恐惧。
“……是啊,这样想才是正常的吧。”
汀紫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