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沈靖家,和桑清泽家,是世交。
据说她年纪很小的时候,两家人就不止一次试图安排过她和桑清泽发展感情。
结果本就关系一般的两人,在频繁的相处后,关系彻底雪上加霜。
正常的陌生人关系,变成了老死不相往来。
钟月白躲到萧沈靖家后,还没开口讲事情经过,就听到那家伙没有任何创作瓶颈地骂了桑清泽半个小时。
这期间,一句重复的形容都没有。
主要还是这家伙的唠叨,无人能望其项背。
“……像他那种比机器还要猥琐的人,你要是忍他一辈子,那才叫可悲呢!现在的分开,只是为了以后的幸福和自由啊!月白,相信我,放弃一棵树,拥抱一片大森林的时候到了!”
萧沈靖给钟月白倒水的时候,嘴里的话也没停:
“这次你俩闹起来,你不用解释我都猜得到,肯定是桑清泽挑事对吧?他那种人啊,不是我说,也就只有你忍得了了。我要是你,每天不打他一顿都嫌手痒!男人不打,上房揭瓦,你就得立起来!”
“小神经,当初他是做了什么,才把你得罪这么狠啊?”钟月白喝了口她亲手榨的橙汁,随口问。
话音落下,正在榨汁的人就把手里五千块一只的玻璃杯重重砸到桌面上。
“你不说,我都忘了问,你没有在桑清泽面前这样称呼过我吧?”她咬牙,“这个外号,除了你外,谁都不能叫,尤其是桑清泽那个……咳咳。”
大概她自己也意识到最后的词语太不文雅,当着孩子的面,省略掉了。
钟月白笑呵呵地摆手:
“放心放心,桑清泽对我的了解很少,他都不知道我和你是朋友呢。”
“哼哼,那就行。”萧沈靖哼唧,“除了橙汁,还想吃什么喝什么?我现在给你准备。”
钟月白捧着手里巨大杯子盛满了的橙汁,摇摇头,笑吟吟地说:
“够了,都够了,我只是很好奇……萧家和钟家比,是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和桑清泽他们家比的话,还是差了一截啊。你们,是怎么成为世交的?”
萧沈靖单手捏扁了两个橙子,把汁挤入杯子里,把果肉和橙子皮一起扔到垃圾桶后,皱着眉头说:
“这孽缘,都好几代了,具体事情挺复杂。家里老人唠叨的时候,我没仔细听。好像是说,当年关系好的时候,萧家和桑家其实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后来我家没落了而已。可恶!要是我家还是当初的水平,我高低得把桑家买下来,让桑清泽给我倒洗脚水!”
“咳咳咳……”钟月白被这豪言壮语呛了一下。
然后她在心里偷偷回忆了一下桑清泽倒洗脚水的模样,忍不住感慨:
“你想多了,桑清泽倒洗脚水并不会觉得屈辱。他脸皮其实很厚的,你要是想侮辱他,得用点极端办法才行。”
“嘎?”
萧沈靖嘴巴大张,瞳孔微缩,惊讶到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鸭子叫。
“啊……”钟月白不明所以。
只见穿着明艳的萧沈靖,放下手里一切东西,激动而虔诚地坐到钟月白身边,结结巴巴地问:
“你……你是说你……你让桑清泽,给你倒过洗脚水?!”
“啊这……”钟月白愣住,“是我最近肚子大起来了,桑清泽怕我洗脚会摔倒什么的,就……就一直帮我洗脚了。”
“嘶——”萧沈靖听完钟月白的描述,激动到两眼冒光。
钟月白毫不怀疑,如果当时她在现场,会给桑清泽从人格到人生的终极打击。
把桑清泽,打击成桑浑泥。
钟月白沉默片刻后,才说:
“我以为我们多少也算是朋友了,所以他突然莫名其妙翻脸,我才完全接受不了。”
“朋友?只是朋友么?”
萧沈靖坏笑,精致的眼角眉梢凝聚着坏笑:
“一起生孩子的朋友?一起睡觉的朋友?领了结婚证的朋友?啧啧啧,桑清泽那种性格的人,我可没见他和哪个女生做朋友啊。别说女性朋友了,他连只母仓鼠都没养过。要我说啊,他必爱上你了,突然和你冷战,肯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难得萧沈靖说起话来言简意赅,几乎没几句废话。
钟月白瞬间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和她一起锁紧眉心,想那个原因会是什么。
但,怎么想,都想不通。
“是钱?是权利?是地位?”萧沈靖摸着下巴,红.唇上的颜色蹭到食指指尖,都没注意到,“这些玩意儿,他不缺啊。”
钟月白也学着她的样子摸下巴,若有所思:“也许是梦想?是自由?是爱情?”
“唔……男人心,海底针啊!”
最后,她俩齐齐哀嚎。
哀嚎后,萧沈靖留意到自己手机收到一条新短信。
陌生号码12345671232:【月白在你那儿吧,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有事问你】
这语气,一看就是桑某泽。
萧沈靖下意识用力一捏,险些把新买的手机送
走。
在把这个陌生手机号拉黑后,她瞥了眼旁边椅子上瘦瘦小小,满脸担心的钟月白。
犹豫了足足五分钟,还是把桑清泽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
重生之财神爷偏宠我:【有事说事】
桑:【她还好吗?】
重生之财神爷偏宠我:【不好】
桑:【请转达,如果她不想去英国的话,可以去别的国家。不想出国的话,可以去别的城市,我会保证她余生衣食富足。不过,不要说是我说的。】
重生之财神爷偏宠我:【有病?】
桑:【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她好。】
重生之财神爷偏宠我:【?】
桑:【我知道你们已经是十几年的朋友了,她最信任的人就是你。请你帮忙,让她接受这些要求吧。】
重生之财神爷偏宠我:【不可能,你和她说吧。还有,别再调查我。就这样,拉黑了。】
她重新把那家伙放回黑名单后,还用酒精把手机一整个擦了一遍。
做完这些后,才咬了咬嘴唇,看向仍沉浸在愤怒和痛苦中的钟月白,神情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