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云羲出谷的时候,身上只带了一瓶百息丹,而现在这瓶出现在客栈里面,也就是说虞云羲身上没有丹药了。
现在虞云羲身上根本没有任何丹药,而且聂枢大概是猜测得到,虞云羲和宴辞渊两人中定有一人受了重伤。
死在郊区外地黑衣人数量并不多,而且聂枢观察之后才发现,在这些死去的黑衣人中,有部分死的很奇怪。
黑衣人所倒下的位置,形成了一个圆圈,而这些倒下的黑衣人身上都带着致命的枪伤,所以聂枢猜测,虞云羲已经突破了重围。
突然聂枢愣住了,若是虞云羲突出了重围,那就是说明宴辞渊也跟着一起突出重围了,而且极有可能是虞云羲带着宴辞渊突出重围的。
至于为何不会是宴辞渊带着虞云羲突出重围,聂枢有了些新的猜测。
就就是宴辞渊受伤了……或者是因为宴辞渊中毒了。
宴辞渊的武功究竟有多厉害,聂枢也不清楚,即便聂枢也和宴辞渊交手过,但是聂枢依旧不知道宴辞渊武功的深浅。
聂枢实在是想象不到,宴辞渊受伤的情景,所以极有可能是因为宴辞渊被人暗算了,中了毒,导致武功施展不出,所以虞云羲和宴辞渊只得抓住时突破重围,否则极有可能被黑衣人擒住。
但是聂枢并没有将自己所发现的这些告诉林萧,聂枢是存有私心的,凡是只要是是涉及到会暴露虞云羲身份的事情,聂枢都会给为谨慎。
只是有一件事,聂枢实在是想不通,聂枢实在想不为何虞云羲会和宴辞渊扯上关系,甚至愿意出手相救。
聂枢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虞云羲和宴辞渊现在还未被这些黑衣人抓住,而且抓住虞云羲和宴辞渊对这些黑衣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会因此付出的代价。
否则这些人,不可能会放出穿云箭,毕竟一旦放出穿云箭,实在是过于显眼,极有可能会中途发生一些不可可控的意外。
比如他和林萧就是如此,若不是穿云箭,聂枢和林萧也就不会如此警觉,发现越早对虞云羲和宴辞渊越有利,否则就是两人在孤军奋战。
就算是虞云羲和宴辞渊的武功都是顶尖的存在,也有会累的时候,一旦两人的内力耗尽了,就麻烦了,若是被黑衣人带走的话,只怕是……
聂枢不敢耽误,立刻就翻身上马,林萧和聂枢一样,两人同时翻身上马继续向前赶去。
——
这边。
虞云羲骑着马,伸手将宴辞渊拉上马之后,两人就同乘坐一匹马往前奔去,后面的黑衣人自然不会让两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逃出去。
为首的黑衣人大声命令:“弓箭手全部就位!”
瞬间就有一排排黑衣人从身上取出弓箭。
“发射!”
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弓箭手们全都将自己手里面的箭射出来,这些弓箭手就立刻抽出第二根箭,没有任何停顿。
“咻咻咻!”
无数的箭羽冲着虞云羲和宴辞渊极速的飞去。
虞云羲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些箭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若是不挡下下来的话,只怕是她和宴辞渊就要被这些黑衣人给抓住着了。
而且这些箭绝对不会是普通的箭,刚才在厮杀的时候,虞云羲就已经好好观察过了这些黑衣人都武器,无一例外这些武器全都是淬着毒液的。
而现在向她和宴辞渊袭来的这些箭羽,不可能没有淬这毒液,寻常人一旦被这些箭射中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她已经让宴辞渊喝了一些她身上的血,这些箭羽上的毒素,对宴辞渊产生不了多大的危害,但要是这么多的箭刺入人的身上,也会带来极大的伤害,更何况宴辞渊身上本就带着伤。
虞云羲抓着缰绳的手,下意识的收紧了,不行得马上想过办法,这时??然宴辞渊的声音响起。”
“这些都交给我。”
话音刚刚落,宴辞渊立刻拿着长剑,将这些箭悉数全都抵挡了下来。
耳边全是兵器碰撞的声响,虞云羲不敢分心,若是马匹在奔跑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那她和宴辞渊就极有可能被这些黑衣人追上。
可是这些样一直逃也不是长久之计,黑衣人的援军实在是太多了,若是她和宴辞渊都在巅峰时期的话,这些黑衣人想要抓到他们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眼下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宴辞渊不久前深重剧毒,虞云羲好不容易才将人给救了回来,而虞云羲又是在救人的时候,耗费了太多的内力,甚至用了血去解开宴辞渊身上的余毒。
即使虞云羲之前没有受伤,可是现在的虞云羲身体也是极为虚弱,功力也只有之前得三成,所以对上如此之多的黑衣人,只能是逃为上计。
“唔!”
宴辞渊握着剑的手一颤,但是长剑依旧被宴辞渊紧紧抓着在手里面,没有一死松手的迹象。
“景淮你怎么了?!”虞云羲惊呼道,虞云羲的眼里闪过一抹痛意和愧疚。
若不是今夜她非要去宴辞渊的客房弄个明白,她和宴辞渊就不会离开客栈,今夜就不会发
生这么多事了。
宴辞渊:“无事。”
宴辞渊看了一眼刺入左臂的箭羽,宴辞渊当机立断立刻用长剑将多余的箭尾斩断,幸运的事,后面的黑衣人也没有再继续射箭了。
一股极淡的血腥味弥漫在虞云羲四周,虞云羲知道了绝对是宴辞渊受了伤。
宴辞渊:“别回头!我无事。”
就在虞云羲刚想回头的时候,宴辞渊突然出声,宴辞渊就像是能够预知到虞云羲下一步动作一样。
虞云羲将手里的缰绳攥的紧紧的,豆大的泪珠从虞云羲的眼眶流了出来,混着雨水滴在了虞云羲握着缰的手上。
虞云羲从来就没有人这般无助过,虞云羲不是怕死,虞云羲是怕身后的这个人…/…坚持不下去了。
最后虞云羲再也忍不住了,虞云羲立刻回头,虞云羲这才发现宴辞渊身上至少是中了三箭。
宴辞渊的左臂上有一箭,左胸口处离着心脏极近的地方有一箭,最后一箭则是最为显眼大一箭,是在宴辞渊的右手手腕上,这一箭,直接就将宴辞渊的手腕刺穿了。
虞云羲立刻就勒马,让马匹停了下来。
宴辞渊不解:“你这是做什么?”
虞云羲的声音更大,直接就盖过了宴辞渊的声音:“景淮你若是想死就别拉上我!”
“小酒儿是怎么看出我想死的?我活着都还不够呢,怎么可能会想死呢?”宴辞渊依旧和之前那样嬉皮笑脸的。
这次虞云羲完全都不吃宴辞渊的这一套,虞云羲看了一眼宴辞渊身上的伤口,就知道这些伤口耽误不得,得立刻处理,若是处理不好的话,就算是她也不能完全让宴辞渊治愈。
且不说这些箭身上全是剧毒,这些箭的箭头和寻常箭头不一样,这些箭的箭全都是锋利的铁刺,铁刺上全是尖锐的倒刺,一旦刺入身体,想要拔出,就会将连血带肉的拔出来,会留下一个血窟,看着极为恐怖。
宴辞渊见虞云羲是真的将马匹停下来之后,就要伸手去拽缰绳,却被虞云羲一把握住,虞云羲握住宴辞渊手的动作极快,但却在触碰到宴辞渊的手臂的时候,虞云羲的动作轻柔了不少。
宴辞渊看出了虞云羲动作的变化,宴辞渊眼底滑过一抹笑意,虞云羲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宴辞渊的伤口上,所以虞云羲并为注意到宴辞渊眼里的变化。
“摄政王若是还想再上战场的话,就最好听我的话!若是再乱来的,摄政王可能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了!”
虞云羲并不是夸大其词而是极为认真,起初虞云羲在看到这些箭伤的时候,并不觉得这些伤口有多难处理。
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的了,这些伤口越比她所看见的还要严重的多!
“摄政王可知你身上的这些箭头有多厉害?这些箭头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箭头,在射出之前,这些箭头看外表不过是最为普通的箭头,在射出之后也和普通的箭头没有什么区别,可是这些箭头不一样。”
虞云羲垂着眼眸细细的看着宴辞渊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心惊,幸亏方才宴辞渊并为将这些箭头拔出来,只是将这些箭的箭尾斩去。
若是宴辞渊将这些箭头拔出来的话,将不堪设想,虞云羲甚至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宴辞渊:“小酒儿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只不过小酒儿叫摄政王的时候,我觉得实在是太过于生疏了,小酒儿还是唤我一声景淮哥哥吧。”
即使这样情况了,宴辞渊还是不忘占虞云羲的便宜,与其说是占虞云羲的便宜,倒不如说是宴辞渊是想转移虞云羲的注意力,让虞云羲放轻松一些。
虞云羲一把揪起宴辞渊的衣领,宴辞渊本就比虞云羲高者很多,现在却被拽得和虞云羲的视线齐平。
“摄政王你可知道这些箭在射进人体之后,就会炸裂开来,形成无数的小钩子,这些小钩子极为锋利,若是将这些锋利多刺钩强硬的拔出来的话,这些刺钩就会将王爷体内的经脉隔断!”
虞云羲此话不假,虞云羲之所以知道这些个箭羽会如此厉害,并不是虞云羲之前见识股过,而是刚刚在看见宴辞渊的伤口时,就绝对不对劲了。
后来虞云羲在仔细观察之后,才发现这其中的恐怖之处,刚才虞云羲在观察宴辞渊伤口的时候,就将自己的内力悄悄进入了宴辞渊的经脉之中,虞云羲不过是想多看清楚些,这些伤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却看得虞云羲一冷汗,宴辞渊身上凡是中了剑的地方,经脉无一例外都被这些刺钩给勾住了,一旦强行拔出的话,宴辞渊的经脉就会直接断裂,宴辞渊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
就算是宴辞渊勉强活下来的话,也不过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废人了,甚至宴辞渊就连直立行走都会变得极为困难。
虞云羲不敢在耽误,虞云羲用力拍了一下马,马嘶叫一声,就继续向前跑去,接着虞云羲又将自己和宴辞渊的足迹隐藏了起来。
“马向前奔去,定会吸引后面那些人的注意了,我们可以趁机离开。”虞云羲拉过宴辞渊的手。
宴辞渊没有动:“慕酒你先走吧,他们的目标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