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子卿离开后,虞云羲开门见山。
“我要他活下来。”
在场的两个老人神色变得各异,不用虞云羲详说,在场的两个老人呢都知道虞云羲说的人是谁。
“小酒儿你是的医术远在我们两个老爷子之上,你远比我们更要清楚的那位的身体。”慕丞摇头道。
“就那位极难。”慕丞不是不想救宴辞渊,可是宴辞渊道体内的毒素早就开始入侵心脉了,虽说还有三个月可以活。
但若是不在两个月只能解决,要是拖到最后一个月的话,就算是真的解了宴辞渊身上的毒,宴辞渊在也用不了武功。
其实慕丞私心里还是不想让虞云羲和宴辞渊在一起。
“诶诶诶,话别说的这么绝对,是吧小酒儿,”徐老不认同慕丞的说法,一是宴辞渊对他有恩。
二是在为宴辞渊解毒的这三年,徐钦也渐渐清楚了,摄政王并非是传闻中的那般暴虐无道,这样的一个天之骄子,徐钦于公于私都不愿见其陨落。
“你这个死老头!你懂什么!”慕丞听见徐钦在在同他唱反调,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指着徐钦。
“你怎么会有我懂!”徐钦也是不甘示弱,立刻争辩了起来。
两人又开始新一轮的掐架。
“师父,这件事徒儿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虞云羲说的很是强硬,眼神很是坚决。
“徒儿虽是答应接手药王谷了,但是至于接手药王谷多久,是由慕酒说道算的,而不是师父。”
“小酒儿你……”慕丞一下子就听出了虞云羲言语中的坚绝了。
虞云羲向来都是喊他慕老头的,除了第一天拜师的时候,虞云羲喊过慕丞一次师父,之后的几年,虞云羲一直都在喊慕老头,慕丞也是默许了。
而这次却是虞云羲是第二次喊慕丞师父,为了谁,在场的人都知道。
“徒儿答应过要救他的,若无他,将军府不会安然无恙,徒儿可能早就死了,他于我又恩,于将军府有恩。”
“药王谷本该一直置身于外,于情于理徒儿都不该让药王谷牵涉进来,师父,徒儿从未求过你什么,徒儿只求你这一次。”
虞云羲双膝跪地,对着慕丞磕了一个头,慕丞对她有养育之恩,再造之情,若不是当年慕丞出手救了他,她早就夭折了。
就连慕酒这个名字也是被收为慕丞孤儿后,慕丞改的名字。
离谷的前一天,慕丞对她说,只要在药王谷一天,她便可以做一直快快乐乐,天真无邪的慕酒。
可是她不仅仅是药王谷的慕酒,她还是天乾将军府当四小姐,她不能一直留在了这里,她的家人需要她。
“慕酒!”慕丞喝道。
虞云羲闭上眼睛,她很清楚刚才所所说的话,无疑是在逼慕丞,在逼这个养育了她十年的老人。
“慕丞!你冷静下来,小酒儿身上还收着伤,经不起折腾了。”徐钦见状连忙伸手去拉。
慕丞一把就甩开了徐钦,徐钦没想到慕丞会用上了内力,一是不察就被慕丞甩开了。
徐钦心里暗道不好!
却见到怒气冲冲的慕丞,在虞云羲面前站定,虞云羲预想中的疼痛没有降临,虞云羲睁开双眼,看向眼前这个头发半百的老人。
“慕酒!你当我药王谷是什么?是缩头乌龟吗?!你又当我慕丞又是什么?懦夫吗?”
“药王谷是避世不错,慕酒你可知药王谷是为何避世?又会为何出世?”慕丞开口问道。
“避的是太平盛世,出的是……乱世纷争。”虞云羲像是知道了什么,抬头看向眼前这个一直疼爱她的老人。
“药王谷这么多的医者,苦学多年医术,不就是为了救治天下之人吗?就算没有摄政王,药王谷也会出世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这其中的门道你比师父我还清楚。”
“师父你……”虞云羲鼻头一酸,她以为慕丞会不同意的,这里没有宴辞渊,慕丞不需要顾及那么多。
虞云羲独自一人来寻慕丞,无疑就是不想让宴辞渊的出现,左右了慕丞的判断,虞云羲想知道慕丞的真正新想法。
“多年前,师父和你一样有着同样的选择……”
“老慕你!”
徐钦想要阻止慕丞继续说下去,却被慕丞制止了。
虞云羲有些疑惑,她觉得徐老的反应很大,有些出乎意料虞云羲道意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徐老来阻止师父接下来说的话?
“很多年以前,师父做错了选择了,余生一直在悔恨中度过,而如今你已经做出了和师父不一样的选择了,师父也想看看当年这条路的选择是什么样的。”
慕丞此话不假,多年前他也面临这样的选择,但是他选了一条违背意愿的道路,若不是他选错了,如今也不会是这样的局面。
只不过这些话慕丞并未同虞云羲说,
“老慕当年的事……”徐钦想要制止慕丞继续说下去。
慕丞对徐钦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将头转向虞云羲,开口说道:“从你再次回到药王谷之时起,你便是药王谷真正的主人了,师父老了,可没那个精力了,药王谷该何去何从,全凭你一句话。”
“这是你的使命,将由你自己完成,至于结果,无论成败与否,都该是由你来决定的。”慕丞从未如此严肃地同虞云羲说过话。
“是师父,徒儿知道了。”虞云羲应声道。
“说吧,今日来找为师,是想做什么?”慕丞清楚虞云羲,不是没有把握的事,她不会来求助于他,看来还是遇上了棘手的事。
好不容易件师父徒两间气氛缓和了些,徐钦才刚要舒一口气,接着虞云羲又再次说道。
“徒儿想要请师父和徐老为徒儿护法,徒儿在再次为摄政王在施一次针。”
虞云羲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慕丞就炸了。
“慕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慕丞勃然大怒脖子都气红了,要不是虞云羲身上带伤,只怕慕丞就要好好收拾虞云羲了。
“老慕,你先别激动先别激动,小酒儿你好好和你师父说说,你先别这么果决。”徐钦连忙拉住慕丞,开始做和事佬。
“我想的很清楚,这次来找师父和徐老,就是要你们为我护法,我身体太虚弱了,若是强行为摄政王施针,根本事不可能的,所以我需要……”
虞云羲很清楚,若是在不为宴辞渊顺通一次筋脉,就算之后解开宴辞渊身上的毒,宴辞渊的武功也也算是全都废了,甚至极有可能宴辞渊以后再也习不了任何武功了。
对一个战场上成名的少年将军,这无疑是他一辈子的遗憾,或者可以说是心魔,她同他有着相似的经历。
虽然宴辞渊从来不说,但是虞云羲知道,她懂那种感觉,她不愿让他受困一生,她想看到男人再次在战场上策马厮杀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