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女子秀眉微皱,语气中带着些许愤怒:“你们这样隐瞒有价值的消息只会害了大家。”
警察男子脸色变了变,语气苦涩:“我以我警察林哲瀚的名义起誓,我所经历的一切与教室里这道题答案没有一丝关系。”
矮胖听到警察林哲瀚这样说,也当即一样表态。
口罩女子听罢,不再追问,语气也有略微缓和,“那我们趁这个时间互相熟悉一下,顺便说说怎么来到这里的,也许能发现什么共同点,对解开这道题有一些帮助。”
她看了看大家都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率先开口,“那就先由我来介绍,我叫柳可馨,江苏人,是一名演员,你们不用怀疑为什么没在荧幕上见过我,我是一名十八线演员,经常做当红女星的替身演员。”
口罩女子柳可馨微微叹了口气,伸出纤细的手指,将垂下来的头发捋到耳后。
“就是那种脏活累活都是我们做,又不能露脸的演员。”
说到这里,柳可馨语气又愤怒起来,“案发……啊不,我来这里前和一个女星在讨论即将开拍的剧情,过程中有一些争执。”
“那个女星真的很过分,一个靠身体上位的贱货,居然跟我说不接收剧里的大尺度戏份,执意那些情色镜头都由我来完成。”
“要知道,我虽然是替身演员,也是有底线的,我可以接受高危险动作替身表演,但是这种我真的接受不了,于是我就和她据理力争。”
“谁料她人前一副傻白甜的形象,人后居然这么恶毒,跟我说我不接就不用再拍戏了,会在全行业封杀我。”
“然后我们就开始争吵,之后我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后就来到了这里。”
柳可馨眼神有些躲闪,不过除了洛然外大家并没有注意。
她长舒了一口气,声音又恢复了平静,指着矮胖:“那么下一个就你来吧。”
矮胖撇了撇嘴,一脸不情愿,“我叫武尚坤,来自河南,是一个包工头,来这里前,我正在和总包商务要钱。”
“那个商务经理死老婆子……真不是个东西,我日她个仙人板板,劳资带人帮他们把活干完了,翻脸不认人,不给钱了。”
“哪有这样的道理,想吃白食,劳资肯定不乐意,她也不想一想,没有我们,他们的工程怎么能这么快完工。”
“他们对待功臣又是怎么样的呢?卸磨杀驴啊,本来那天打算吓一吓她就带了把刀,但是……后面克制住了自己,出了她办公室我就晕倒来到这里了。”
洛然听着他俩的话,感觉有些蹊跷,两个人说话时候目光都有一些躲闪和口误,仿佛隐藏了什么。
“这么说你身上还带着刀?”警察林哲瀚突然开口。
“我……我刀早就丢了。”矮胖武尚坤支支吾吾说着。
“把刀交出来。”林哲瀚声音大了起来。
“我身上真没有刀,我要有刀,早就拿刀杀出去了。”武尚坤声音越来越小声,后面他想起这么能打的林哲瀚都被一下制服,自己拿刀硬闯下场估计也不好过。
“都别吵了,他有没有刀不重要,现在关键是发现线索,看看我们来到这里有没有什么共同点。”柳可馨喝止了二人,看了看林哲瀚“再说你为什么要刀?”
“我只是觉得刀应该在我手上,才能更好保护大家,毕竟我是这里最能打的。”林哲瀚仿佛忘记了他自己刚被制裁的事情,神情依旧倨傲。
“若是我有一把刀,在刚才那一瞬间,虽然身体动不了,刀也能插在他胸上,瞬间让他失去战斗力。”
“你拿着刀也一样。”武尚坤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林哲瀚勃然大怒,伸手就要抓武尚坤。
“且慢。”洛然出言制止了林哲瀚,眼神明亮看着他,一字一句问道:“你上一句说的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林哲瀚手停在半空中,被洛然盯得有些发毛,“若是我有一把刀,在刚才那一瞬间,虽然身体动不了,刀也能插在他胸上,瞬间让他失去战斗力,是这句吗?”
这一句话瞬间点醒了洛然,他清了清嗓子;“各位,你们还记得中年男子是从哪拿出纸给我们分发的吗?”
“好像是从胸口的内兜?”柳可馨努力回忆着当时的场景,走上讲台开始复原当时的场景,“他当时就是从讲台,大概这个位置,然后从胸口的内口袋中掏出了一摞泛黄的纸,然后走到每一个人桌边,放下一张。”
不愧是学表演出身的,表演的惟妙惟肖,洛然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不错,他是从胸口内口袋掏出的纸,那你们当时有没有注意到纸上还有些没干的血渍,我还特意观察了你们的纸,几乎每一张上都有。”
小黄毛忍不住拿起纸又看了一眼,发现真的有一些血渍。
“如果只是皮肤小伤口的话,出血量并不足以让每一张纸上都有这样的血渍,所以我推断,他的胸口有某些开放性伤口。”
洛然这时话锋一转,“而且他临死前还
说过一句话‘我把一切不止记在了心里,也传递给了你们’。”
林哲瀚一怔:“你是说他胸口藏了什么东西?”
“没错,我推理是这样的。”
在洛然的指挥下,林哲瀚上前扒开了中年男子尸体的上衣。
当众人看清他胸口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他原本心脏的位置竟然镶嵌着一个六棱柱的黑色机器盒子,六棱柱上表面每个角附近有一个六边形凹槽,棱柱侧边与血肉交接的地方不停渗着血液。
看来,羊皮纸上的血渍就是从这里来的了。
“现在怎么办?”林哲瀚沉声问道。
他用手敲了敲盒子,是空心的,但是很坚固,凭借人力根本不可能打开。
……
直播间内,弹幕一刻不停。
“卧槽?这个语文老师居然是个无心人,震惊了我三观。”
“原来记在心里是这个意思,大师我悟了。”
“看来这组里还是有高智商成员的,我看好这组。”
“看好个屁啊,隔壁有个小姑娘都到第二关了,更恐怖的是米国赛区杰克已经闯到第三关了。”
“这组时间剩的不多了,理论上讲是没希望了,除非他们能打开这个盒子,而且这个盒子里还得白纸黑字告诉他们答案,否则根本不可能答出这道题。”
“本以为是个诗文理解或者鉴赏题,没想到是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题。”
吴教授推了推眼镜,看着直播间弹幕,也开始敲击起来回复:
“凭我浸淫文学数十年的经验来看,他们从诗词中找到线索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就算这句话问的是他的名字,而且名字只在题目里,就有几百种排列组合方式,这一组年轻人可惜了。”
“吴教授您说的对啊,所以您建议我们去看其他场直播是吗。”有人一眼就看到了发言中的吴教授,连忙追问。
吴教授回复:“就目前的情况看,为了让大家不看到这组残忍死亡的画面,我建议还是换个直播间吧。”
吴教授此言一出,弹幕纷纷跟上。
“完了这组没了。”
“我胡汉三不忍心看到这组死亡惨状,先去隔壁看那小姑娘直播了,你们看着我走了。”
“汉三兄,我与你一道。”
“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