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第三日15:00
“各位,辛苦了。到高专的结界了。”
天内理子气喘吁吁撑着膝盖,高专的楼梯会驯服每一个不将它放在眼里的人。
天内理子接过黑井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脸上还是一派乐观。
“这样就能暂时安心了吧。”
“是啊。”
五条悟直到被夏油杰喊了一声才缓过神来,取消了无下限,狠狠叹了口气。
“我要也不要给小孩子当保姆了。”
天内理子听见这话,刚想反驳回去,就见一片血花在五条悟胸口绽放。
五条悟还没反应过来,看见夏油杰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才缓缓低头看见了刺穿自己胸口的刀刃。
在场众人皆是瞳孔紧缩,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怎么可能,这里是……高专结界的内部啊!”
五条悟缓缓回头,心里却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原来真的是你啊?你好像是叫……”
“别在意,我也差不多,记不住男人的名字。”
“老子想起来了,你叫禅院甚尔,当初跟在乱步身边的那个天与咒缚。”
来人正是甚尔。
五条悟与夏油杰默契十足,当即攻向甚尔,让甚尔不得不退开,夏油杰立即奔向五条悟,但五条悟已经跟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
“没问题,虽然术式没赶上,但避开了内脏,之后我用咒力进行了强化,没让刀刃伤到任何地方,就好像用别针穿过编织毛衣一样,真的没问题。”
“别管我,你先照顾好天内。这个人就交给我了,你们先赶到天元那里,与乱步会合。”
五条悟已经开始舒展身体,夏油杰虽然担心,但看着一旁手无缚鸡之力的天内理子,夏油杰还是肯定了五条悟的计划。
“你可要小心点啊,我们走。”
看见咒灵腹部被刀刃破开,五条悟缓缓走上前,将脸上的墨镜摘了下来。
“叫谁小心点呢……”
甚尔已经从咒灵腹部逃出,紫黑色的血液四溅,甚尔身上缠着丑宝横刀看向五条悟。
不是刚才捅穿我的那把刀……还有这咒灵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深不可测啊,混蛋。
“星浆体不在啊,本来还希望刚才那一刀能了结你的,身手退步了啊。”
“天内的悬赏已经撤销了啊,蠢货。”
“是我撤销的,逞强小鬼。既然你不露破绽,我就按不同节奏给你设置几个假终点。听到盘星教的人跑到冲绳的时候我都笑出声了,不过其他术师一个都没死就很不好笑了。如果我没给悬赏设置期限,你应该会将术式维持到最后。”
五条悟此刻的情况已经很不乐观了,本来就没掌握反转术式,无下限是真的烧脑子啊,而五条悟已经维持了几天了,此刻冷汗都流下来了。
“哦,是吗?”
五条悟一发咒力狠狠攻向甚尔,直接将那巨大的石块打了个粉碎,但甚尔作为最强肉体,轻轻松松就避开了。
好快……没这么简单,不愧是「天与咒缚」,一直以来被乱步夸赞很强的人。
甚尔在树林中穿梭,极致的速度若非五条悟拥有六眼只怕完全反应不过来,甚尔本以为一击能得逞,但五条悟却已经一发咒力弹攻来,不仅制止了甚尔的攻势,还将甚尔击飞出去,轰穿了好几处墙壁。
甚尔不禁更兴奋了,嘴角勾起弧度,手里的速度也更快了几分。
他既然知道我的术式,必然是有备而来。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些事情乱步知道吗?不,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那个咒具就是你压箱底的手段?很遗憾,你靠近不了我。”
五条悟却突然惊愕地发现废墟中并没有甚尔的身影,只有不断响起的脚步声,却一点人影也没有。
没有咒力,无法进行感知,靠直觉是肯定不行的。他身上缠着的那个咒灵去感知它的咒力就行话说,他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术式顺转·最大功率——苍!”
五条悟手中蓝光大放,周围的一切都被巨大的引力吸在一起,周围顿时变成了一片废墟。
没有遮蔽物,无法进行偷袭,是藏在森林里了吧。
身后却突然感应到一大片咒灵,五条悟转过头,却发现那黑压压的一片尽是蝇头。
是养在那个咒灵里的吗?
“拿蝇头来干扰箔条吗?”
这样就无法感知他的方位了,还造出了死角,那就再用一次「苍」,不,等等,他的目的是……天内!
五条悟刚转身,甚尔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身后,五条悟也反应过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直觉强到能察觉空手的我,那从这咒具里散发出的异常咒力有着六眼的你又怎可能察觉不到,但现在你终于……落入只能依靠术式的防守之势了。
甚尔手中的天逆鉾毫无压力地破除了五条悟的无下限,直直刺穿了五条悟的咽喉,五条悟抬手还想反抗,甚尔却手上用力,直接从咽喉划到小腹,又凭借卓越
的身手在五条悟身上连刺几刀,最终捅穿了五条悟的脑袋。
特级咒具「天逆鉾」,能力为强制解除发动中的术式,若是接触到咒术可以使咒术强制解除,因此甚至可以把天逆鉾当作盾牌使用来防御敌人的咒术攻击。
甚尔转了个刀花,嘴角勾起。
“总算是,找回了些许状态吧。”
另一边,一无所知的夏油杰已经带着天内理子进入到薨星宫内部,在天内理子与黑井依依不舍地告别后,二人停在了薨星宫主殿前。
“这里就是……”
“对,天元的所在之处,国内主要结界的基础,薨星宫主殿。”
“走下楼梯,穿过大门,到达那棵大树的根部,你会走进一个和高专周围结界不同的特殊结界,只有受邀之人才能进入,天元会保护你一直到同化结束。”
“又或者,你回头和黑井小姐一起回家吧。”
天内理子愕然看向夏油杰,有些不可思议。
“班主任在向我们交代任务的时候,他将「同化」说成了「抹杀」,是要让我们对此产生强烈的负罪感。我们班主任看似头脑简单,却总是这么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