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醒醒？”

许凌睁开朦胧的双眼，想用手把困意从脸上擦去，却不想双手已经动弹不得了。她猛地睁大了眼睛，一股强烈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你……”许凌盯着离自己只有两米远的面具男，嘴巴僵住了。

面具男拿着皮鞭一步步向许凌走去。许凌慌忙挪动身体，却无济于事。

“你的脸好白净。”面具男戏谑地说道。

“混蛋！”许凌扯着嗓子吼叫。

“啪！”

面具男甩出鞭子，狠狠地抽在许凌的大腿上。许凌的哭声在黑洞洞的空间里回荡着。

“你到底要干嘛？！”许凌直直地瞪着面具男，眼神变得无比犀利。

“我只想好好地折磨你。”面具男用浑厚的嗓音轻描淡写地回答。

“这是梦…这只是梦……”许凌把头歪到一旁，一遍遍地对自己说着，身体却忍不住颤抖。

面具男挨着许凌蹲下身子，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托起许凌的下巴，缓缓扭过她的头。

“看着我。”面具男声音变得严厉，像是长官对士兵发号施令。

许凌默不作声，把头又扭到了一旁。

面具男把手放下，嘴里发出癲笑。许凌听了毛骨悚然，更不敢把头扭过去了。

面具男站起走开，不一会提来了一桶水，直接泼在了许凌身上。那一件白色的薄纱裙瞬时间就被浸湿了，紧紧地抱着许凌的肌肤。许凌满脸通红，泪水止不住地跑出眼眶，沿着身上的水痕流下。

“多么曼妙的身材，”面具男一边夸赞着，一边粗鲁地把许凌的头按下去，“你自己真该好好欣赏一下。”

许凌自顾自地抽泣，没有注意到面具男走到了自己身后。突然，许凌的脖子不知被什么东西紧紧地勒住，疼痛感袭来。

“山崖在你眼前。”面具男在许凌耳边说，“好好想想。”

一个响指过后，许凌晕了过去。

“妈妈！妈妈！”许凌一口口地叫着，终于把许妈唤了过来。

许凌满头大汗，看着许妈就紧紧地抱了过去，哭着讲了梦里的内容。

许妈则是一脸茫然，一边安慰着许凌，一边询问更多的细节。

“在我听到响指之后，我又梦见了一个山崖，山崖上有两个男人。”

“然后呢？”

“想不起来了。”

许妈不再问她，继续轻拍着她的后背。

“对不起，我应该和你一起睡的。”许妈懊悔地说道。

“没事的。”许凌怕许妈担心，赶紧擦擦眼泪。然后许凌又一本正经地说道：“咱们报警吧。”

报警？只是做了相同的梦而已，为什么报警？但是许凌真的害怕了，她蜷缩的身体颤抖着，眼泪像是流不尽的海水。许妈看到许凌的模样心疼了，答应报警。

警察很快就赶来了，他们调查了昨晚整个小区的监控设备，没有发现可疑人员进出，也没发现许凌离开过房子。

“只是做的噩梦吧？”其中一个姓李的警员听了许凌的讲述耸耸肩，又重复了一遍，“这难道不是梦吗？”

“我也不知道……”许凌说话结结巴巴，像个被揭穿谎言的孩子手足无措。

“如果有新的进展我们会通知你们。这年头的孩子也不容易，学习压力太大。”其中一个比较年长的警察说。

李警员把许妈拉到一旁，聊起了家常。

许凌听许妈说，李警员是许妈的高中同学，要是报案的人不是她，李警员是不想来的，毕竟这样的报案很有可能被定为“报假警”。

李警员临走之前，特意买来两个西瓜。

许凌倒是不关心这些人情世故，她只关心面具男是不是真实存在的。想到这里，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痛感，再揉揉双腿——还是没有感觉。

“难道真的只是梦？”许凌心情复杂，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想来想去，她还是拿出了手机，给沈仲浩发去问候的消息。她很想把这些事讲给他，但他回的很少，怕错过真正重要的事，便不向他透露这些琐事。可终究按捺不住内心的脆弱，许凌还是把关于面具男的事情告诉了沈仲浩。

“是学习压力大吗？”沈仲浩到了中午才发来消息。

“才不是！”许凌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听到沈仲浩无关紧要的话忍不住发起了脾气。

“？”

看着沈仲浩发来的问号，许凌也陷入了自我怀疑：难道真的只是梦？可是已经梦到三次了……而且还那么真实。

手机来电铃声响起。

许凌被响声拖出了思考，拿起手机一看：陌生人打来的。

“谁呢？”许凌疑惑着，接起电话。

“我是周辰，听说你上午不能补课，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算是吧。”许凌没精打采地回着话。

“如果你阳了，我就不教你了。”周辰开玩笑地说。

许凌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叹了一口气说：“那真是可惜了，但是我没有阳。”

聊了不一会儿，双方就挂断了电话，并约定好下午三点准时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