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看温旎!”红绸在病房里等不了了。
“不行,你是犯人,不能离开病房!”龙庆道。
“你跟着我不就行了?难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跑?”红绸有点不理解他,怎么可以这么的固执,死脑筋。
龙庆更是不同意:“没有上头的命令,你不能离开病房半步!”
见他死活不肯,又不会变通,红绸拧下眉,脸色也冷下来:“那我要是质疑要去看她呢?”
龙庆道:“那对不……”
话还没说完,红绸愤怒地一巴掌甩他脸上。
龙庆没想到她这么的泼辣,他不想动手,她倒是动起手来。
他长这么大,被体罚过,就是没有被女人打过!
“你这个泼妇……”
红绸一手撑着拐杖,又是一脚踢过去。
好歹她也是练过的!
怎么可能在他面前示弱。
红绸忍了他许久了,这么多规矩,对她这么苛刻,她在病房里快憋疯了。
就只有一个想去见温旎的心。
他也不愿意。
这让她没法忍了。
龙庆躲避她的进攻,一手扯住她的腿,皱眉道:“你是不要命了,身上还有伤呢!”
“不要你管!”红绸气愤地说,一记高抬腿。
龙庆只好放开她。
秦峰在一旁,怎么就看他们打起来了:“你们不要打了,多大的事啊,龙庆,好歹人家是个女孩子,该通融一下就通融一下嘛。”
“你能不说话?”龙庆对他说:“就你话多,你就会装好人!”
红绸看着龙庆,愤怒地说:“好啊,原来是你故意的,人家多好,比你善良一百倍!”
“他怎么就善良了?他只会添油加醋,我这是服从命令!”龙庆解释道,一边又躲避着红绸。
红绸总归是女孩子。
他得让着点。
可没想到红绸招招都很狠,她又带着伤,要他真的欺负她,有点太不是男人了。
既担心,又躲避攻击,这样让龙庆也有些累。
秦峰则在一旁看戏:“红绸姑娘,你就放过龙庆吧,你说的没错,他就是个呆头鹅,不会变通。”
“秦峰,你t……”龙庆都想爆粗口,碍于自己的身份,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就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
等着他回头收拾他!
红绸现在是不方便,见拿不下他,又耗费体力,也知道不能用蛮力了。
她故意把拐杖往一边丢,最终行动不便,身体摇摇晃晃,龙庆见她拐杖都跑了,只能放慢动作,又想要去扶住她。
这一下好,他直接搂住红绸的腰。
秦峰一下瞪直了眼睛。
这……
龙庆也蒙了。
而红绸被吃了豆腐,怒火中烧,在龙庆的呆滞下。
“啪啪——”
红绸又甩了他两巴掌。
左右一个。
龙庆今天被她甩了三巴掌了。
每一下都很用力。
他那张脸直接给打红了!
“下流胚子!”红绸开口骂道。
龙庆松开她,摸了摸他被打疼的脸,再次看向红绸:“我才不下流,我那是为保护你……”
红绸可不相信,连忙把拐杖捡起来,又看着他冷笑:“像你这样的男人我见多了,借着保护的名义专吃女人的豆腐,不是下流是什么,别以为你当兵的就不一样了,我现在是行动不便,要是你的腿好了,我非得打死你不可!”
“你……”龙庆百口莫辩,反正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说什么在她那都是错的。
同时,他也有点憋屈。
还没见过她这样难搞的女人。
红绸也不想与他纠缠,直接询问秦峰:“你刚才说了,我可以去看温旎,反正我现在也瘸了,逃不掉的,就算我真有罪,也等罪名下来我才进监狱,现在什么通知都没有,我也配合你们调查,也该满足我的要求,我只是想去见见温旎!”
秦峰便和龙庆说:“人家小姑娘家的,就别这么苛刻了,叶队那还没说什么了,该有的人情我们还得给。”
龙庆一开始对红绸有点偏见,这下又道:“行吧。”
见他们都通融,红绸也心平气和住了。
她是从组织里出来了,可说到底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能牵挂的人。
她能担心的,在意的,也就只有他们。
她是不会逃的。
不是被逼无奈,她也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
她撑着拐杖,随他们一起走。
来到温旎在的病房里。
此刻,叶南洲正在守着。
红绸看了温旎一眼,便问:“夜无忧呢?”
叶南洲看向红绸,龙庆率先说:“叶队,这个女人执意要来,她担心夫人的病情。”
他也是在为红绸说好话。
毕竟她的身份摆在这里。
但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叶南洲很平静,也知道在刀男的巢穴,要是
没有红绸的帮助,温旎不可能毫发无损。
而红绸与夜无忧的关系,他也知道了。
“他回实验室了。”
“你们下去吧。”叶南洲对他们说。
龙庆与秦峰便离开病房。
红绸目光注视在温旎脸上,道:“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世界上就没有解药了吗?那该怎么办,不管是温旎还是夜无忧都会有危险!”
这是她生命中里最重要的两个人。
要是他们都死了,她活着有什么意思?
她就没有亲近的人了!
红绸是着急的。
对此,叶南洲沉默了许久,便道:“你对法老的了解有多少?”
闻声,红绸又回头看向叶南洲。
发现他是认真的。
可谈到这个名字,红绸还是会下意识握紧双拳。
“你要去见法老?”
红绸的眼神带着不可置信。
“解药不是他才有吗?”叶南洲总不可能干等着夜无忧,他也得付出行动,万一他比夜无忧先一步找到解药。
而这个目标只有法老了。
再说,法老也是他们想要除掉的目标。
等法老东山再起,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红绸却坐在一旁,沉思了片刻:“我和夜无忧都没见过法老的真面目,他就算出现,也只会见他的心腹,而且他会戴着面罩,穿着黑袍子,从来就没有说过话,能见着他面的人,应该就只有路溯与刀男了。”
叶南洲道:“刀男被关起来了!”
知道这个答案,刀男并没有逃走,红绸松了一口气:“只要他别出来就好。”
不过,她抬起头来,忐忑地问:“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