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七莫名其妙,“你亲都亲了,还害羞这个?”
“我……”
他说了一个字就不肯再说,转移话题,“我去帮你盯着楼下,你去洗澡。”
又开始犯什么病?林叁七不懂,也懒得去搞懂,还是先去洗澡,把身上的黏黏糊糊洗掉。
回来后,坐在他桌前,享受男朋友的吹头发服务。
他的手指偶尔蹭过她的脸颊和耳垂,但难得没有捣乱,故意撩拨,老老实实地给她吹头发。
倒是不脸红了,耳朵却还是红的,整个人也安静得异常。
头发吹干,关掉吹风机,林叁七转身问他,“你怎么回事?”
陈戌懿摇头,不说话。
一看就有事瞒着她。
林叁七眼神警告,“说不说?不说以后都不咬你。”
这是对小狗很有用的威胁,陈戌懿总算开口,支支吾吾,“我在你房间,看到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林叁七问。
他眼神飘忽,抬头低头,看天花板看地板,就是不敢看她,“好像,大概,应该是……女孩子用的,那个……”
林叁七起初以为是卫生棉条,但知道他的真实秉性,还没有纯情到看到卫生棉条,就不知所措成这样。
于是,她想起了几乎快被她遗忘的,某个十八岁生日礼物。
林叁七及时捂住他的嘴,飞快地解释,“你别说了,那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的,我还没用过!”
陈戌懿睁大眼睛,推开她的手,语速更快地问,“谁谁谁送你这些?!”
“女生,女生。”
林叁七好心没供出伍伊可的大名,给罪魁祸首留一点颜面。
陈戌懿肉眼可见地松一口气,然后,看了她一眼。
又看了她一眼。
又又看了她一眼。
“……你想都不要想。”
在他第四次看过来时,林叁七没好气提前拒绝他还没说出口的请求。
陈戌懿小声地嘟嘟囔囔,“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林叁七给他一个看变态的眼神,鄙夷道:“你脑子里装的什么黄色废料,我还不清楚?男大学生?”
他为广大男大学生鸣不平,“男大学生和黄色废料没关系。”
“哦,是你和黄色废料有关系。”
这点,他倒没否认。
夜已经深了,窗外的天空,泼了墨似的黑,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寒风呼啸,夹杂着冰雨,似乎过几日要下雪。
林叁七躺在床上,枕着他的手臂,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
可能是白天太累,也可能是他身上的沐浴露太好闻,又或许是他怀里太温暖,气息给人以安宁,聊着聊着,她困意上头,眼皮打架,聊天的回应渐渐变成含糊的话语。
陈戌懿悄悄关了灯,又拿出手机,亮度调到最低,打开某个软件,放在旁边。长指将她贴在脸上的长发,撩到耳后。
“姐姐?”他贴在她耳边,轻声唤。
林叁七在半梦半醒之间,意识不清地应,“嗯?”
“以后让我玩一次好不好?”他悄悄问。
“玩什么……”她眼皮重得抬不起来,无意识地顺着他的话问。
“你的那些玩具,”他诱哄一般,低声请求,“我想和姐姐一起玩。”
一句话里,林叁七大概只听见了姐姐这两个字,迷迷糊糊地应了好。
陈戌懿声音极轻地笑了,手伸进被窝,摸到她的手,跟她拉钩,“说好了,不准反悔啊。”
“嗯……”
他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角,带着感激和得逞的笑,“谢谢姐姐。”
睡前的对话,林叁七并没有因为睡了一觉,忘得一干二净,但口说无凭,于是臭着脸要耍赖。
却没想到,某个阴险的小狗,竟然录了音!
林叁七气得不行,暗暗记下这笔账,等以后再慢慢跟他算。
两人原本计划,今年一起过年,连除夕和春节一起做什么,都打算好。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除夕的前两天,林叁七的外公去世,心肌梗塞,意外发生突然,老人家没能熬过这个冬天。
林叁七跟着父母回了妈妈的老家。
她对外公的印象并不深刻,只知道妈妈老家那边重男轻女很严重,妈妈和家里的关系,也不太好。就算过年,也很少回去。
或许有些冷漠,赶往老家的路上,她的心情,一直很平静,也以为妈妈也如此,林女士比她表现得更为平静。
然而,在葬礼上,妈妈却还是哭了。
当天晚上,林叁七和妈妈睡一个屋,林拾六和爸爸睡一个屋。
躺在床上,林妈妈又流了眼泪,林叁七安静地听她讲起以前。
“他生前,我记得他对我的一百个不好,一直不愿意回来见他。今天看见他的遗照,我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
“有一次从学校回家,我说我想吃桃子,隔天,他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