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林叁七。
徐耀说了什么,她没能听进去。她只看到徐耀说话时的眼睛,原来他的眼睛会笑。原来他是真心喜欢林叁七。
她看好戏的心态改变,真心去帮他追人,看着他被拒绝,一面为他难过,一面又卑鄙地窃喜。
“你可以骂我,也不必原谅我,”姜莉丝望着天边,沉下去的夕阳倒映在眼中,“我就是这么卑鄙的一个人。”
林叁七点头表示认可,“原来你也是个神经病。”
她并没有十分惊讶,毕竟高中时被一个神经病纠缠了三年,她早已对神经病免疫。
林叁七平静地说,“请我吃顿饭,我考虑原谅你。”
姜莉丝愣了下,随即笑了,“只要不是烛光晚餐。”
林叁七也笑起来。
橙色的余晖落在她们身上。
姜莉丝忽然问她,“你呢?”
“我什么?”
“戒不掉烟的人,想学吸烟的人。”
林叁七拖腔带调地哦了声,朝她眨了下眼睛,“你猜?”
*
夏天的尾巴过去,初秋的第一阵凉意,席卷这个城市。
接连下了一周雨,潮湿的空气,骤降的气温,不像是秋天,更像在入冬。
阳台外的衣物,即使晾上几天,也找不回干爽的感觉,穿着身上,本该保暖的衣物反而在汲取体温。
林叁七哆哆嗦嗦爬出被窝,打了个喷嚏,一面把自己裹严实,一面吐槽这鬼天气,“现在就这么冷,冬天是要我死吗?”
她不喜欢夏天,因为讨厌阳光,也不喜欢冬天,因为太冷。
再冷下去,秋天也要被排进她讨厌的季节之一。
姜莉丝张嘴要说话,却发现声带像是被砂纸磨过。她咳了咳,掐着喉咙朝林叁七求救:“宝鹃,我的嗓子——”
林叁七边笑边后退,扭头朝另一个刚起床的室友喊:“快叫温太医!”
宿舍即刻上演一波后宫戏,她走进卫生间去洗漱,都刷完牙,还听见室友过于入戏的嚎叫。
姜莉丝在降温后还穿着短袖和热裤,声称自己身体强健,没意外地成为换季流感的第一个受害者,
林叁七近日被狗狗反复提醒降温多穿衣,勉强保住身体。
但她没能高兴多久,姜莉丝前脚感冒刚有好转,她后脚就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喉咙也开始发痒。
高估自己的身体,林叁七倔强地不愿吃感冒药,喉咙发痒后的第三天,她就开始发烧。
第四天,她终于认输,去校医务室拿药,量体温后,不只得到一杯感冒药,还得到几瓶几百毫升的吊瓶。
林叁七崩溃,分不清是针扎进血管更痛苦,还是灌一整杯苦药更难受。
她挂着点滴,在朋友圈惆怅:[想念我的小狗杯,没有小狗杯,喝药没动力,生活没意义。]
发出去没几分钟,她又把这条删掉,但还是被人看到。
陈戌懿发来消息,问:[你感冒了?]
林叁七:[yep]
陈戌懿又问:[发烧了?]
林叁七惊讶,回:[你算命的?这么准。]
陈戌懿没回她。
但狗狗发来了消息,也看到了她发的朋友圈。
狗狗疯狂谴责:[不是让你多穿衣服吗怎么还是感冒了?是外套没好好扣上,还是晚上睡觉没好好盖被子?]
林叁七低头看了眼自己没拉拉链的外套,怀疑狗狗装在她身上装了监控。
她左手挂着吊瓶,右手艰难打字:[狗狗,你是我的妈妈吗?]
狗狗愤怒嫌弃:[没你这么不听话的崽!]
林叁七忍不住笑,刚好这瓶药水滴完,她暂且放下手机,喊校医老师帮忙换药。重新挂上一瓶量更多的药水,没两个小时都滴不完,她瞬间更惆怅。
她拿着手机发语音,跟狗狗诉苦:“难怪说一个人看病是孤独十级,我现在真觉得好孤独,明天还要来,十级孤独乘以二。”
挂点滴很费时间,陪病人也很无聊,林叁七没好意思让室友陪着,也叮嘱姜莉丝别告诉徐耀,她不想在生病的时候,还要应付人。
在校医务室从中午坐到下午,几瓶药水终于打完,退了烧,但仍旧难受。所幸明天是周六,没有课,打完针回宿舍还能继续躺尸。
周六早上,宿舍四个人,全都埋头大睡,没人愿意在这么冷的天起早。
姜莉丝从被窝里冒出一个头,嚎了声,“谁没关闹钟!”
嚎完又钻回被窝。
林叁七睡得昏昏沉沉,被她这嗓子喊醒,隐隐听见手机铃声,不是闹钟,是电话铃。
她闭着眼睛,从枕头底下摸到手机,接下电话,声音还带着睡觉后的沙哑,“喂?”
手机里传来有些熟悉的男声,“你人在宿舍,还是医院?”
林叁七还没清醒,仍然闭着眼,带着清梦被扰的起床气,嘟囔着回:“在
床上,做梦,打扰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