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严重性, 又勇又莽, “有什么不敢叫?”
林叁七当即拿出手机要给他录像,林拾六连忙改口, “换一个!叫姐夫!”
刚说完, 就被旁边的陈戌懿狠敲了下脑袋,“我还在这呢!”
林拾六捂着脑袋, 疼得龇牙咧嘴,又困惑, “啊?”
被林叁七警告了一眼,陈戌懿咳了咳, 做出严肃的模样,教训林拾六, “我的意思是, 叫这名字太不尊重你姐姐, 换一个,我来想。”
他想了会儿,说,“叫大黄。”
林叁七和林拾六同时嫌弃,“没新意。”
陈戌懿:“……那你们来!”
林叁七:“叫伊丽莎白。”
林拾六持反对意见,“太拗口!叫哈哈!”
林叁七回怼他,“我不想每次喊它都变成傻笑的神经病。”
两姐弟争执不下,战况愈演愈烈。
陈戌懿适时给出提议,“这样,一人喊一个,它对谁喊的名字有反应,就叫哪个。”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于是,三个人一人一方,围着小金毛,边喊名字,边绞尽脑汁地要把小狗招来自己这边。
陈嘉巳打着电话从楼上下来,正准备去厨房泡杯咖啡时,看见三人围着小狗,仿佛在进行什么神秘仪式。
男大学生蹲在地上,张开双手,一会儿吹口哨一会儿喊大黄。
女大学生是同样的姿势,没吹口哨,但在念经,边喊边招手:“伊丽莎白快过来伊丽莎白快过来!”
男初中生更离谱,叉着腰,张大嘴巴在那:“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哈哈……”
“……你终于住进了精神病院?”电话里的女人,听到这边的吵闹声,开玩笑似的调侃。
陈嘉巳捏下眉心,有些头疼,“家里开了个幼儿园。”
女人在电话那边笑,又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他边往厨房走,边回,“要到八月。”
也不知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这句话一说完,身后的猴子叫全都停了,他转身,三个小孩,一只小狗,全望着他。
“……怎么?”他难得露出不明所以的神色。
林叁七最先反应过来,但没回他,而是立刻复述他刚刚的话,“要到……八月?”
小金毛回头朝她看过来。
她顿悟,喊了声:“八月!”
小金毛朝她摇起尾巴走过去。
林叁七抱起小狗,胜利者喜悦大笑,“我赢了!”
两个失败者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可恶!”
一个局外人淡定转身,离开现场。
*
自从八月住进来,林叁七几乎时时刻刻都粘着它,买来一堆小狗玩具,挨个陪它玩。
她很喜欢小猫小狗,尤其是小狗。
大学去读动物医学,也是因为高考后的暑假,看了一个宠物医院的综艺,被其中一集的忠诚小狗感动。
又因为父母经常不在家,她和林拾六也在学校寄宿,家里没办法养狗,只能在暑假时,和离家出走的哈士奇玩一玩,望梅止渴。
现在有了八月,她自然是欣喜,恨不得睡觉也带着它。
男大学生对此极为不满,女朋友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厚此薄彼。
不仅每天都只去摸八月的狗头,十句话里有八句是八月在干嘛,连他们在房间里单独相处,都要带上八月。
傍晚时分,天边的夕阳通红,晚霞融进云彩,变幻出旖旎的紫色。
林叁七穿着宽松的棉质t恤和短裤,踩着人字拖,牵着八月,准备出门散步,在大门口,看见早在那等候的陈戌懿。
他难得穿着衬衫,白色竖纹,宽松地套在身上,领口扣子故意松开两颗,露出精致锁骨。
夕阳将少年身形显得清瘦单薄,但她知道,他并非看上去那样瘦弱,手臂肌肉的线条,呈现出健康又饱含力量的美感。
陈戌懿倚在门口,环胸瞧着这边,下巴线条微微绷着,似乎很不开心。
林叁七牵着八月走过去,疑惑问,“今天不是轮到我遛吗?”
八月每天需要运动量,他们几人约好,轮流遛狗。
“一起去。”陈戌懿甩出三个字,就转身踏出蓝色大门。
蜿蜒的坡道,延伸到前方的拐角,道路两旁,屹立不倒的老树,染上黄昏的暮色,黢黑的树影,在地面收缩。
林叁七走在马路内侧,与陈戌懿肩并肩,余晖落在他们身上,夕阳将他们的背影拉长。
八月对外面的一切都觉新奇,低着脑袋一路闻闻嗅嗅,瞧见路旁草间飞出的小虫,又凑过去扑。
林叁七把牵住的狗绳换到右侧,方便八月往路边凑,空出的左手,才垂在身旁,就被走在身边的少年牵住,宽大的手掌将她的手包裹。
“还在外面呢。”
她顾虑在路上遇见熟人,要挣脱开,却被他牵
得更紧。
陈戌懿闷闷不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