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啦,下雪啦!
雪地里来了一群小画家。
小鸡画竹叶,小狗画梅花,
小鸭画枫叶,小马画月牙。
不用颜料不用笔,
几步就成一幅画。
青蛙为什么没参加?
他在洞里睡着啦。”
白雪皑皑的荒野上,宋茜一袭紫色长裙,如同雪中精灵,一边在雪地上印下脚印,一边朗诵着儿歌。
“有点意思。”邀月站在宋玄身旁笑道。
宋玄道:“这是小时候有一年冬天,她缠着我堆雪人我随口念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还记得。”
邀月哦了一声,“看得出来,小茜对你很崇拜。”
说着,她语气有些黯然,“跟你一比,我这个做姐姐的倒是显得有些不称职,没能给妹妹一个快乐的童年。”
宋玄握住她的手,“各有各的命,其实,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比起小说剧情中那冰冷如霜,偏激极端的邀月宫主来说,如今的邀月性子其实已经温和了许多,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一想到这,宋玄不由得有些得意,这可都是自己手把手调教出来的!
...
宋茜教了武大郎一门拳法后,几人在清河县住了几天,宋茜甚至还跟着武大郎学了一门做炊饼的手艺,好好的过了一把炊饼西施的瘾。
几人聚在一起过了年,年后初二,几人便再次踏上了旅程。
没有什么固定的目标,就是随意逛随意走,走到哪就是哪,看看周边的风景,聊一聊当地的风土人情,别有一番乐趣。
宋茜没心没肺似乎从来没有烦恼,在雪地里用脚印踩出了一幅山水画,方才得意的停下脚步,叉腰笑道:“本姑娘的画技又有所提升了!”
伸了个懒腰,她侧头看向宋玄,“哥,最近江湖中有什么热闹吗,咱们去凑热闹啊!”
“我也不知道。”宋玄耸了耸肩,“不过就算没热闹,你也可以自己弄个热闹出来。”
他目光转动,最终选择了一处方向,道:“那里是擂鼓山,有一处不错的机缘等着有缘人去取。”
邀月眼神一动,“哦?什么机缘?”
“逍遥派当代掌门无崖子七十年的功力,你有兴趣吗?”
“逍遥派?”
邀月沉吟了一下,她作为武林圣地移花宫 的宫主,很多江湖中的隐秘也是知晓一些,略一回忆后,便开口道:“可是大宗师逍遥子百余年前所创立的逍遥派?”
“是这个门派。”
说起这个门派,宋玄有些感慨道:“似乎每一个武林圣地背后,总会有些狗血的剧情。
比如说你们移花宫,你们师父与其说是在收徒弟,不如说是在养蛊,养到最后你杀我我杀你,师慈徒孝,大家一起乐哈哈。”
邀月和怜星对视了一眼,一个个脸色有些尴尬。
这事不算是丢人,但也算不得什么光荣的事情,此刻被宋玄当着宋茜的面提起,两人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哦?”
宋茜眼睛一亮,当即连忙追问起来。
怜星无奈,柔声细语的将当日在移花宫内所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听完后,宋茜大为震惊,“都说江湖凶险,但这也太凶险了吧?师父把徒弟当成补充生机的养料,你们移花宫是魔宫吧?”
短暂的尴尬后,邀月倒是坦然笑道:“以前是不是不知道,但现在是了!”
她走的是魔道之路,作为移花宫宫主,不是魔宫是什么?
宋玄道:“移花宫的师慈徒孝其实还算正常,若说混乱,跟逍遥派比起来,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了。”
当下,他将逍遥子四个徒弟之间的混乱关系讲述了一番。
听完后,别说宋茜了,就连自认为江湖经验丰富的邀月也是一脸不可思议之色。
“一段混乱的感情,直接毁了一方武林圣地,若是逍遥子有朝一日回来得知此事,不知又会是何种感受。”
宋茜认可道:“所以说,男人什么的只会影响拔剑的速度。整个逍遥派,唯一清醒的,恐怕就只有那位小师妹李沧海了。
从她果断出海这一情况来看,她应该是不想掺和到无崖子和天山童姥以及李秋水的混乱关系中。
若是李沧海还活着,说不定此人已经是大宗师了!”
宋玄在几人身上扫了一眼,听完了逍遥派的故事,几人关注的点各有不同。
邀月是站在一派之主的位置上,从上帝视角来分析一方圣地的兴衰得失。
而宋茜关注的点,是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
倒是怜星观点有点意思。
此刻的怜星二宫主,难得的流露出一丝愤慨之色,怒声道:“所以说,娶妻娶贤,一个心胸狭隘浪荡下贱的妻子,绝对是家门不幸!
李秋水此人,幼时暗算大师姐,害的对方走火入魔功
法出现了问题,再也长不高。
这些先不提,她嫁给了无崖子后,纵使无崖子沉迷于雕像对其冷落,但作为妻子,首先要做的,不应该是想办法化解夫妻间的矛盾吗?
她不想着和丈夫谈心,也不想着解决矛盾,而是选择跟丈夫的弟子通奸来将矛盾激化,以此来满足报复丈夫的快感!
好好的一方武林圣地,直接被她搞得分崩离析。
这种人,不仅坏,而且下贱,无耻,人尽可夫!”
宋茜眨了眨眼,拍了拍怜星的肩膀,“别激动,别激动,就是听个故事,看个乐子,你咋还带入无崖子那个绿毛龟身上了?”
“我带入了吗?”
怜星脸上的怒意收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就是有些气不过,这世上怎么有这么恶心的人.....啊,这雪越来越大了,小茜,前面有座客栈,咱们过去瞧瞧。”
说着,怜星脸颊有些羞红的拉着宋茜的胳膊就往前走。
后方,邀月有些不爽的哼了一声,“你家小姨子,这是在拿话点我呢!”
“听听,娶妻娶贤,不能自私狭隘,否则就是家门不幸,好好的一个家早晚得被折腾散。”
她无语的叹了口气,“可我这才刚成亲呢,她这也太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