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劝不动竹云阑,唐妃嫣便不再相劝,毕竟自己只是听了只字片语,或许里面还有其他事也不一定。
原本经天穗山之行,唐妃嫣已没了继续游玩的心思,但见竹云阑执意想归家,唐妃嫣便想跟去看看,若是竹云阑此去平安,是自己误会了竹家,那倒是自己便备点薄礼,当成正常的朋友走动。
而若是竹家继续不顾竹云阑意愿,强行将其嫁与其师兄榆阳,那唐妃嫣必定将竹云阑带走,阻止这场荒唐的婚事。
此时天色已晚,加之二女先前对战,耗去了不少灵力,故此唐妃嫣便提议休整一番后,再回竹家。
闻言,竹云阑想想也是,此地离家里至少相差二三百里,虽说飞行迅速,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故此,二女便在附近找了处合适的地方,开始恢复灵力。
待二女休整好后,天色已是大亮,竹云阑思家心切,本想不做停留直接回家,但唐妃嫣却说,离开家这般久了,先不管当初是因何事离家,但空着手去见亲人,总归不好。
故而唐妃嫣便提议在回去的途中,若是遇到城镇或是乡村,就先停留片刻,多多少少买些礼物回去。
竹云阑一想也对,反正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自己带些东西回去,父亲与母亲见到了,也会开心几分。
飞行迅速,约是半个时辰后,二女便见到了第一个凡人县城。
此前二女也不是没遇到过山村,只是那些村落百姓不多,唐妃嫣倒是换了一些山珍,但这些山珍卖相不好,自己吃倒是没什么,但是拿来送人,总归有些送不出手,故而二女便走走停停,看到山村便进去找找有没有合适送人之物。
但是可惜,百姓大都只是刚到温饱,虽说能自给自足,但家中皆是没什么珍贵之物,即便是有人参之类的药材,亦大都被百姓拿去换了钱财。
对此,唐妃嫣、竹云阑也不感到意外,二女换到一些寻常的野菜、野果后,便继续朝竹家方向飞行。
见终于遇到一个较大的县城后,二女的心情不由得又兴奋起来,哪知离近后,却见这县城一点动静都没有。
照理来说,这青天白日的,即便县城的人再少,也总归是要出来活动一番,哪里会像眼前这般,家家户户房门紧闭,看着就像荒城一般。
二女觉着奇怪,商量之后,便决定前往县衙探查消息。
二女行至县衙外,只见县衙大门紧闭,正当二女想上前敲门时,便见侧门半开,从内探出个头来,那人问道:
“敢问二位仙姑,可是许师爷请来的除妖的仙人?”
闻言,二女对视一眼,随后便听竹云阑反问道:
“什么意思?你们这里家家户户房门紧闭,是因为出现了妖物吗?”
“你们不是许师爷请来的除妖的仙人吗?”
“在下竹云阑,乃崔三娘座下弟子。”
“在下玉清唐妃嫣,我们虽然不是你口中许师爷请来的修士,但若是此地有妖物作祟,我们定当全力相助,帮你们除妖。”
“这样啊,那请两位仙姑随我前来。
就是还请两位仙姑千万不要怪罪。
我们知县他是个好官,他不是不想来迎接两位仙姑,而是他被妖物打伤了,至今未醒。
我们许师爷也是个为百姓办事的好人,但他也被妖物打伤了腿,无法动弹。
而现在县衙能动的就我一个,所以还请两位仙姑千万莫怪。”
唐妃嫣、竹云阑都是不在乎这些形式主义的东西,对什么修行者的排场,向来嗤之以鼻,见这人说来说去都没说到重点,竹云阑便直接打断道:
“这些都是小事,我们不在乎这个,你快说说,你们县到底出什么事了?那妖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其实小人也不是很清楚,此事说来话长,小人只知道那妖女不是我们温承县的人,两年前,我们韩知县上任,先是修路,接着大力支持百姓种地,然后将老百姓种出来的粮食高出粮铺一文收购,转卖给了外地。
随后将赚来的银子,资助贫困学子求学,韩知县是好官,我们都喜欢他。
但是城中的那些奸商恶霸不喜欢韩知县,觉着韩知县损害了他们的利益,就找了妖女害他。
一年前,那个妖女背着个破包袱说是来投靠亲戚,但是她的那个亲戚早就死好几年了。
我们知县夫人觉着她可怜,就给了她一点银子傍身,但那妖女说,她已经没有亲人,她来投靠亲戚就是因为她父亲令娶,后娘要将她卖入青楼,她来温承县是为了请她外祖家作主的,谁知她外祖家已经无人在世了。
那妖女说,她回去定会被后娘卖了,比起青楼,她更愿意卖给知县夫人当丫鬟,若是知县夫人今后可怜她,就给她安排的管事嫁了,有知县夫人相护,她那后娘定当不敢乱来。
那妖女说的直
白,加之身世着实可怜,于是知县夫人便将其收作了丫鬟。
那妖女刚开始还算安分守己,直到城中出现了被吸干血的尸体。
因县城出了怪事,韩知县便请仙人来查明情况。
后面仙人来了,就查到了妖女头上,我们才知道这妖女根本就不是身世可怜的小丫头,而一个专门吸食少女少男鲜血的妖女。
那妖女实在厉害,韩知县请来的仙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那妖女打伤仙人后,便藏进了深山,但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出来捉人。
韩知县为了除妖,已经前后请了六次仙人,但这些仙人都不是妖女的对手,三日前,那妖女大开杀戒,不仅杀了请来的仙人,还将韩知县和许师爷打伤。”
闻言,唐妃嫣只觉着奇怪,那妖女既然能将六个修士杀死,那为何不杀了请修士来的知县,还有这衙役为何又说这妖女,是城中奸商找来害韩知县,若是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韩知县,不是应该直接杀了韩知县就好了吗?那搞出这么多事干嘛?
这又是编身世、又是潜伏知县夫人身边的?
对了,那知县夫人呢?
为啥这衙役后面就没说了,难道知县夫人被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