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灵梅糖葫芦了,不好吃不要钱,一灵晶一串。”
“好吃的一阶妖兽肉夹馍,五灵晶一个。”
“灵值土豆饼,一灵晶一个,搭配好吃的灵值辣椒!”
云集镇东街!
无数小贩用力的吆喝、叫卖着。
与大赵北云城一样,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但修仙者所用之物,皆不是凡物。
这些小贩,也都不是凡人,而是炼气一层、二层的修行者。
就在这时候,高远的天空忽然传来了浑厚的破空声,落向人间。
那是两艘巨大的云船飞舟。
上面两面旗帜迎风招展。
一面写着“皇甫”,一面写着“寒山”。
笔锋苍劲有力,自有真意流露,超凡脱俗!
“看,寒山家和皇甫家的人来了!”
不知道是谁激动的大喊了一句。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天空里的云船飞舟。
“嘶,前几日便听说寒山家和皇甫家要联手东拓了,没有想到盛势浩荡啊!”
“皇甫家那位大小姐天纵奇才,寒山家那位小少爷也不输半分,如今自然要强强联合,亲是加亲!”
“只可惜皇甫家那位小姐已经嫁人了。”
“哈哈,你还不知道这次皇甫家带队的是谁吧?”
“难道是那废物赘婿陈玄月?”
“不错,正是此人。”
……
话至此处,街头的无数修仙者们,都流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神情。
与此同时,行至东街后,两艘云船飞舟稳住了身形,开始缓缓降落。
虽看起来笨重,但外泄的浓厚气势,仍旧给人一种威压四方的感觉。
少顷。
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
云船飞舟落地了。
无论是皇甫家的船头还是寒山家的船头,两侧皆站了数十名身形高大的披甲人,宛若雕塑,不动如山。
四野的修仙者看着这些披甲人,眼底蕴着浓浓的敬畏。
在云集镇,修仙大族,皆养有仙卫军!
这些披甲人,正是仙卫军!
修为大多在炼气五层与炼气六层之间。
远不是四周这些炼气二三层的修仙者能够比拟的。
而仙卫军,也是几大世家掌握云集镇方圆修仙资源的最大底蕴。
不多时,寒山家、皇甫家的云船上,分别走出了一个穿着锦袍的青年。
修为虽才炼气五层,战力甚至不如这些仙卫军。
但他们也就跟陈玄月差不多的年纪,而且还都是嫡系子弟。
如果有本家丰厚的资源,未来未必不能踏入炼气九层,成为本家中的一线战力。
寒山家的子弟名为寒山浊。
他看了一眼对面云船上那位皇甫家嫡系子弟,微微一笑,风度翩翩。
“要不要等一下你们皇甫家那位废物赘婿?”
四周,不少女修春心荡漾。
若是能够爬上寒山浊的床,得其青睐,日后有寒山家庇护,日子就不一样了!
修仙家族成员,远不是山泽野修能够比拟的。
当然她们看着皇甫家那位嫡系子弟,目光同样炽热。
皇甫家的嫡系子弟名为皇甫浩。
乃是皇甫炎一脉。
他看着寒山浊,微笑道。
“自然是要等一等的,毕竟老祖宗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是的,老祖宗在,皇甫家的人再怎么想对付陈玄月,也会收敛一下。
如果那位皇甫家的老祖宗走了呢?
筑基修仙者,在云集镇方圆只手遮天!
但并不是长生,更不是不死。
……
……
陈玄月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看着身上少得可怜的灵晶,轻叹了口气。
“囊中羞涩啊。”
他虽然在大赵一掷千金。
但在蛮荒修仙界,简直就是一个穷逼。
连买一个五灵晶的肉夹馍,都可以用奢侈来形容。
“不知道大赵传说中肆虐荒野的妖魔,跟蛮荒修仙界的妖魔是否一样?”
“若是一样,或许将对我有大用!”
念及此处,他目光灼灼,下定决心此次开荒之后,回到大赵,定要探索一下大赵妖魔的消息。
就在此时,他已经穿过人流,来到了东街街头,视线豁然开朗。
他看见了东街街头的两艘云船飞舟,顿时心头猛的一惊,怔了半晌。
虽然他只是皇甫家一个小小的赘婿。
但云船飞舟还是见过的。
他震惊的不是云船飞舟,更不是皇甫家、寒山家此次东出开荒的成员一起出现在了这里,没有等他。
而是此次的仙卫军数量有点多!
而且还掺杂了一些炼气六层的高手在里面。
大赵武馆主的炼筋之境能够对付炼气六层吗?
很玄!
而且仙卫军中的炼气六层还远不止一位。
“如此声势,即使是去征伐一些云集镇炼气家族也不是难事。”
“皇甫炎如此安排,可见这次要送我下九泉,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啊。”
就在这时。
一个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
“玄月,我们等你很久了。”
陈玄月寻声看去。
说话的正是皇甫浩。
最是擅长笑里藏刀。
如果不是知道内情,或许别人看见了,还以为他们是多年不见的好朋友。
站在皇甫浩身边的寒山浊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玄月,眼眸深处泛着一丝令人不舒服的阴冷。
这并不是陈玄月与他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是陈家覆灭的时候。
寒山浊与寒山家、赫连家等大家族的子弟在一起,高高在上,亲眼目睹着陈家这个昔日在云集镇宛若霸主的筑基修仙世家的覆灭。
陈玄月攥紧了拳头,压住了心中异样的情绪,对着寒山浊、皇甫浩以及两家仙卫军们行了一个见礼。
“此次东出开荒,劳烦诸位了。”
皇甫浩走了过来,连忙将他扶了起来,然后十分热情的拉着他上了皇甫家的云船飞舟。
“玄月,你怎么说也是我们仙儿姐姐的夫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这么说却是见外了。”
陈玄月深深看了皇甫浩一眼,暗自调动着体内浑厚的气血。
皇甫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愣了愣,看向了陈玄月,但却又感觉一切如常,眼底闪过一抹古怪。
寒山浊则是回到了寒山家的云船中,似乎并不想如皇甫浩一样,跟陈玄月虚以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