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鹃上世是安陵容的贴身丫鬟,看似贴心,但是她实际上是皇后身边的人。
在安陵容这一批新人入宫时,皇后就早早安排宝娟等人安插在新人身边,对她们进行专门的洗脑。
宝娟得到皇后的指示,不止监察安陵容的一举一动,还不断挑拨安陵容与其它嫔妃之间的关系,类如挑拨安陵容与莞贵人以及惠贵人的关系,在安比槐获罪后,又成功将安陵容洗脑推向皇后,被皇后当为棋子利用。
宝鹃假装替安陵容出谋划策,给安陵容喝下不孕不育的汤药,又听从皇后的指示,给安陵容下毒,毒坏了安陵容的嗓子。
安陵容原本想置宝鹃于死地的,可她改变了想法,她觉得宝鹃还有些用处,倒不如利用她挑起皇后与华妃之间的事非,便将她申请指派到曹贵人的宫里。
宝娟痛哭流涕替自己申冤道:“奴婢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小主之事。”
安陵容悠然道:“宝娟,我从没有责怪你,既然你和曹贵人熟稔一些,曹贵人上头是华妃,傍着华妃比我那是强多了。”
宝娟还是不肯离去,说自己忠心耿耿,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安陵容好。
可是安陵容已经不愿意再听她解释。
秦三月蹲在墙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身子一闪从墙头飞了下来。
秦三月缓缓道:“宝娟,这主仆也是有缘分的,缘尽如此,你也不必强求,主子叫你去曹贵人那边,你就去吧。”
秦三月用剑鞘将宝娟的行李挑着送出了碧桐书院,然后单手一拎,她拎起宝娟的后领衣服,毫不费力的将她整个人扔出了碧桐书院。
第二天,曹贵人带着温宜公主去外面游玩,后面跟着的就是丽嫔,丽嫔的后面跟着宝娟。
当着安陵容的面,曹贵人对宝娟又是嫌弃又是贬低:“宝娟,好端端的皇上怎么会将你指给我呢?你若是连安贵人都伺候不好,跟着我只怕你的日子更加难过了。”
丽嫔劝导道:“皇上指派的人,曹贵人你就用着先吧,宫里最脏最累的活都给她去干就是了,毕竟能在安贵人身边伺候那么久的人,有些经验了,比新人老道容易上手些。”
惠贵人和丽嫔一脸嫌弃的瞥了宝娟一眼,自顾自地朝前走了,宝娟远远地落在后面。
安陵容说宝娟跟曹贵人熟悉,她还不承认,当着安陵容的面曹贵人对宝娟冷眼相看,可是一转头,秦三月说在墙头看的清清楚楚,曹贵人察看四下无人时,就将温宜公主塞到了宝娟的手上。
温宜公主那可是她的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人,依照温宜公主的性子,不熟悉的人连她的手都牵不到,况且曹贵人也是,从不会将温宜公主抱给陌生人。
秦三月一看这副阵杖,不由得怒上眉梢,安陵容连忙制止了她。
宝娟既然是皇后派来的人,可是却要倒向了曹贵人,这颗墙头草,风吹两边倒,我看看她到底要倒向哪一边,哪一边都不是好惹的,稍微出定点的差处都会累及项上人头。
可上辈子发生的事秦三月是不知道的,她对宝娟还有些依依不舍,毕竟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人都是有感情的。或许他觉得安陵容对宝娟太过于苛刻。
这一连串细微的小动作都没有逃过安陵容的眼睛,安陵容也没有打算向她解释什么。
安陵容自从晋升为贵人的那一宫,皇上赐来了一批宫女和太监,其中有一个叫巧玉的小宫女,颇得她心。
她也曾经试探过她多次,这巧玉年龄不大,办事细心、稳重,来历也清白,平时话少,和秦三月一样忠心耿耿。
安陵容将巧玉叫到跟前,拿出一对首饰盒,里面装的是一对翠玉的耳环,亲手交到巧玉的手中,语重深长地道:“巧玉,自从你跟着我之后,一直办事稳妥,虽然平日里我不去留意跟踪每一件事情,可是我都看在眼里,这是赏给你的。”
巧玉也不多话,行过礼之后接过首饰盒道:“奴婢多谢小主赏赐。”
这次出来圆明园没有将所有的太监宫女带来,只带了秦三月、小凳子和巧玉这几个稳重点的,菊青留着照看翠和殿了。
安陵容又叫来了小凳子和秦三月,秦三月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小凳子则是低着头不吱声,一幅唯唯喏喏的模样,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罚出宫去,她们看起来都比往常小心谨慎不少。
安陵容瞧出了大家的心事,半带着安慰道:“大家不要因为宝鹃的事情而影响了自己,我将宝鹃罚出宫,向皇上提议赏到曹贵人的宫中,自有我的意思,我也没有办法向大家一一说个明白,有一点我要说明的是,只要大家做事认真仔细的、忠心耿耿的,我是绝不可能将大家罚出宫去的。”
小凳子吞吞吐吐道:“小主,想必是宝鹃做了对不起
小主的事情,才会被罚出去的吧?”
安陵容微微一笑道:“宝鹃虽然还没有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可是她和曹贵人私下会面,被宫里的其它娘娘撞见了,这说明宝鹃对我们是有隐藏的,曹贵人是什么人?想必大家跟着我有一段时间都清楚了,曹贵人与华妃一样心狠手辣,你们要想在这后宫之中稳妥地活着,就不能有外心,要一条心。”
小凳子不吭声了。
安陵容接着道:“只要大家不心存异心,我保证绝不会辜负大家,也不会放弃你们。”
小凳子道:“奴才愿意誓死效忠小主。”
秦三月附和道:“奴婢也一样,愿意誓死效忠小主。”
巧玉看了大家一眼,她温声道:“奴婢不会做半点有损小主利益之事。”
安陵容满意地点了点头,给大家分别赏赐了一些银两,再次重申道:“大家不要因为宝鹃之事而心里产生了阴影,我之所以这样对她,那定是她心存了异心,即使还没有付诸行动,也要提前警惕,因为一旦等到她付诸行动,就为时已晚了。”
大家点头,分头散了开去,也没人再去议论宝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