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何必这么针对我呢。”柳溪溪一脸委屈:“虽然我的真实身世已经出来了,但是我一直还是把你们当成最重要的亲人。”
“我们好歹也生活过了那么多年,你们当真就要这么绝情,用冷言冷语来对待我吗?”
三个大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也一点钱都不舍得拿出来,凭什么叫她拿出来?
柳少衍继续讽刺:“你是真的很会上升,别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态,太反胃了。”
搞得好像全世界都在欺负他,他是全世界最无辜的人一样。
柳溪溪:“那二哥以后也不要在我面前露出这样凶巴巴的表情了,看着有点像没本事一块破防的男人。”
柳少衍呼吸一窒,脸色都阴狠起来,再一次开口呛她:“说得你好像有本事一样。”
“屡次三番被姜声声整得头都抬不起来,只能退出娱乐圈去嫁人。”
柳溪溪脸色一变。
柳少衍继续不客气地说:“就顾铭那种杂种,跟你这种私生女确实很般配。”
“等以后你只能在家里相夫教子看别人脸色过日子,时不时还在网络上看着姜声声越混越好,到时候可不要在家里把自己给气死。”
柳溪溪气得身体都颤抖起来了。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往她内心深处最敏感的位置扎。
不甘示弱:“你说得那么多又如何,声声不管将来的生活过得怎么样,跟你们完全没有关系。”
柳少辰抿唇:“她在怎么样都是我们的妹妹,身体里流淌的都是同一种血液,就是无法被改变的。”
“总有一天,她会原谅我们,回到我们身边。”
柳溪溪觉得更好笑了,“你们都这么喜欢自欺欺人吗?”
“现在应该恨你们,恨得恨不得你们死吧!”
“你们该不会以为她那么恨你们,全都只是因为我的原因吧,只要你们跟我断绝关系的,不搭理我了,他就会原谅你们,你们可太搞笑了。”
怪不得柳泊那么看不上尹静,这基因是真的很堪忧。
生出来的这些孩子活到这么大年纪了,依旧是那样的天真。
其他四人脸色僵硬了下,全都不想说话。
柳溪溪看她们被自己怼得说不出话的样子,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我还要忙活我的婚礼,就先走了。”
她刚转身准备走。
客厅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
柳少辰听完皱眉:“我爸跟杨霈打架,导致杨霈流产了?”
柳溪溪停住脚步。
*
“你怎么来接我了?”
柳溪溪有些意外顾铭会来接自己。
顾铭看了看接连开出去的几辆车,问:“家里又出什么事了?”
“没事。”她并不想跟顾铭多说她亲父母这些令人无语的事。
总之一个流产而已。
那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本来就没用,出生之后,她是不可能负责的。
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去接触这些令她心烦的事。
顾铭点头,启动车子,眼睛又接连看了几眼房子,故作闲聊的模样,问道:“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声声没有回来吗?”
柳溪溪拉安全带的手一顿。
哦豁!
原来点在这里。
怪不得会开车来接她,原来是惦记着姜声声那个小贱人。
她笑呵呵地说:
“家里正是需要钱的时候,而且声声很记仇,她怎么可能会回来救家里于水火之中。”
顾铭不太赞同地反驳:“她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柳溪溪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铭哥哥,声声要是不记仇,现在跟你即将结婚的人,就不会是我了。”
果不其然。
顾铭听到这句话,原先不赞同的神态僵硬了下,眼眸里闪过一抹低落。
喃喃道:“确实很记仇。”
自己不过是犯了一些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没有及时看清自己的心,给了她一点伤害。
可没想到……
她就直接给他下了死罪。
柳溪溪松开他,不屑地收回视线。
男人这玩意,果然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要是可以的话,她很愿意把顾铭还给姜声声。
自己则是跟陆景安在一起。
柳溪溪又问:“你现在公司的业务接手得怎么样了?”
现在的顾家,又一直走下坡路。
“还可以,我正在学着跟别人做生意,最近有个好的项目,我想试着投资看看。”
“嗯。”
*
“这么快就上钩了?”
姜声声原先以为,用这样简单的手段估计不太好让顾铭上钩。
没想到,他现在已经急成这样子了。
那正好,
省得她多费心思了。
她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前面先给他点甜头吃一吃,让他获利投更大的资金进去在一网打尽。”
“明白。”对面的人又问:“看来你是想要他倾家荡产啊!”
倾家荡产?
何止啊!
顾铭跟柳溪溪总不能以为,她的报复就到此为止吧!
自己上辈子可是付出了生命,怎么可能就那么轻轻松松死你地放过他们。
最起码……总得有人偿命吧!
*
谢寻让司机把向鹿带到了自己的工作室里。
所以当他回去的时候,在客厅看不到人的时候,直奔留给她的卧室。
向鹿呆呆地坐在床上,一直看着时钟发呆,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眼眶一片红。
“你回来了。”
他没有说话,先是转身出去,去客厅帮她倒了一杯水。
把水递到她手里,蹲下去,指腹轻抚她的脸庞。
接触到她脸庞的那一刻,她稍稍退缩了一下,但下一秒又乖乖停住没有任何动作,任由自己的手摸着他的脸。
他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宝宝~你说我要拿你怎么办?”
向鹿身子稍微颤栗了下,低着头没有说话。
将一杯水喝干净之后。
才开口说道:“我早就说过了,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关系曝光之后,不会有人支持我们的。”
谢寻意外挑眉:“你是因为这个才哭的?”
他还以为……
向鹿愣愣地看着他,一双杏眸里尽是迷茫。
他没有多说。
就那样看着她,过了一会儿,直接将她抱起来,在床上坐下。
两人就变成了向鹿整个人坐在谢寻的腿上。
“我父亲找过你,怎么不跟我说。”
“……”
“肯定没少被他讽刺被他骂吧!”
“……”她继续沉默。
他手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她的脑袋:“真是个笨蛋。”
“我不是,我还嘴了的。”
“还嘴?”他继续问:“那骂他骂得狠吗?”
“没有。”她嘟嚷:“在怎么着也是你父亲,那个人的老公。”
至少在她跟谢寻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
谢叔叔对自己是非常好的。
“那又如何。”他手臂将她揽得紧紧地:“我生怕你不高兴,面对你的时候哪一次不跟哄祖宗一样。”
“你倒好,让别人欺负了,一声不吭。”
“而且你是受害者,你直接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推给我就可以。”
向鹿反驳:“我不是受害者,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是因为对他心动,所以才选择跟他在一起,与其他无关。
“那你还夺了我清白之后立马就把我甩了。”
向鹿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想要从他腿上下去,可谢寻直接按住了她的动作。
她吸了吸鼻子,无措地看着谢寻,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我真的做不到不在意别人的想法,我们两个在一起之后,不会有人祝福我们的。”
谢寻挑起她的下巴:“向鹿,你要不要跟我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