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见状瞥了99一眼,它回以“不关我事,是他自己太胆小”的眼神。
99心里也很无奈啊,它不过就是指挥凶兽们吓了吓这个统帅,谁知道他居然这么不经吓,这就直接把人搞疯了。
苏苒唇角紧抿,看着在地上状若颠魔的伯吉斯,最终也只能放弃了原本的计划。
她握住亚斯的手,略带歉意道:“是小九儿做得有些过了,本来是想帮你问清真相的。”
真相?
亚斯瞬间明白了苏苒话中的意思,他捏了捏苏苒的手,视线落在伯吉斯身上,声音也带上了罕见的冷漠。
“无碍,做过的事就算过去再久也无法掩盖真相,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总能找到那些证据。”
虽然现在就算不需要证据他也可以要了伯吉斯的命。
但是不论是亚斯还是莫娜,他们都想要证据,这样才能公之于众,让世人知道父母的真相。
今晚这场闹剧在伯吉斯的又哭又闹中拉下了帷幕。
宾客们陆陆续续离开,而苏苒则是陪亚斯一起留下来善后。
今晚属于雷尔夫的军力并没有损失多少,但伯吉斯安排的人马可是死伤惨重,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巴迩弥的子民。
大多数人都只是被伯吉斯蒙蔽了双眼亦或是还因为念着当年的那个统帅愚忠罢了。
至于怎么处置这群人最终还是由雷尔夫来决定。
但不论如何,他们也曾为了巴迩弥挥洒过鲜血,雷尔夫自然是不会将此事迁怒于他们的家人。
雷尔夫将家属抚恤的工作交给了亚斯和苏苒,99也带着一群凶兽回到了斗兽场。
看着99雄赳赳气昂昂带着一群老老实实的凶兽离去的模样,苏苒笑了笑跟身旁的亚斯玩笑道:
“今晚小九儿应该是玩得最高兴的了。”
亚斯点点头认同道:“是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以为它只是你的宠物,没想到实力居然这么强悍。”
天知道他第一次看到那些以往以嗜杀残忍着名的凶兽在99面前突然就变成安静的小鸡崽的时候心里有多么的震撼。
当然他自然没有将这些情绪表现在脸上,毕竟这会显得他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对了,”苏苒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提醒过王妃千万不要食用宴会上的任何食物了吗?”
提到正事,亚斯也正色了起来,“放心,姐姐入口的酒水食物都是我仔仔细细检查过的,保证没有任何问题。”
苏苒摇了摇头,“伯吉斯今晚是准备对陛下和王妃下手的,但想要伪装成病逝的假相,我猜仅仅一次的份量可做不到。”
亚斯:“你的意思……姐姐的侍从里……”
苏苒颔首,认同了亚斯的猜测,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件东西递给亚斯,“这是解毒丸,基本可解百毒。”
亚斯并没有矫情,直接接过那枚药丸,“好,我等会儿就让姐姐服下。”
他并没有问苏苒从哪里来的这么宝贵的药丸,也并没有怀疑过药丸的真实性。
苏苒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他们两人早就是一体的了,亚斯不会拒绝苏苒的好意,更不会对她有半分怀疑。
而这解毒丸自然是苏苒让99从系统商城里兑换来的。
忘了说,99重新苏醒以后,所有能力也全部恢复了。
系统商城也如常开放,还有苏苒的神力,恢复与否只在她一念之间。
接下来的日子,亚斯明显忙碌了起来。
莫娜虽然恢复了健康,但他还必须将王庭中那些伯吉斯安排的内奸通通揪出来。
亚斯简直是忙得脚不沾地,人也眼看着瘦了一圈。
但这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他最恼火的就是他现在压根就没有去见苏苒的时间。
还有婚礼……
提到这个事亚斯就忍不住委屈,明明都已经答应他的求婚了不是,但是苏苒却表示近期还不能举行婚礼。
她说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还要让他再等等。
亚斯面上自然是表示理解,但是心里却每分每秒都觉得度日如年。
不过苏苒却没有让亚斯等多久,也就大概离生日宴过去了不到一个星期。
那些人……终于来了。
今夜恰好又是一轮满月,苏苒靠坐在阳台上,月光倾洒在她的身上,衬得她手上把玩着的那枚蓝色鳞片更加夺目耀眼。
瓦伦森林的杀气可以很好的掩饰住阿陌身上的气息,而这枚鳞片将会指引着那些人找到这里。
苏苒已经能感觉到他们……就快到了。
上辈子对他们的气息已经刻到骨子里,无论过了多久,她都记忆犹新。
———“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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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敲响,苏苒挑唇一笑,来了。
但她却并没有任何动作,就像是没听到似的,只是勾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好整以暇地摩挲着手中的鳞片。
叩门声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变得愈发不耐烦,伴随着门外人压抑着怒意的声音低声响起。
“开门,我们是来救你的!”
救?上一世的她也是相信了这个字,所以才会导致……
门外人也算是有毅力,就这么硬生生地敲了半个小时的门,估摸着也差不多了,苏苒慢悠悠地起身拉开了房门。
门外一共有三人,他们都披着黑色的斗篷隐去了面容。
见终于有人来回应,他们毫不客气的直接跻身进了房间大咧咧的往沙发一坐打量起来房间的环境。
“没想到你在这里过得还不错,这就好,我们还担心巴迩弥的那些贵族会想尽办法折磨你呢。”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苏苒可听不出半分关心的感觉,反而是有些不忿的味道。
就像是在嫉妒些什么一样。
苏苒眼中划过一丝玩味的光,缓缓关上了房门转过了身。
完全无视房间那三人走向酒柜倒了一杯红酒就这么慢慢品起来。
三人对视一眼,似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好奇他们的身份。
等苏苒喝完了一整杯红酒后,其中一人终是没忍住率先开了口:
“母亲,这就是你哭着闹着非要来接的人?我看她压根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亏得你为了她不惜和族人翻脸。”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扯下了身旁那身型略显娇小的黑衣人头上的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