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沂的牺牲也算是有价值吧,虽然豪火球之术的火系属性伤害对喷火兵似有若无,但毕竟是正面近距离命中的中级忍术,火球爆开的冲击伤害撕裂了喷火兵的面罩,其身上的盔甲也出现了裂缝。
这名德国喷火兵目测三十岁左右,脸上布满横肉,眼小鼻大络腮胡,单从外貌来看就像那些打酱油的反派。眼见袁沂身死,他调转喷管,瞄准了葛林。
“你们这些法国杂鱼,竟敢伤我。”喷火兵咬牙说道,“都去死!”火龙咆哮,冲将向葛林。千钧一发之际,一杆银枪凌空飞将来,撞到喷火兵的肩膀上,让他手腕一抖,葛林得以避开正面火舌,但依旧被高温烧伤,目测生命值也即将见底。
李飞鹰这飞枪不光救下了葛林,也为我创造了机会。我再度举起生之意义,此时人性审判的冷却时间已结算完毕。“人性…”我瞄准喷火兵那失去了面罩防护的头部,“…审判!”子弹呼啸而出,片刻便击中喷火兵的右耳,紧接着穿透头而出。喷火兵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接着跪倒在地,变成了一具尸体。
“敌方精神小于装备者,伤害翻倍。德军喷火兵,头目级别,已被您击杀,获得2000点卷,一个普通宝箱”。在我心头响起了空间的提示。我长舒一口气,坐倒在地,从口袋摸出之前从尸体上翻出的香烟,点着吸上。
此时法军竟逐渐占据了上分,贝当带来的士兵不愧精锐二字,在发现子弹无法打穿喷火兵的护甲后,靠前的士兵硬是反冲锋,近身之后总有办法把军刀从喷火兵的盔甲缝隙之中戳将进去,加之新构建的防线能够不受干扰地火力输出,法军硬生生再一次击退了德军,只是贝当带过来地士兵也只剩下一半,弹药补给之类的也逐渐短缺。
“这个喷火兵是我们共同努力杀掉的。”在和李飞鹰葛林会合后我说道,“2000点卷我就收着了,这个宝箱给你们吧。”心念一动,一个大哥大大小的木质箱子出现在我手上,然后它被递到了李飞鹰手上。
虽然从梦魇空间的设计上可以看出这里面是存在抢怪性质的,哪怕我把宝箱和2000点卷都据为己有李飞鹰他两也没一点办法。但做人的道理还是要懂的,贪婪毕竟也是七宗罪之一嘛。虽然这也是我在这个莫名其妙的空间里得到的第一个箱子,我也挺好奇自己能开出什么宝(垃)贝(圾)出来,但若是我自己先打开然后再给他们确有自己看不上之后再甩给队友的嫌疑,不应当。既然想做个明事理的君子那就干脆做完全一点。
“那谢过王诩兄弟了。”李飞鹰虽然没太听清我说的话,但他理解了我的意思,也不多推辞便收下了宝箱,毕竟在对抗喷火兵的过程中他们也出了不少力,还减员一人,摊分奖励问心无愧。李飞鹰也不磨蹭,拿到宝箱后便选择了打开。如果得到能够转化为即战力的道具装备之类最好,我们在这个试炼当中才刚刚起步,仍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提升自己的战力也是相当重要的。
此时正值夜黑风高之时,加之刚经历一场恶战,所以我们这边的小动作也没引起法军的注意。宝箱打开后,两枚柱状体飞出落至李飞鹰手上。他的眼神涣散了一下,我知道他这是在思维层面上看奖励品的属性,紧接着他便把这些信息共享给我和葛林。
燃烧手雷
品相:蓝色
类别:道具
属性:一次性道具。拔掉引信5秒后会炸开并引燃所在区域,持续60秒,爆燃瞬间造成火属性伤害60点,之后处于燃烧区域的目标每秒受到40点伤害,被引燃的目标会被施加灼烧Debuff。
评价:本身是战场上的杀器,逐步演变为恐怖分子的利器。威力虽客观,但请记住,放火烧山,牢底坐穿!早上一把火,下午火葬场。
灼烧:
效果:每秒受到30点火焰伤害,且降低装备防具的魔抗与护甲,同时施以巨大的痛楚感觉。
持续时间:40秒
说明:孙哥,窝着火啦!
“哈…”我干笑道,“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就是这评价一如既往地充满槽点…”葛林接道。“既然一下开出了两枚,”李飞鹰没有加入我们的吐槽,虽然很大可能是因为他没听清我们在吐槽啥。“葛林,我们两一人拿一枚吧。”他说道。对于这种安排葛林自然同意,我也没有意见。要是开出来三枚燃烧手雷我就得争取一枚咯,但现在他们两人一人一枚恰是最合适的分赃…呸…分配方案。
在接下来直至天明的几个小时中德军没有进攻,贝当安排完放哨的人选后便让其余士兵们抓紧时间休息。守夜这种活没有轮到我们三个,估计是贝当还未完全了解我们,不敢把这种枯燥无聊但又相当重要的活分配给我们。而我们也乐于清闲,能够补充一下匮乏的体力。
天尚未亮时,他们两个便安静地醒来,而我在这种环境中晚上根本不可能入睡。此时我们三个身上都透露出了疲惫。这种环境中,一方面在精神层面,需要强大地意志力来抵抗这惨烈战争的绝望,好在我意志力自诩不输常人。另一方面在肉体层面,需要强大的体质属性来加快体
力疲劳、身体伤势等的恢复,体质属性已经达到正常人两倍水平的我在这方面也没太多顾忌,几小时的休整下来我肉体层面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真害怕等这个试炼结束后我发现自己爱上了战争生活。”我自嘲道,同时起身准备去提醒一下贝当应该尽早吃早饭,以防德军天一亮便发动攻势。“已经守了一天了。”葛林点起一支烟,“我怎么甚至感觉这支线任务我们有戏呢…”
“哐…”葛林话音刚落,几十个金属柱状物分散落到我们的304高地上,“你他喵的下次先刷牙再说话!”我惊道,这些柱状物并非昨天的燃烧手雷,但我也没能立刻回想起这是什么东西,直到一缕缕黄绿色烟雾从中散出。
“卧槽!毒气弹,是芥子气!”稍稍有点历史常识的都知道这玩意的可怕之处,我们三个急忙用袖子捂住口鼻,如丧家之犬般(什么鸡脖比喻),迅速后撤。但这可能是德军第一次在正面战场上使用毒气弹作战,贝当手底下的兵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喉咙在燃烧,紧接着便再也无法呼吸,瘫倒在地。
我们的撤退算是及时,因此仅仅是损失了一点生命值而已。但法军已无再战之力,三四个幸存的士兵簇拥着贝当冲进来时装甲车中,显然是准备撤退。我们交换了一下眼神,也跟着幸存者们钻了进去。这也代表着,我接受的第一个支线任务,失败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