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徽挥剑将管道口切出足够供我们钻出的缺口，然后向外探头一看，“卧槽，”她惊呼一句，又缩了回来，“下面全是丧尸。”

我也探出头看了看情况，排水口外是一条河道，只不过其中的污水已经不再流动，应该是下游关闭了闸口。水里泡着一堆丧尸，密密麻麻挤在一起，可以断言直接跳下去的话定然会被尸群围殴致死。“不过好像，”我眯起眼，“它们爬不上来了。”

排水口距离河道底大概四米左右的高度，河道壁上除了排水口边上有一条窄道之外都十分光滑，丧尸一旦掉入污水当中根本没有办法再爬上来。我们发出的动静吸引了大批丧尸聚集在我们脚底，但是它们除了对着我们嘶吼之外拿我们毫无办法。

这条河道上游四百米左右是一高速公路跨河而过，只要我们能到达高速公路之上，就有办法搞清楚自己的方位，并远离纽约。“应该不会出事。”我收回脑袋说道，“我们沿着这窄道走上四百米就能上高速公路，不然我们只能再缩回下水道中找下一个排水口。”

“我们就从这里走吧。”凌曦月说道，“看似危险实则不然，而我们在下水道里都已经碰到过Witch，因此无法保证下水道就一定是安全的。”“行，可徽你打头阵吧。”我吩咐道，“曦月，麻烦你断后。”她们两个在对付普通丧尸时比我和刘为先要强，因此窄道上一人打头一人断后没毛病。

可徽扳住排水管口稍一使劲，轻松踩到窄道上，然后我紧随其后。刘为先自身有忍者的个人强化，虽还没有办法站在垂直墙面上奔跑，但这种低难度跑酷还是轻而易举的。凌曦月在我们都站稳之后，最后一个爬了上来。

窄道很窄，大概只有40码大小的鞋的宽度，我的脚尖都是悬空的，可见完全不是设计给人走的，但事急从权，小心一点倒也不会掉下去。在我们脚下，尸群犹如潮水一般跟着我们前进的步伐涌动，似乎是在期盼一个倒霉蛋掉下来。我们头顶距离河岸大概还有三四米的距离，在这个窄道上没有充足的起跳的空间，加之没有攀爬的余地，所以我们基本上是上不去河岸的。

我在四人当中体型最大只，又缺乏相关的跑酷技能，因此走的十分仔细。“老苏，你跳芭蕾呢？”刘为先吐槽道，“可徽都甩了你三个身位了！”“小心一点，准没大错。”我可不会因为刘为先两句垃圾话就鲁莽起来，自己的命还是要注重一下的。

“咳…咳…”“谁在咳嗽？”我脑袋瞬间炸了，要是现在出现一个Smoker，我们可以说毫无还手的余地。一时间四人都进入警戒状态，提防着不知将从何方袭来的舌头。

但我们没有想到一条带着倒刺的黑色肉条竟从一普通丧尸嘴中飞出，袭将而来。凌曦月反应不及，径直被缠住，倒刺瞬间插入了她的肉中。她惨叫一声，就被拖到下方尸潮当中。刘为先本来还试图拉住她，自己差点也被带下去。

“队伍减员一名，尚存三人。”“该死。”我骂了一句，举起枪对着Smoker的方向一阵扫射，周围的普通丧尸倒了一片后才露出这只Smoker的真身。它与我们之前在萨凡纳见到的不同，它已经浑身布满倒刺，体型也更加粗壮，甩出的舌头也不再是红色，而是黑色的。最关键的是，这家伙已经懂了一些狩猎技巧，知道偷袭，也懂得用普通丧尸做掩护。

“这他喵的不是普通的Smoker。”我咬牙道，同时对着它扣下扳机，但之前解决普通丧尸耗尽了大量弹药，我一共射出十发左右子弹就空膛了，这一点翻皮水攻击显然解决不掉Smoker。

“该死。”我直接把Scar-L甩掉，取出P90继续扫射，但这点间隙中Smoker又缩到了一堆普通丧尸之后。“可徽，快往前走，别给它再一次攻击的机会！”我喊道。可徽闻言当即加快脚步，就差在窄道上奔跑起来。

但屋漏偏逢连夜雨，在我们提速的同时，上面几只丧尸被我们这里的动静所吸引，竟从河岸上摔了下来。其中一只在掉落途中抓住了快速前进的可徽，她没能保持住身体的平衡，两者一起掉入了河道的尸群当中。“操…”我现在考虑的是只能尽量保存有生力量了，不然真得团灭在这里了，因此我可能得送一波了。

在窄道上我挡在刘为先前面极大限制了他的速度，在这上面多耽搁一秒钟就多一丝团灭的危险，不如我让出位置让刘为先能够快速跑过去，这样至少我们能保全一个有生力量。“老刘，等下你别管别的，跑就行了。”我快速说道，同时在可徽掉下去后的沸腾的尸群中找寻着Smoker的位置，“这次试炼能不能完成，就看你的了！”“什…什么意思？”刘为先还没反应过来我的意思，Smoker的舌头就从一个刁钻的方向袭来，目标直指刘为先。我纵身跃出，凌空用自己的身体挡下它的舌头，登时压迫感袭来，倒刺深深插入我的体内，直抵骨骼。

这一次与当初可徽经历的不同，在如此长的倒刺限制下，被控住的人根本没办法自救，因为稍稍一点动作都会承受倒刺带来的撕裂般疼痛。不过我本来也没准备自救，当然亦非直接送死。

我在被控住之前献祭人字卷中残存的所有暗能，从魂界召唤帮手。

由于之前和Witch作战已经消耗掉部分暗能，因此我这次只召唤出了之前出现过的白无常，黑无常没能出现。她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懵逼时，我就已经被拉了过去。“救老子！”我只来得及喊出这么一句，然后就被摁到了污水里，感觉无数双脚踩在我身上，生命值如流水一般飞速下降。

好在白无常也没有发愣，双手化爪飞进丧尸群中双爪启舞。她本身是灵体，攻击也是针对灵魂层面，对付丧尸不如物理层面上得劲，但好在对丧尸还有用。围住我的丧尸仿佛突然失去了生机，一个个倒下把我埋在了下面，倒替我抗下了其他丧尸的攻击，让我得以苟延残喘。

另一边凭Smoker低下的智商自然理解不了白无常的所在，愤怒的挥爪想要攻击她，却只打到了残影。白无常双爪并出，径直插入Smoker的天灵盖中，虽未在肉体上留下伤痕，Smoker也没爆裂成烟雾，但它切实失去了生机。

“精英Smoker，首领级别，已被您击杀，获得3000点卷，一个高级宝箱。”我感觉舌头上的力道松了下来，当即咬牙将一根根插入身体的倒刺拔出，摆脱束缚后急忙抬头窜出污水呼吸了一大口空气。

我推开盖在身上的丧尸尸体，站了起来。此时我周围的丧尸已经被白无常解决掉了几十只，但对于不断涌过来的河道尸潮来说，这真的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