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克拉克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旁边的乔纳森。
“你醒了,克拉克。”
看到克拉克醒来,乔纳森赶紧过来。
“你还好吗?有那里感觉不舒服?”
“我......还好。”
克拉克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昏昏沉沉的头脑变得清醒一些。
“我睡了多久,爸爸?”
“一天。”
乔纳森摸了摸克拉克的额头,替他盖上毛毯,“艾瑞克说你们两个都被飞船辐射影响到了,你现在身体很虚弱。”
“我只是感觉身体很无力,我的能力好像一夜之间消失了。”
克拉克伸出手,轻轻的握成拳头,但旋即又不甘的松开,面露颓唐的说道:
“抱歉,我现在什么都帮不了你,爸爸。”
“不,你不必因为这样的事情而介怀,克拉克。”
乔纳森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这本不是你的责任。”
胡子拉碴,眼圈发红的乔纳森站起来,朝着外面的夜色看去,“该道歉的是我,无论是对你还是对玛莎,我都没有尽到一个父亲或是丈夫的责任。”
“我不该对你隐瞒着太空船的事,克拉克,我一直期望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向你叙说一切。我之前埋怨和不理解玛莎去地窖里,可是我也在骗自己,我和玛莎一样害怕......我害怕你和艾瑞克会离开......”
“我知道的,爸爸。”
此时的克拉克很理解父亲的心情,“我听到了你和艾瑞克的谈话。如果我不足够成熟,那么让我知道这些,对我来说并不是完全有利的,不是吗?”
虽然浑身抑制不住的发冷,克拉克还是起身裹着毛毯走到父亲身边。
“克拉克你......?”
乔纳森略微惊讶的目光看向大儿子。
“我之前一直以为我会被区别对待,有些时候我会羡慕艾瑞克比我拥有更多的自主时间,有些时候,我会羡慕艾瑞克比我早知道一些真相,但是......”
嗓子一阵疼痛的克拉克咳嗽了起来。
“咳咳......!”
见到克拉克一直咳嗽,乔纳森赶紧过来替他轻拍背部。
咳了一会的克拉克止住咳嗽,深吸一口气对乔纳森说道:“我知道,你和妈妈,一直爱着我,不是吗?出于为了保护我,不使我受到伤害的目的,这些包裹着苦涩味道的甜药,我一直都品尝着。”
克拉克躲在二楼的走廊里,听到了乔纳森谈到自己时流露出的真情和痛苦,他有些理解了父亲。
“妈妈总是告诉我,要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当你觉得这样会使自己受到伤害时,可能对方早就已经受伤了。”
克拉克正色对父亲说道:“我以前一直无法理解这句话,但是现在,我有些明白了。”
乔纳森沉默了片刻,眼圈微微发红的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你......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很高兴,克拉克。如果你妈妈听到了,她一定也很高兴。”
“对了,妈妈怎么样?”
咳嗽了一声的克拉克想起了母亲的情况,向乔纳森问道。
乔纳森叹了一口气,并没有立即回答。
“爸爸?”
“情况不太好,海伦说形势一直恶化,无法找到最佳的治疗手段。”
克拉克的表情立即变得紧张起来。
“还有你,克拉克,你......也是这样。”
克拉克打断了父亲的话,“别管我,我们得帮妈妈,也许我们能找到什么办法。”
“我不会放弃我的家人的。”
乔纳森深深吐出一口气,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向外走去,“如果我们需要的是奇迹,那么就由我去寻找!”
“你......你也认为太空船能治愈我和妈妈的病,爸爸?”
乔纳森推开门,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医生无法帮助你们,那么就让我去寻找办法。我去皮特家,也许我能找到打开飞船的办法。”
他将一枚八角形金属片和一个长方形印章展示给克拉克。
“这是唯一我们依靠的奇迹,能够打开飞船的线索。”
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乔纳森向前走去。
“我跟你一起去。”
“你哪都别去,克拉克。”
乔纳森阻止了大儿子,“你的身体太虚弱了,回到床上去休息,艾瑞克也许马上就会回来,你留在家里等他。”
小书亭
说着打开车门坐进去,启动汽车向农场外驶去。
......
彭!
艾瑞克从天而降,双脚踩踏在农场的地面上。
裹着毛毯的克拉克听到声音,推开客厅的门,看到艾瑞克迎着月光向他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把金属杖。
“嘿,艾瑞克。”
克拉克朝着艾瑞克喊道:“你之前去哪里了?”
“解决一点小事。”
艾瑞克走过来,向咳嗽着的便宜大哥看了一眼。
“你还好吗?”
“还好,但是母亲的情况有些不好。”
克拉克虽然对艾瑞克手中的东西感到很奇怪,但很快将其抛到一边,说起了玛莎的情况。
“海伦说她的情况越来越糟糕,爸爸去皮特家尝试看能不能再打开太空船,我......”
感到胸口发闷的克拉克,停顿了一会,锤了一下门框,有些不甘的说道:“我想帮忙,但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很明显,你也被飞船发出的东西所影响了。”
艾瑞克向楼上走去,“我认为你现在躺床上好好休息,不去添乱,这应该是最好的帮助了。”
进入自己的房间之后,艾瑞克将宇宙权杖放在书桌上,握住权杖的手柄部位,试图激活它。
既然未来的自己使用过它,说明自己具备使用它的资格和权限。
闭上眼睛,集中自己的精神力于手中,以意念尝试着牵引星杖。
但无论以精神力和意志力如何尝试激活,都无法起到作用。
星杖就像一根普通的棍子一样,普普通通的放置在桌上。
没有发出任何光芒,没有发出任何震动,彷佛之前放出“爆炸”的并不是它。
坐到椅子上,艾瑞克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医院。
躺在病床上的母亲,脸色越来越差,身体的机能也逐渐开始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