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
景言和景行那天拿了储物袋和灵兽袋就从高铁站跑了。
两人各自带着一只嘲风,就要去给罗浩家老宅把原先的拆下来的嘲风雕像找回来。
现在出门历练,两人都很自觉穿了门派的制服,一是好看,二也是衣服自带属性,安全性上也更有保障。
现在文化自信,街上的汉服装扮也不少,两人这种打扮倒是也很常见。
只是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两人经过几次淬体,排了几次身体的污秽,皮肤更好之外,个人气质也是大不相同。
两人穿着弟子服,扎着发髻,颇有几分古装美少年的模样。
所以出了高铁站,颇有几分引人注目。
两人走到稍微偏僻的地方,脚上贴上神行符,就往嘲风说的地方赶去。
嘲风说:“当初我们也没有丢很远,就是翻过了一个山头,看见有一池水,就直接丢里面了,就是水可能颇深。”
水深倒是没关系,他们两人有苏桃给的避水珠。
他们之前就是被罗浩送到高铁站的,现在沿途回去倒是也熟门熟路。
找了方向,跑了没多久,就到了嘲风说的那座山。
到了山脚下,贴着神行符就不好跑了,树枝杂草胡乱生长,这样闷头跑大概要刮个大花脸。
所以他们选择了停下来慢慢爬上去。
走了一段,景言腰上的灵宠袋口稍微打开了点,嘲风露出脑袋。
它四处打量了一下,说道:“是这里,我当初在这里还迷路了,还转了好一会,那边那块石头上面还有我做记号的爪印。”
景言和景行看了一下,快被杂草淹没的一人高石块上确实留了三道小小的爪痕。
景行腰上的灵宠袋也被拱开了开口,另一只嘲风露出头来。
它看了看四周说道:“四哥,你当初迷路的时候不是每块石头都留了爪印吗?那现在这块是正确的吗?”
被叫做四哥的嘲风缄默了。
景行问道:“那你知道路吗?”
另外那只嘲风歪了歪头,细声细气说道:“我知道,左边这条路一直往上走,然后再左拐,然后再右拐,然后再直走再右拐,再下一个小坡,然后再往前走一段再右拐……”
景行:……
景言:……
看着这只嘲风小妹眨巴着的大眼睛,满怀期待的神情,两人说不出戳心窝子的话。
景行纠结了一下,说道:“你真棒,这么久还记得。”
嘲风小妹眼睛一亮,表情也有些小得意,细声细气说道:“我就说我是几个兄弟姐妹里面最认路的。”
景言好奇问道:“那你这个四哥是个路痴,为啥你们还让它出来处理那些敲下来的檐兽。”
“不出来也不知道四哥不认路呀。”
嘲风四哥有些气愤说道:“那些路长得都一样,能怪我吗?”
嘲风小妹也不生气,它刚才受了景行夸奖,让她觉得很高兴,于是大着胆子说道:“我不但认路,我还认得这座山的来历。”
这话说得景言景行有些好奇。
“这座山还有来历?”
“当然是大有来历,不然我们当初也不会把敲掉的檐兽拿来这里丢了。”
嘲风小妹兴奋地说道。
随即它又觉得这是个秘密,怎么能这么高调,于是它伸出小爪子招了招。
景言景行压低身子靠近,嘲风小妹压低了嗓音,悄声说道。
“这座山叫卧龙山,山里有条龙!”
两人一愣,随即哈哈哈哈笑出声来。
“怎么可能!”
“这只是传说!”
嘲风小妹一愣,知道两人是嘲笑她,急得脸都红了,说道:“这是真的!我看到龙的影子了!”
景言景行并不信,但是也都憋着,还安慰道:“好好好,是是是。”
嘲风四哥说道:“那天我和它一起来的,我都没看见,它怎么会看见了,小妹就是太沉迷于以前远古传说了。”
嘲风小妹飞机耳,难道自己真的是幻觉了?可是那天明明自己看得很清楚呀。
它有点垂头丧气扒着袋口也不说话,只是时不时指一下路,免得几人走偏了。
景行见小姑娘受到打击,忍不住摸了摸它的头。
嘲风小妹仰起头来,眼睛湿漉漉,看得景行心一软,忍不住说道:“可能你四哥只是没发现你看见龙了。”
听到这话,嘲风小妹也精神了许多,它高兴地点了点头。
“嘘~”
嘲风四哥示意道:“有什么声音?”
景言和景行对视一眼,皆是放轻了脚步,朝着嘲风四哥指的方向摸索了过去。
前方是骤然断掉的路。
“就是这里了。”嘲风小妹压低嗓音,伸出小爪子指了指前方。
两人趴着爬了过去,两只嘲风从灵兽袋里爬了出来,分别站在了两人的头顶上。
嘲风小妹害怕蹲不稳,伸出小爪子牢牢地抱住了景行的发髻。
前面是一方断崖。
高度也就五十米,断崖的下方,正中有一潭水,碧蓝碧蓝的,水汽在水潭上方凝结成了淡淡的白色烟雾。
“我们就是把檐兽丢在这个池子里的。”嘲风小妹说道。
景言没好气地说道:“这个叫池?这个叫潭!”
之前还想,一个池子能深到哪?
现在一看,还真不好说。
嘲风小妹定定地看着景言,沉默了三秒之后说道:“你真让兽讨厌。”
还是景行好,它之前就发现了,想到这里,它又紧紧地抱住了景行的发髻。
此刻在潭水的旁边,有几个人,有男有女。
两人没出声,此时在这里出现的人,他们直觉不太简单。
细看之下,景言觉得有些吃惊,因为他看见了熟人。
那不是梅百里吗?
他还活着?
他不是被抓了?
他为何会在这里?
景言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嘴里脱口而出。
“怎么是他?”
景行好奇问道:“有你认得的人?”
景言脸色不太好看,说道:“记得我之前和老祖宗下山去给顾客处理的那个梅花案吗?就是那个人,当时给厉鬼的戾气绞杀,还以为活不了了,谁知道还能在这里看见。”
“就是他?”
“就是他!”
景行闻言脸色也不太好看,这种人怎么还能活着跑出特管局了?